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暗涌(1/2)

“程晨，麻烦你，想想办法啊！”拦住正要出门的程晨。

睁开困倦的双眼，看着张江，揉了揉眼睛。

“张大队长，我真的无能为力啊，我已经在努力了。”

“不是，我说程晨，你现在都已经是副队长了。这好歹也是你的队伍了吧！”

将手中的档案拍到程晨脸上，无视了他，直接转身离去。

档案落到地上，散落开来。

“实在不行，你还有一项技能可以对他实施。”客厅外传来张江的话。

“什么？你想说读心术吗？抱歉，我似乎没掌握那项技能。”走到浴室，一捧冷水泼到脸上，瞬间睡意被冲散。

“不是”

将口中的面包咽下，看了看浴室内的程晨，犹豫了一下。

“美人计。”

原本叼在嘴里的牙刷，咔嗒一声，掉在了洗手台上。

“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忍着即将爆发的怒意，微笑着走出去。

“没，没啥。”

凌晨五点的天空不可能会出现明媚的太阳，灰蒙蒙的。

看起来似乎是要下雨，但那也仅仅只是看起来似乎而已。

放在桌子一旁的咖啡凉了个透彻，热气也早就不复存在。电脑桌面是标配的蓝天白云，还有蓝天白云下绿油油的草原。

桌面没动过，键盘安安静静的放在电脑前，鼠标也没怎么动，只是每当电脑快要成为黑屏的待机状态时，张新杰会伸手碰一下鼠标。

微弱的屏光照在张新杰脸上，配合着凌晨五点透过窗帘传来的微光，让张新杰的脸看起来十分苍白，就那么静静的坐在电脑桌前，眼神放空。

或许只有憔悴这个词可以完美的诠释现在的张新杰。

窗外已经有了一些汽车驶过时碾过马路的沙沙声，时不时还会响起来自年轻狂妄的飙车族们启动引擎时发出的轰鸣声。

说不上刺耳，也无法让人忽视。

张新杰呼出一口热气，趴在了电脑桌前，本来有些灰暗的屏幕因为张新杰到了某个键又重新亮了起来。呼吸打在电脑的屏幕上，绿色的草原被模糊了一些。橘黄色的暖光台灯一夜都没有关上，熬夜对于张新杰来说并没有让他产生出一丝一毫的睡意，只是突然觉得胃有些不舒服。

不是痛，也不是酸胀，只是单纯的不舒服，连涩都算不上。

突然有了一种想要干呕的感觉。

张新杰走到卫生间站了几分钟，又走回了自己的卧室。

干呕能呕出什么来呢？

张新杰抿了一口咖啡，凉彻了的咖啡很苦，那苦味游走在他的舌尖，辗转于他的口腔，苦味逗留了很久，一直都没有散去。电脑的光还在闪着，带了一夜的眼睛让他觉得自己的鼻梁骨上有些刺痛。

突然有些想抽烟，但也只是想想而已，他不想等会因为抽烟还得跑去卫生间吐个天昏地暗。在椅子上坐了一个通宵，腰酸背痛，起身时张新杰因为看着电脑太长时间而头晕，甚至还有一瞬间的失明，虽然他很快就恢复过来了，但还是差点摔了一跤。

张新杰决定等会图书馆开门时就去把看完的图书还给图书馆。

看了眼屏幕上毫无进展的工作和从未变动过的聊天信息，张新杰感觉头又沉了一些。

这座城市不管是经济，还是工业，甚至是科技方面都不能够被称之为落后。张新杰将窗帘拉开看向外面的世界，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大街上就早已出现了许多车辆和人群。泛白的天空隐约还挂着一轮颜色很浅的月亮，像是一面未曾打磨过的，但处于这个时代，或许说像是一面被刮花的镜子更为妥当？

张新杰稍微的打扮了一下自己就出了小区的大门。小区旁有一所这座城市很有名的小学，一路上能看到不少的小孩子，他们或许已经即将毕业，也或许才刚刚上了三年级。张新杰找了一个看起来已经年过半百，笑的也很和蔼的老太太跟前买了些早餐吃了起来。

张新杰低着头吃着早餐，孩子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笑语晏晏地聊着天慢悠悠地走在上学的路上。张新杰的耳朵边全是这些根本谈不上成熟的小孩子们的对话，不是哪个明星又怎么样了，就是自己做完上的作业没做完要借朋友的作业抄抄，甚至偶尔还能打听到一些关于暗恋的事情。

张新杰看向了那个说话音量很大的上花花绿绿的挂着一大堆小女生的东西，校服上也是各种用黑色粗笔写上的花体字。

活活的一个处于叛逆期的少女。

那女孩子似乎根本不觉得暗恋和早恋是什么不耻的事情，说话的音量越发的大了起来，期间还能听到什么爱就去大胆的追，恋爱是自由的喜欢就要告诉他之类的话。张新杰在一旁默默的吃完早饭，又看了一眼那个还在大声讲着爱要爱的勇敢的女孩，不由得在心里感叹着现在的小年轻真是朝气啊。

根本不像他那个年代的。

张新杰看着一波又一波的人上了公交，就那么静静的站在公交车站旁，等待着属于自己的那班车。

忙碌的车辆，赶着上课铃忙着抄作业的学生，街边衣衫褴褛灰头土脸的乞讨者，不停的盯着手表匆匆挤入地铁的上班族。

各式各样的人都随着天亮起时的某一个瞬间开始了新一天里日复一日的生活，有些人觉得这些日复一日充实的很，有些人觉得这些日复一日根本不是他们想要的刺激生活。仿佛整个城市都只剩下吴邪一个人是漫无目的，和这个可以称之为繁华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