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同病相怜的人儿(1/2)
余一尘小看了诺阿家族,乔金诺阿的父亲尼亚克诺阿是喀麦隆裔的法国著名网球运动员、流行乐手、世界网球名人堂成员。他与佛罗里达大学的董事会交情颇深,同时他与比利多诺万是好友。乔金诺阿的爷爷扎卡里诺阿则是喀麦隆著名足球运动员。
尼亚克诺阿并没有特意的想去整治余一尘,他只是有一次在橄榄球场跟佛罗里达大学的董事偶遇,两人聊了一些关于乔金诺阿的话题。最后提到了余一尘,尼亚克诺阿认为佛罗里达大学并不能因为国际关系而给一个不够资格的人奖学金。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有如此多的偶然,余一尘上完课后依旧去训练馆训练,只不过他今天的情绪并不高。
训练结束后,余一尘跟阚谨言坐在体育馆的篮架下面。
两个在最失意时互相陪伴过的人,关系的增进速度比在床上打一炮更快。
“你想过怎么办吗?”余一尘问。
“辞掉校队经理的职务。”阚谨言道:“然后打工,赚钱。另外争取下学年能够拿到奖学金,否则日子真没法过了。”
华人在美国大学拿全额奖学金的难度……
余一尘摇摇头,他并不看好阚谨言拿全额奖学金。虽然在美国的华人学习成绩都非常优秀,但是全额奖学金的评定有一个非常繁琐的过程,各个学校都一样,而这其中少数民族非常吃亏。
“现在我们同病相怜了。”余一尘说道。
“你家不给你生活费,至少生存费要给吧!你还在读书。”
“你家不是也不给你生存费了吗?”余一尘白了阚谨言一眼。
生存费是在美国非常流行的一个概念,许多的美国家长都不会给已经成年的孩子高额的生活费,他们只会支付孩子足够生存下去的费用。他们要求已经成年的孩子勤工俭学,这被看成是一种历练。
“我家里的麻烦比我大多了。”阚谨言叹道,他的情绪有点低落,毕竟他从云端坠落的时间太短,速度也太快。
他们两个人走在校园里,天气有一点凉,他们几乎同时拉起了外套的拉链。
阚谨言跟余一尘一同感受了人情冷暖,余一尘是在校队越来越不受待见之后,联系他的人就骤减。而阚谨言,他家庭骤变的消息已经传遍了佛罗里达大学的留学生圈子,今晚他的手机安静的就像被施放了沉默魔法。
在这个夜生活刚刚开始的时间,阚谨言的手机从来没这么安静过。
“你家到底怎么回事。”阚谨言道:“你的父母为什么不给你打钱。”
“首先,我家穷的很。我的父母都是知青,最倒霉的那种知青。”余一尘说道。
十年浩劫中的知青,命运也是有好有坏的。最倒霉的被称为“老三届”,就是在浩劫刚刚来临时,他们正好毕业。
“老三届”中还有两种,一种是正好高中毕业,还有一种是正好初中毕业。前者比后者要幸运一些,至少他们的读的书更多,年龄也更大。后者只有15、6岁的年纪,离家上千里……
“我的父母属于最倒霉的那一种。”余一尘说道:“虽然他们最后能够回到申城,但是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他们非常反对我来美国。”余一尘道:“我爸说我来的话,他们一分钱也不会支付给我。”
“听说他们暑假时还来旅游了。”阚谨言道。
“我想让他们来看看美国,或许会改变点想法。”余一尘非常无奈,“但是没有,而且我还睡了一周的地板。我觉得他们一直把我当干儿子。”
“哈哈!”阚谨言笑了笑,“算起来你爸妈也可以说是老来得子,不应该呀!”
“别笑了。”余一尘道:“想想接下来怎么活吧!”
“我先出去找找工作,然后通知你。”阚谨言道:“同病相怜的人儿啊!”
余一尘肯定要兼顾着校队的训练,如果他再被校队开出,生活就更加困难了。
阚谨言并非那种花天酒的糜烂富二代,实际上出现在新闻中的那些富二代就算是在富二代的圈子里也是不受待见的。
阚谨言还有点存款,够他活一些时间。但找工作打工也是当务之急的事情。
余一尘在校队内更加低调,他除了跟艾尔霍福德与钱德勒帕森斯有着许多交流,跟其他的人交流少了许多。乔金诺阿那一派系的人在校队更加嚣张,他们确实有不错的实力,比利多诺万对他们只做场上的要求,更衣室里他是不会过多干涉的。
“我觉得我们必须要让他把柜子让出来。”约翰克拉默对乔金诺阿说道。
约翰克拉默也是walkon球员,他上赛季场均出场3.4分钟,是非常边缘的替补。这赛季,他的上场时间增加到了7分钟,时间翻倍。他平时最喜欢说的话就是,“我可以给乔金传球。”
乔金诺阿的技术粗糙,但他身材高大,体格健壮,在篮下站住之后把球交到他手中威胁就会很大。
约翰克拉默用这种马屁精式的讨巧打法,让自己的上场时间增加。教练肯定喜欢球队团结,这种能力一般,但是乐于拍乔金诺阿马屁的人,他自然是喜欢的。
比利多诺万在扶持乔金诺阿的派系,他极为欣赏乔金诺阿和科里布鲁尔的防守。
但是比利多诺万并不能以主教练的身份要求余一尘将柜子让出来,美国是一个自由、平等的国家,就算这个国家的本身做派并不平等,但表面上也必须平等。
用华夏的古话来说,就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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