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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龙便点头不迭:“对啊对啊。打架就这么回事。”
江松:“命都不要就要安逸。管你们对歌还是对舞。他们炮轰过来你们拿什么还回去?吐口水吗?你们被这么耍过多少道了?少被耍一道总是个福气。”他大力地戳着锤着自己胸脯:“看着你们就觉得这里痛。”
他又戳着锤着自己的脑袋:“这里要不用了那里倒不痛啦。可你们也有这个你们能不能有时候也用一用?”
他就瞪着瘸子说的他忍了很久终于还回去:“使那么大力锤不痛也痛啦。”
江松:“再不锤?再不痛?就没啦。”
瘸子并没有像他指望的那样羞愧而是指了一下他的身后:“来啦。”
江松便望了望身后何书光戳在矮小的防炮洞口外边土掉得更跟瀑布一般何书光则是土色的一个阴沉而怒目的金刚。
何书光:“师座有令。”
江松转个身便由倨而恭了。敬个礼乖乖地等着。
何书光:“没书面的。师座在横澜山令你速速过去。”
然后他横扫了众人一眼便立刻从炮洞前消失了根本是话都不想多一句。而江松开始在屋里找头盔找外套找披挂。看着众人几乎有一点快乐。
江松:“惨啦惨啦。”
瘸子:“去吧去吧。这里没人要同情你真的。”
江松要出去站在洞口又停下了:“我说得对吗?”
瘸子便对他做出一个污辱地手势:“毛。”
瘸子那个手势刚举出来便听见在从没停过的爆炸声一个怪异地尖啸它不像火车从头上开过。而像站在铁轨上。一列火车对开了过来。
然后难以形容的一声巨响这洞里跟塌了一个德行。一灯如豆也被震灭了,众人在黑暗里咳嗽和怪叫灯再亮起来的时候,瘸子怔怔地看着扎在他跟前的一枚巨大的炮弹,它在瘸子身外砸得只剩下个弹屁股露在外边,而江松还没走站在洞口看着这防炮洞上方那里被那枚至少一百五十毫米口径的炮弹砸出了一个天窗。
然后瘸子怔怔地看了看他,他也看了看瘸子。
江松:“臭的。对长官不敬遭天谴啦挨骂去啦。你小真是胆包天。”
然后那家伙便消失了上横澜山挨骂去了。
瘸子呆呆地看着那枚由于万分之一机率,而没把众人连锅端的臭弹不知道哪个家伙的手指在岐山眼前晃动。
于是瘸子开始尖叫。
于是不知道哪几个家伙的好几只手捂住瘸子的嘴巴。
于是瘸子开始咬人和挣扎。
于是那帮家伙只好把他压倒在地上因为继续下去,瘸子不拆了这个洞就会把自己撕碎。
瘸子:“我终于记忆起我也是父母生的人类肉身而非野兽从死啦死啦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我们就被扯进没有尽头的疯狂,我真是来寻死的吗?”
郝兽医抱过的被现在全抱在瘸子的怀里,瘸子抱着被在瑟瑟发抖,身下地铺也在一起发抖。
瘸子:“行行好吧。”
郝兽医:“怎么啦?烦啦你要什么?”
瘸子:“把炮弹弄出去吧。”
郝兽医只好和那帮家伙们又看了看刚才的弹着点那里现在只是一个坑。炮弹早挖走了。
阿译:“早弄走了呀。烦了你没事吧?”
瘸子便倍加清醒地告诉他们:“我没事。我没事。”
郝兽医不知道在宽瘸子的心还是宽自己的心:“那就好那就好。”
瘸子:“发发善心啊谁发发善心啊?”
郝兽医:“怎么啦?烦啦又怎么啦?”
瘸子:“求你们啦谁把炮弹弄出去啊?”
他们就只好面面相觑:“你真没事吧?”
瘸子就倍清醒地告诉他们。“我真没事。真的没事。”
郝老头蜷在江松地床上外边的炮声还在零星地响但相较之下这种烈度的炮击老头已经安之若素他鸡啄米一样晕晕欲睡。
瘸子确定老头终于睡着,便摸出那封被撕成两半的家信。对上了撕口在那一点点灯光下看着发呆。
江松被骂到半夜。回来后若无其事到只能说破罐破摔。从此后日军炮火成为例行那表示众人抬头喘气蹲坑拉屎时也有百分之多少的死亡可能。瘸子也想起来了他从没掩饰过他的态度嘻笑怒骂但从不认为能和占了半个国的家伙达成半秒钟的谅解。于是一切都只是开始现实是众人将永不得消停。
于是瘸子整晚看着父亲的信。孟烦了别忙想怎么活你都没有寻死的资格。
瘸子忽然觉得脑后生凉,回头看见一个影戳在瘸子背后那是江松,瘸子连忙藏起了信,他不知道何时回来的但并非在偷看瘸子的家书。而是仰着脖在瞪着那发重型炮弹开出的天窗发呆。
江松:“他妈的那个死共党我能说过他的。”
瘸子把身上被郝老头堆的所有东西全扔过去郝老头被瘸子的咆哮吓摔在地上。
瘸子:“他妈的你吓鬼呀!”
瘸子:“死啦死啦现在可以骄傲地说众人的阵地现在终于像个阵地。因为它被炸得像月球一样而以前你说它是阵地不如说它是婊的牌坊。”
今天这会没炮大家终于可以出来和身上的虱一块见见日头。
瘸子从防炮洞里探出了头,他又瘦掉了一圈,瘸子瘸得更加厉害,眼窝已经有了一种长期缺眠的乌青。瘸子挠着自己焦枯的头发。皮屑纷落欲飞。
江松坐在瘸子的不远处。和他家狗肉一块晒着太阳同时聚精会神地为狗肉抓着虱。
瘸子过去什么也不说,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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