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零章 怀疑(2/3)
知,当年这位小郎君赐袍裹身,也就是你名字的由来了。”李裹儿还小,哪懂父王说的是什么意思,只得任由李显摆布。倒是看着吴宁颇有好奇,小姑娘心说,“他的酸奶好喝。”
而李显更是尽显知恩图报之态,硬邀吴宁与贺兰敏之同席落座,共贺年关。
倒是武三思在一旁颇有几分计较,一个丑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再加上一个道士,当真是越来越巧了......
趁着离年夜饭还有些时辰,众人只是听曲观舞,浅酌闲话,突兀道:“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一指孟苍生,“孟道长是肖仙长之徒,公主殿下的师兄,而这位吴小郎君与之舅爹又与吴别驾血脉相连。”
“冥冥之中,似有天定,让三人碰上显皇兄途遇艰难,当真是奇妙异常啊!”
李显不明其言外之音,只道武三思说的颇为有道理,连连点头。
一旁的韦氏倒是听说武三思此言有异,想拦李显,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只闻武三思继续道:“这么说来,孟道长与吴小郎君舅甥也是从京师之地远来房州的?”
这话李显答不了,只得吴宁作答。
“好叫武尚书知晓,宁本关右西陶村人,五岁时父母早亡,幸得舅爹抚养方存一息。后来洛水大涝,灾连两夏,实难得活,遂远走房州,投奔祖宗。”
“倒是没想到,会与庐陵王爷有此一缘。”
“哦。”武三思连连点头,面露惋惜之色,心下却是把西陶村记了下来。
“可是....”武三思问完一句,又再次发难。
端着酒杯,“吾有一事不明。”
看着吴宁,“既然小郎君三人于显皇兄一家有恩,又是同入房州,怎么就....就独自上路,不告而别了呢?”
“.....”吴宁一听,没说话,只淡淡地看了一眼李显。
而李显压根没看见吴宁那一眼。
吴宁的本意是:你得管管吧?
特么有贺兰敏之不问,有孟苍生不问,盯着我一小孩问个没完,怎么地?欺负我不懂事是吧?
吴宁是真不想出这个头,他不想让武三思或者武承嗣知道自己能说会道的一面。
可惜,吴宁所托非人。李显一听武三思有此一问,这货不但没觉得不妥,反而把耳朵竖了起来。
“本王也是好奇,既然三位恩公亦往房州而来,为何不与本王同行?也好让本王照顾一二,略表心意啊?”
“对啊!”有人帮腔,武三思更是来劲。
“那为何还要悄然离去?”
吴宁一翻白眼,特么指不上了。
那边孟苍生知吴宁用心,抢白道:“其实也没什么,实在是王爷仪仗多有不便。再说,那一夜还出了那么一档子事。”
“事逢师伯潘师正仙去,贫道急于奔丧,不敢因外务耽搁。所以只有一走了之,多有冒昧了。”
“哦。”
李显瞬间了然,“原来如此。”
武三思却是一脸不解,假意发问:“哪档子事?”
李显道:“就是左剑妖道夜袭路驿,丘将军殉国之事。”
“哦哦哦。”武三思连连点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孟道长是怕外人以为那左持剑的妖道就是道长,耽搁了行程啊!”
孟苍生道:“师伯深得先帝与圣后信任,仙去之时还远在长安。贫道要把吴家舅甥送回房州,再折返长安,却是时有不及。”
武三思点头,“也对。官府查案多有拖拉,何况死的还是殿前将军。道长若是牵连其中,一时半会儿倒是很难脱身了。”
孟苍生摇头苦笑,“脱身倒是不难,清者自清,贫道还说得清楚。只不过身为方外之人,实在不喜凡俗之务。”
“若想证明贫道非是那左剑道人,亦如反掌,却也不怕污了清白。”
“哦??”这回不等武三思开口,武承嗣却是开怀一笑。
“如何证明?我等都不识刀兵,孟道长不妨说来听听?”
“莫非孟道长要舞上一套剑式?以证非是左手持剑?”
场中不由一肃,到了此时,连李显都听出一些不对,看着孟苍生的眼神都不对了。
开始因孟苍生救了他妻女的命,李显压根就没把他和那左手剑的道人往一块儿扯,现在看来.....
武承嗣已经把话说死了。
你别管孟苍生想怎么证明,可是武承嗣这话一说,你不舞上一套剑法都不行了。
可是,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左手剑和右手剑那是有本质区别的。
孟苍生就算使得了右手,行家一看也能看出来这是常使右手,还是临时演出来的。
李显万没想到,这个恩人怎么还和那左剑妖道扯上了关系。
“这....”为难开口,“年关大节,舞刀弄棒总是不好。我看,还是算了吧!”
......
太平在一旁也有些慌神,她知道孟苍生那些话故意往左剑道那边引,肯定是吴宁安排的。
可是她没想到,武三思和武承嗣逼问得这么深,此时出言阻止一定是越抹越黑。
正当心乱之时,李显却来了这么一句,太平心说,正好!
蓦的起身,深深地瞪了武三思和武承嗣一眼,转身走了。
......
李显一看,自己妹妹愤然离席,知道太平是动了真怒。
孟苍生毕竟是她师兄弟,武氏兄弟这么不给脸面,当然就不高兴了。
忙打起圆场,“算了算了,过年,就不提旧事了。”
可是,武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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