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见莫斯文克(1/2)

“索菲亚少尉，洛马诺夫总理要找您。”一个士兵推开大门向我宣布时，我激动得简直要欢呼雀跃。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终于可以从这个压抑沉闷的地方解脱出来，去前线战斗去了！我感觉自己像是踩在云端一样轻飘飘的，仿佛已经飘到了我们联军的前线墨西哥……

几和小时后，当我见到洛马诺夫总理正坐在窗前，笑盈盈地看着我的时候，我也不得不报以微笑。

其实更令我厌恶的是，洛马诺夫的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像是自由政府里那些留任旧教官看我的眼神。老变态，我在心里说。

“好了索菲亚同志，我看过你的报告了。你强烈要求调往北美洲前线以便于更好地发挥作用。可是说句实话，你在参谋部的效率让我不舍得把你放到前线上去啊。”

总理您舍不得的是到嘴的肥肉溜走吧。我不屑地想着，但是嘴上却说:“总理同志，我还是想去前，这比在参谋部能做的要多得多。”

总理站起身走到我身边。但他并没有做什么，而是慢慢地走回办公桌前，若无其事地说:“既然你觉得在对美国作战的前线比待在莫斯科要强得多，那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你可以继续当政治委员和联络官，并分配到你向往特种部队。”

“总理同志，是哪支部队？”

“新人当然应该去新部队了。”洛马诺夫满脸笑意地看着我，笑容里带着一丝阴险，“我会派你去风暴小组寒风纵队担任联络副官。索菲亚同志，你将有机会在资本主义佬的家乡，肮脏的美利坚合众国战场上大显身手，展示你无与伦比的能力！不要让我失望，也别让那些举国体制兵笑话军校全优生的能力，他们需要一个可以降服这群脱缰野马的骑手，明白吗？——还有，”当我敬了个礼准备离开时，洛马诺夫总理叫住了我，“什么时候你发现莫斯科郊外的夜晚比前线更让人心驰神往，随时找我。”

变态，我死都不会回来了！我头也不回地冲出房门，不顾任何人惊讶的眼神，故意用高跟靴在走廊上踏出响亮而渐行渐远的声音。

“看来我们这位美丽可爱的小妞对于您是退避三舍，畏如猛虎啊。”一个阴阳怪气的人用十分轻缓而且抑扬顿挫的声音讲话。

真奇怪，我可以拿我帽子上的红五星发誓，之前肯定没注意到那间房间里有洛马诺夫以外的人，可刚刚我也没有听见什么人开门的声音。那么他是从哪里出现的呢？

“她会回来的，我可以保证，”洛马诺夫洪亮而且带着一些怨恨不满的声音响起，“真的，我们不妨拿卡维利上将的脑子打赌。相比和整个联军部队里最难应付的莫斯文克上尉相处，她肯定更加愿意选择回到莫斯科，哪怕是克里姆林宫里来当我的私人助理也比这强。”

我不由得一惊:他们说的这个莫斯文克……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比洛马诺夫更难以相处以至于连洛马诺夫都知道他？

还有一点，里面究竟是什么……在和洛马诺夫总理说话？

我慢慢地离开了这里。背后那个并不响亮却非常清晰的声音我听得是一字不漏:“不，她不会。相反，你的猫咪会拔掉联军最扎人的刺头，把他变成最锋利的长刀！”

我从快步行走改成了狂奔。整个走廊里只剩下我跑步时传来的“嗒嗒”脚步声打破宁静。

……

“你疯了。莫斯文克比美国鬼子还恐怖，外人真的没办法和他共事哪怕24小时。”伊芙娜听说我被调到莫斯文克的寒风纵队当联络副官之后就这么说，“我劝你还是留在参谋部吧，一两年内还是可以升到校官的，然后攀个将军……”

“谢谢你的好意，伊芙娜，”我笑着打断了闺蜜善意的唠叨，“但相比在莫斯科整天面对文件档案，我还是想去战场。什么人这么难对付，我很想见识一下。”

说完后我就抱着桌上一沓厚厚的档案下班了。该死的洛马诺夫，明天就让我去新部队报到，竟然连一点准备时间也没有留给我！

回家的路上，我可以感觉到有人在一路跟踪我。我没有多想。因为这个跟踪者在半路上就消失了。

……

“报告！我是克里姆林宫派来担任风暴小组寒风纵队代理队长莫斯文克上尉的联络官兼政治委员，索菲亚·马克西姆·彼什科娃少尉，请莫斯文克同志出来一下。”

次日早上七点，我赶到寒风纵队在郊区的驻地，无视了兵痞的口哨声和完全不如普通部队的军纪。

但是并没有人理我。半晌，一个二十多岁醉醺醺的家伙向我伸手呓语着，我一巴掌把他的手拍开。

“指挥部派专员的时候，最高指挥官必须亲自出来迎接，这是规定，”我有点恼火地环顾四周，“我知道这里的军法和常规部队的不一样，但基本原则适用于所有全球民主联合军战士——如果你们也能算是全球民主联合军的话。可是按我说，你们只是一群兵痞。”

这下捅了马蜂窝了。刚才那个醉酒的士兵拍着桌子大骂:“你也有脸教训我们？当年九死一生地在战场似的训练场训练的时候，你们这帮军校生还在妈妈怀里撒娇呢！今天你不向我们道歉，你……”

“我不需要向你道歉！”我转过头瞪着他那张常年摄入酒精而扭曲的脸，一字一句地说，“论军衔，我是少尉，你是下士；论言论，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军纪败坏，目无长官，指挥官都带头拒绝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