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云大川之死(1)(1/2)
上一世,云裳脖子上一直戴着一块锁型玉佩,顾时年记得很清楚,那是云裳出生后,云叔亲手戴在她脖子上,说是云家祖上传下来的,直到云裳穿越前也没有摘下过。
此时他问起玉佩的事情,也只是试探一下,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毕竟这是另外一个世界,变数太多。
哪知王寡妇听了顾时年的话,整个人当即抖得不成样子,两眼更是跟吃人似的,死死的盯着云裳,喉咙里也发出近乎嘶吼的咒骂声。
顾时年毫不手软又是一电棍戳了下去,“看来你不只是舌头不想要了,就连这俩眼珠子也不想要了,阿裳,把刀给我。”
云裳迟疑了一下,立刻狗腿的把一柄西餐刀递到顾时年手上,而王寡妇就跟按下了暂停键似的,喉咙里立刻没了声音,边打着摆子,边挣扎着双脚蹬地往后退缩。
“能好好说话了?”顾时年又轻飘飘的问了一句。
王寡妇连连点头,脸上眼泪鼻涕横流,看样子是真得吓坏了。
自打云裳从县城回来,王寡妇就跟做噩梦似的,整个人一直处在崩溃的边缘。
她怎么样也想不到,一直捏在手心里的小包子有一天会变成扎手的大石头,而现在这块大石头还反过来砸得她反抗不了,几乎要送了命。
不管是云裳在村口给她挖坑,祸害她的名声,还是眨眼间把她从家里带到那个奇奇怪怪的地方,给她灌药,又或者是突然出现在家里,洞悉云裳身世的陌生少年,这一切都来得太过离奇,太过匪夷所思了。
没有经历后世那些脑洞大开的网文熏陶,以王寡妇少得可怜的脑容量,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到最后,她只能把自己经历的这一切归结为见鬼了,把云裳的突然转变,归结为被妖孽附身了。
眼下另外一个妖孽逼问她玉牌子的事情,已经被吓傻的王寡妇非常识相的交代了出来,反正不交代这两个妖孽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丢,丢了。”
依然是含糊不清的话音,顾时年嫌听得费劲,伸手合上王寡妇的下巴。
“什么时候丢的,丢在哪儿了,谁给弄丢的?”
“我男人……那年大川上山,给弄丢了。”
王寡妇说着又狠狠瞪了云裳一眼,眼泪哗哗的直往下掉,看得出来,提起云大川,王寡妇是真的伤心,也是真的恨云裳。
顾时年没有错过王寡妇的眼神,又连吓带唬的问了半天,终于拼拼凑凑的弄清楚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与两人的猜测一致,云裳还真不是王寡妇和云大川的孩子。
她是王寡妇在河边洗衣服时,从上流漂下来的木盆子里捡回来的。
当时王寡妇还怀着九个月的身孕,早上天还未亮时把云裳抱回家,不到中午肚子就发作了,因为胎位不正,折腾了好几个小时才产下个男胎,可惜一生下来就死了。
就这样,原本打算送到王寡妇二哥家做闺女的云裳,就这么顺理成章的留在了老云家,成了王寡妇和云大川的闺女。
一家人也对外宣称,王寡妇生了个女儿,那个死去的男胎就悄悄埋掉了。
云裳生得白净可爱,云大川很是喜爱她,可是王寡妇心里就没有那么舒坦了。她总觉得,她的儿子是被云裳克死的,要不是云裳夺了她儿子的福气,她的儿子说不定也不会死。
王寡妇不喜欢云裳,但在老云家和云大川的坚持下,还是解开衣衫给云裳当了一回奶妈,尽心尽力的照顾着云裳。
到了给云裳办满月这天,王老太太带着两个儿媳妇、四个大孙子上门做客。
打从进门起,王老太太的眼珠子就粘在云裳胸前的玉牌上没拔出来过。
那玉牌莹白温润,还泛着油光,一看就是上了年头的好东西。
又回头看看炕下挨个站着的四个大孙子,脖子上光秃秃的,王老太太心里就不是滋味了。
她的金孙连个铜锁片都没得戴,就这么个丫头片子哪配戴这么好的物件儿!
再说村里人都说老云家穷得叮当响,可看这玉牌的成色,老云家还是有些家底的。
要不哪儿舍得给个丫头片子戴这么好的玩意儿。
王老太太也不客气,拉着王寡妇的手,张口就替大孙子讨要云裳脖子上的玉牌。
王寡妇一口拒绝了,而且说话也不怎么中听。
虽说她也不喜欢云裳,但比起侄子,云裳好歹也姓云,长大后要喊她一声‘妈’,是她的闺女。
再说云大川一早就说过了,这块玉牌是捡到云裳时就挂在云裳脖子上的,是关系到云裳以后能不能找到亲爹亲妈的重要物证,一定得收好了,不能弄丢了。
王寡妇和云大川的感情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以她泼辣火热的性子,哪里会做出讨好娘家人而惹云大生生气的事情。
王老太太被自己闺女怼了回去,丢了脸面,当即阴沉着脸,拽着几个大孙子,连饭都不吃就回家了。
王家的四个孙子都是王寡妇大嫂生的,见小姑子舍不得把玉牌给儿子,也耷拉着脸,嘟嘟囔囔的跟在婆婆身后走了。
倒是嫁进王家7年还没开怀的二嫂,以娘家人的身份留下来吃了一餐饭,算是全了王寡妇的脸面。
云裳十一个月大的时候,杏林村要搭建戏台子,村里的壮劳力每天都要上山背石头,给村里建戏台子出一份力,而王老太太也打着看热闹的名义,再次领着几个孙子上门了。
大概是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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