第十八章 迷林(1/2)
杨柳依依,万里晴碧,映衬着一片青山万里,偶尔两三只飞鸟掠过,更是为这幅景色平添了几分画意。九玄看着这万里无云的碧蓝晴空,那漫天的蓝色比自己师尊的道袍还要深上几分,但这幅景色并没有让九玄有什么好心情,他已经在这地方站了足足快有一个时辰了,不过看他那一脸的愁苦之象,却是依旧没有想好该要去往何方。
一阵清风拂过九玄的脸颊,阵阵凉意让他那烦躁的内心好过了不少,望着随风发出沙沙声的大树,他心中似乎有了主意,只见他先是从旁边的树上折下一截树枝,然后又在地上画着些什么,最后他把树枝轻轻往天上一抛,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喃喃道:“成了,去哪却是要听天由命了。”
望着地上的那截树枝,离九玄的心中已然有了自己的计较,只听他笑着喃喃自语道:“东南去,东南去,此行应当向东南行去。”他站起来刚要走却又停了下来,直到这时九玄才想起来自己这些年跟随师尊生活在青云观中,这山下哪是东西南北自己却是辨别不清的,这让九玄不禁揉了揉脑袋,心中诽谤道:“我这无良的师尊,就这么一挥衣袖给我赶下山来,也不告诉我哪是东南西北,真是坑死小爷我了。”
望着悬在天空中的太阳,九玄心中暗想到“看来要等到入夜后依着北斗星来走了,那么在此之前我倒是可以修炼一段时间。”他望了望四周,最后在一块巨石上盘膝坐了下来,过了一会,九玄感受着吸纳进来的日精之力似乎要冲撞自己的四肢百骸,就像是要把自己全身经脉毁掉一般,见此他也不慌,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那些狂暴的日精之力似乎积蓄够了力量,刚要向九玄的经脉发起冲击,却瞬间给一股浩大的月华之力给淹没了,就宛如大海中的一叶扁舟,一个浪头之下便掀不起任何波澜。不过在体内月华之力爆发之后,九玄此时的样子却是有些狼狈,只见他眉毛和头发上隐隐可见白霜,肤色像是被冻的般发出惨白的颜色,他握了握僵硬拳头,喃喃道:“看来将来想要纳气大成就必须要找到师尊所说的至阳之物了,不然怕是很难做到体内阴阳平衡。”
日月交替间夜幕悄然来临,离九玄望着天穹上的北斗星,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心想道:“看来我还是蛮聪明的,这种按照星宿定位的方法都能想到。”就在离九玄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担心他出事的江问用神念观察到这一切,心中却是浮现出许些无奈,默默的吐槽道:“傻徒儿,我不是教过你依靠太阳和植物辨别方向的吗?我怎么会教出这样蠢的一个徒弟啊。”
这师徒二人其中一个恨不得仰天长啸来表达自己此时无奈的心情,而另一个却是带着自己的小得意向着东南行去了。其实会是这个结果这倒也不能怪离九玄,毕竟在这青云观中的三年他涉猎的东西太多了,一时半会没有想起来倒也是情有可原。还有一部分原因则是因为这是从上青云观以来九玄第一次见到外界的景物,心中难免会有些兴奋,一时间想不起来倒也是正常。他此时只感觉有一种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的自在感,至于江问的无奈他却是不知道的。
一路疾行,却是未曾见到九玄的额头上浮现一滴汗珠,这倒是足以见到江问这三年来的教导成果,他的身体素质在这纳气境中恐怕算的上是极强的了。不过九玄却是没有想这多,他此时在在一片树林中仰头不停的看着北斗星,那副模样不知道人恐怕会以为这天穹之上有什么不可方世之物呢,不过这东西显然是没有的。不过九玄也的确没有找什么不可方世之物,他此时遇到了一些小麻烦,只见他挠了挠头喃喃自语的说道:“这按着北斗星走的怎么还会迷路呢,不应该啊。”
就在这时他左手边的树林中却是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听得有动静,九玄不禁皱了皱眉头,同时将手按在了江问送给他的那柄剑上,一阵窸窣之声后,从树林中出来的却不是离九玄想象中的野兽,而是一个长得还算英俊的男人。只见他眉间一点红宛若一粒红豆落其中,星眸如炬仿佛通晓万物之理,能看透世间人心,嘴角一抹邪笑更是为他平添了几分风度,他的眉毛虽然不浓,但是伴着哪一点红反倒是给人一种恰到好处的感觉。
望着九玄紧张的样子,那来人却是不禁大笑起来,在九玄还没有在这件事情中缓过神来的时候,他却停止了大笑,向前走了一步,朝九玄施了一礼后,歉意道:“不知兄台在此,小弟却是惊到兄台了,真是罪过罪过。”就在九玄打算说些没事之流的话时,却听那人接着说道:“不过兄台行经此地也是想要去那钟华帝国领一份军职,在乱世中为帝国出一份力吗?”听到那人这样说,九玄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他的说法,自己在心中却暗想到“我要是告诉他我在这里迷路了岂不是显得我很傻。”只不过涉世未深的九玄并没看到他点完头后那人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至于他在想些什么却是没人知道了。
二人交谈片刻后倒是熟络了不少,九玄也知道了那人名为儒墨辰,是个孤儿。听他诉说自己这些年的经历,离九玄几次听的都差点潸然泪下,而自己也想到了这些年来在青云观中的生活,想到了江问这些年来对他的教导,心中暗想到:“若是没有师尊,恐怕我和长歌早在就在那深坑中饿死冻死了,此番下山若是能找到师尊口中所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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