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期盼爱会来 3(1/2)
她醒了,保持着沉默,也不惊慌,也不问她为何会在这儿,好像她适应和习惯了任何一个陌生的地方,这种淡定和既来之,则安之的思想境界让我倍感好奇,什么叫“临危不乱,处变不惊”,她都表现得相当出色。反而使我觉得有种走错地儿的无措感。
在她平静神态下表现出对我这个熟悉的陌生人的兴趣,从她的眼神里我能读到很多信息,好像在问你怎么了?
其实,我刚才做了一个梦,在梦里说了一些什么话,为此我感到不安,我很快恢复了理智,我得向身边的这位女士解释一下当前的状况。
“你——醒啦!”
我慌乱的用眼四周扫了一圈说,以适应一下再也熟悉不过的环境,这的确是我的小屋。
她坐直了身子,喃喃的说:“你睡觉时还会说话,真可爱。”
说完居然捂着嘴笑了,目光柔软的笼罩着我,我有些局促,脸一下子就热热的,但我还是辩解道:
“每个人都会说梦话的,这有什么稀奇呀?”
“是啊,我也会说梦话的。”
她说,将目光从我身上撤走,笼罩着窗外的天空,她的目光总有一种强大的感染力,我不知为何会有这种感觉,也许是她经历的岁月比我厚重吧,是岁月让她有了属于自己的色彩,她有些调皮的说:
“但我从来都不会喊出来的,可你喊的特别响。”
我说不说梦话,还不敢确定,我还从没自己听见过,但今天确实证实了我是说梦话的,这是强烈而压抑的情感对某种未知的,或者已失去东西的一种潜意识呼唤,它来自心灵,是朴真的,美好的。
听了她的话,我更愧疚了,决定转移话题,不让这种“美好的呼唤”再尴尬了,所以我就问她:
“你昨夜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她脸色立马变得灰暗苍白,仿佛她的天空一下从晴朗转成阴雨漠漠了。我以为她不会让话题进行下去,但她坦白的让人无法接受新一波的尴尬场面。
“被男人玩了,心情能好么?”
她满不在乎,肆无忌惮的说。
我不知该如何是好,说了句对不起。也许我不该触摸她的伤心事,此刻我善意的询问就是对她新一轮的伤害;她却平静的反常,脸色也消失了方才的苍白灰暗,好像惊吓的人渐渐恢复了理智的心态。
“没什么对不起的,这本来很正常。”她说:“男人和女人不就那么一点破事儿嘛!你玩我,我玩你,等都玩累了,也就结束了,这就是男女关系。”
我小心翼翼的理解着她的话,小心翼翼的提了一个问题,至少我已认为它是一个很幼稚的问题。
“难道在你心里就没爱情这回事儿吗?”
她笑了,是冷笑,目光重新笼罩住我,似乎要将我从头到脚剥个精光,她想看看从这个年轻家伙的嘴里吐出爱情俩字的人是什么模样的,真好笑,世间居然还有爱情?
“爱情?”她说,有些神经质双手撸了撸头,让头都像瀑布一样流去,继续望着我:“你认为有这个东西吗?”
言外之意:压根不存在这一号概念。
我茫然的看着她,好半天才摇摇头:“我…我也不知道。”
本来我要点头的,将自己的立场和观点摆出来,并且刚正不阿的表现出我对爱的信仰,但小琪的离去,让我没一点把握,我感觉正抱起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会不会砸了自己的脚?不过,我反应敏捷,又放下了这块石头。心中涌过一丝纤细的悲伤,将我的心灵击穿。
“我还以为世间真有相信爱情的男人呢?”
她冷冷冰冰的说,目光掠过一丝失落,似乎刚刚燃烧的希望之火被不经意的大雨浇灭。
“我晓不得到底有没有,但我相信它一定存在。”我说,还是不想就此绝望。
“你多大了?”她问,恢复了女人常有的文静。
“二十一。”
“天呐!”她咯咯笑着说:“怪不得还提出爱情两个字呢?原来还是一个天真无邪清纯可爱的小——孩——子哦。”
她笑的很歇斯底里,像个孩子那般流露她的情绪,可她如此反常的情绪更说明了她内心深处有见不得阳光的悲伤。
阳光突然像旅行者归家一样透窗进来照在她略显苍白疲倦的脸上,她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同样拥有着少女时期美满的梦想和爱情,然而是谁让她从美好的梦中破灭,看到了现实的残酷,认为男人和女人只是性与金钱的关系,心灵的扭曲和摧残,使现实和梦想两极分化,无法实现自我的和谐统一。
“虽然我小,可我喜怒哀乐一样不缺呀。”
我看着阳光在她脸上跳跃,心情受到感染,话多了起来。
“告诉你,我二十九了,我经历的人情世故是你这个年纪还无法理解的,更有些事就算你活到了我这个岁数你也并不一定会理解。”
她眼里饱含着悲伤的泪珠儿,盈盈脉脉,在寻找着决堤口。
在后来的谈话中我知道了她叫陈瑞雪,陕西榆林人,二十三岁便来到甘肃这边打工,不久认识了一个叫李丰的男人,两人相见恨晚,不到三个月的爱情中,共结连理,比翼双飞了。
那时她长得清秀灵丽,端庄大方,让李丰着了迷;婚后他们也经历了一段美好的家庭生活,然而只维持了短短两年,就在他们迫切需要爱情的结晶时,迟迟不见她怀孕的迹象,医院一查才知道,她得了一种无法孕育的疾病,需要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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