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叹于长空(2/2)

“是我的错...我的错...”芮裳忍气淡语，好不容易才抽泣着说出这么一句话。她摇头不止，双手亦是紧抚着芮秋的双手。二人就如此般紧紧地握着对方的手，暖生急汗，芮秋觉到了芮裳手下的颤意，她的手又冷又冰，临出来的汗似乎也被那凉意冲淡。

“姐！”芮秋屈眸而下，昂声皱眉一道。见着她姐姐每一滴落下的泪，她的心就好似痛如刀绞一般，冷生慢许，一刀接一刀，无情甚无味。她再紧紧挽过芮裳的手，怜眉柔声道：“你和那荞儿究竟说了些什么...”

临头隔窗宛若再透进一阵簌簌冷风，迷逝在其二人心头。

良久，芮裳忍泣而下，终于缓开了声：“我本是去与她商量如何动手，怎知她知晓了我们的秘密...”她边道着边轻摇着头，漫语轻声如空天薄云：“我不承认...她便扒出来我的伤痕...”她颤声不止。

“可恶...她竟知晓了你有伤在身，便不可再如此揭人旧伤。真是可恶至极！”荞儿咬牙切齿道，面上愤气扬生而上。

芮裳拽着她的手，再摇头而过，轻言缓声道：“别再说了...都是姐不好，姐没能保护好爹娘...让他们被大人抓去...”她虽越道心越痛，但还是忍心隔意，临微静气。

这话愈让那芮秋心生憎恨，她疾眉扬过，眸含愤火，再咬牙冷语道：“霍皖...霍皖...什么狗屁大人，他是天下最大的伪君子！”芮秋扬言愤下，声音似乎要哄扬而起。

芮裳紧眸敛过，疾疾拽过芮秋的衣袖，再摇头示意，缓声迷迷道：“别说了...秋儿，别说了...”她怜眉忧忧，也是怕此话传去屋外。如下再多是怨言皆是空为无用了。

“都怪我们...当初为何要入那霍府做丫鬟。”芮秋抱怨道，心下愤火自是久久不淡。

“秋儿...别这样说，你忘了吗...要不是大夫人好心，我们的爹早就病死了...那大夫人、少夫人，且不是对我们很好么？”芮裳悉言落下，那芮秋再轻叹一声，低首而过。

当初她们二人因为爹的病而走投无路，是那白夫人同意，才立了卖身契，将她们领入霍府里做了丫鬟，给了她们一口饭吃，还让大夫去瞧了她们那卧病于床的爹，最终才治好了那一身的病。且在那霍府，待她们姐妹二人最好的便是那白夫人及秦汝吟了。如下她们离开苏府已久，自是想见那二位夫人一面都难了，但芮裳仍摒心记着那份恩情。

“白夫人好心，少夫人良意。可为什么那霍丞相，会是如此一副嘴脸？伪君子就是伪君子...”须臾，那芮秋再颔首正色道。

芮裳耸眸而起，拽了那芮秋的手过来，嘘手又上。她紧言嘱托道：“切莫再说如此的话...要是旁人知晓我们说那霍丞相的闲话，我们可就...”

她言未毕便被芮秋扬声断下：“你我都知晓...这苏将军与那霍丞相关系尚是不好，在苏府之中说如此的话且是正常不过了...”芮秋敛眉而过，面上自是得意。

“你以为苏府和那霍府一样么？”芮裳一句话再惹愣了临前的芮秋。芮裳紧语接上：“苏府的丫鬟小厮，且就像是一家人一般。甚是不同之霍府，只剩下了悄声蜚语。”她再而深叹一声。

芮秋感叹而过，心里愁意万缕飞絮，面上紧眉蹙起。须臾，她淡言道：“苏将军待我们如亲人一般，姐姐真的打算动手吗？”

芮裳闻言后，再是低眉叹下，扬生苦愁。半响，她才默默道了一句：“我不知道...”她何尝不知晓这苏府里的人待她们姐妹二人如同亲眷，可是她亦也是被逼无奈，如若她们就此抛下霍皖交予的任务，她们便再也见不到她们的爹娘一眼。

而当初的她们，亦是为了她们的爹娘才入了那霍府。如若没了爹娘，她们该是为何人苟活于世。且是为对方？还是为那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