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你方唱罢我方唱 上(2/3)
箭无法比拟的。混乱之中,湿漉漉的赵安宗已经在岸边被孟昶用一块白色的大布包裹到膝盖,吓得花容失色。
“有个混球偷看你洗澡,我去把人抓来。你先回营地找大当家。”
尼玛的,看自己新婚妻子边洗澡边跟自己**,美滋滋的事情,全被一旁偷看的家伙给毁了,孟昶怒火中烧。
不把对方眼睛挖出来,他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扑通”一声,受了伤的“国宝”,将一脸错愣的“阿宁”推入湖水,自己捂着肩膀逃得飞快!
有时候你遇到熊,并不需要考虑怎么跑得比熊快,只要你能跑得比同伴快就行!国宝看到那头“熊”把阿宁从水里拎出来,脚下的步子更快,转眼就消失在愤怒的孟昶视野里……
桓温去了寿春,又到了彭城。谢家精锐也几乎倾巢出动,谢万,谢安,谢玄,都不在建康,这里的紧张气氛消散了许多。
大伙都知道,现在风暴的中心在淮北,而不在建康。
鸡鸣寺里,儿皇帝司马聃跪在亲生母亲的卧房前,不敢抬头看站在门口的褚蒜子。
“太原王家,也是坐不住了吗?”这位东晋传奇太后,一脸冷笑的数着佛珠反问道。
琅琊王氏和太原王氏本为一家,只是后来分家,琅琊王氏在江左后来居上,而太原王氏来得不仅晚,家里人也没有完全过来,目前被压一头。
“是的,母亲,前日王坦之前来跟我说起求亲的事情,孩儿觉得这种事情还是母亲定夺比较好。”
琅琊王氏,陈郡谢氏,两家顶级豪门,都不会再把嫡女再嫁到司马家,因为担心成为外戚之后力量失衡,导致局面急剧崩坏。
和平与稳定来自力量的均衡,一旦打破平衡,那就是零和游戏,直到新的平衡产生。
当初的司马聃未过门的媳妇何法倪,就是双方妥协的产物。这是世家的规矩,也是权谋。
现在王谢的力量,桓温的力量,都在北伐当中,太原王氏,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见缝插针的好机会!
他们想当外戚!走外戚路线,然后在江左的朝堂上立足!
王述王坦之父子现在是太原王氏在江左的扛鼎人物,他们出面提亲,恐怕褚蒜子无法拒绝。
王述当初因为何法倪的事情跟赵川结下梁子,而王坦之则是堪比郗超的厉害角色。
盛德绝伦郗嘉宾,江左独步王文度,说的就是此二人。
褚蒜子只能是作为一个母亲去看待儿子婚事,而不能作为太后去处理这件事,无论同不同意,都不会改变某些人的想法。
你拒绝了王家的这个,人家还会塞另外一个,最后你又能拒绝多少次呢?
这种事没有任何意义,扬汤止沸而已。
褚太后的背后是谢家,该怎么处理,也该由谢家说话,而轮不到她拿主意。
当初谢家和桓温合流,条件就是褚蒜子实质性退位,她现在的选择也很少。
此情可待成追忆,秩弧
其实如果自己当年和丁胜一起私奔,浪迹天涯未必不是条好路,只是,可惜了,时间不能重来。
“哀家已经不问世事,不过,王文度(王坦之的表字)的建议可以考虑。让你皇叔(司马昱)去看看姑娘怎么样,然后把这事定下来吧。
我已经还政,天子家事即国事,可一不可再,你回去吧,好生思量。”褚蒜子很隐晦的说了两句,然后就下了逐客令。
今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桓温会有所警觉。
一个女人被这样一个枭雄警觉,足以自傲了,可惜这对当事人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
司马聃拜谢,随后离开了鸡鸣寺。之后,褚蒜子的佛珠无故散落一地,让她很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未经谢家同意,太原王家就把触手伸进来,老奸巨猾的谢安又岂会坐视不理?琅琊王家又岂会无动于衷?他们是不知道,还是早就有所应对?
琅琊王家和太原王家虽同出一支,关系表面上看似乎也说得过去,但实际上,双方的暗斗一直没有停下来过。
王羲之跟王述还有很深的私仇,论站队,如果要赵川选,于公于私他都必须站在琅琊王家这边。
被桓温软禁,消息也无法传递,褚蒜子心中有着浓厚的不安,感觉当初谢安布局的时候,似乎漏算了什么,具体的却又说不上来。
赵安宗婚后生活和谐,被孟昶宠着,现在颇有女人的韵味。当她急急忙忙,裹着一条“浴巾”回到营地的时候,赵川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女人就是当初的赵家娘子。
“大当家,危险了,刚才有个贼人……孟昶去捉他了。”
看赵安宗的样子,赵川也明白她刚才在干嘛,连忙对着萧文寿喊道:“萧妹妹,快带你表姐到帐篷里换衣服休息,喝点热茶压压惊。”
打发走了两个女人,赵川跟王谧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慎重。
“我指挥不动你的人,赶紧把他们组织起来,那些盾牌什么的都拿出来,我觉得要出大事了。”
连年战乱,没有死去的人们,又不能流窜的人们,都会寻找自己的生活方式,最简单,最容易实现,也是最好选择的一项,就是抱团取暖!
赵川已经猜到是有人偷看赵安宗洗澡,问题是偷看的人有几个,就算只有一个,那个人在附近也一定有同伙。
这年头,一个流民队伍,把妇孺都算上,少的数百人,多的几千人的坞堡也是有的,天知道孟昶这次会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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