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 顾芝龙(2/3)
样,司马氏投附大楚,才有可能得到真正有力的支持与保护,才有能真正获得安全感。倘若主和派继续主导大楚枢,司马氏的投附,很可能会陷自身于进退两难的困难之。
顾芝龙对这些事也是算是心知肚明,稍作沉吟说道:“王孝先所部蜀兵乃丧家之犬,王元逵也未能真正消化渝州,轵关陉一径之后,蒙军增援关的通道被切断,梁军能很快收复关,却是不叫人怪。”
顾芝龙的言外之意,乃是梁军这么快收复关,并非梁军有多强,实质是分据关的王孝先、王元逵年后就已经阵脚大乱了。
当然,顾芝龙也不是单纯为了谋得枢密院的位子,就完全是揣摩着信王府、寿王府的意图说这些话。
梁军是强,当年他也是栽在韩谦的手里,才被迫率宣州兵接受改编,但不管怎么说,此时梁军的重心在北线,南线淮西、邓均两地的驻军仅有三万精锐,还不足以令人心惧。
倘若马司氏举徐泗之地来投,大楚不仅从地形三面包围住淮西,环淮西部署的大楚兵马,也将是淮西梁军的六七倍之多。
双方在江淮之间的兵马规模,差距这么大,顾芝龙心想要是还忧惧,岂非要躲在娘胎里不敢出来了?
“顾侯以为此时的梁军,与朱裕时的梁军相,是强是弱?”张宪又问道。
“兵mǎ qiáng弱,不能简单用胜负对,”
富耿在一旁接过话头,说道,
“梁军当年兵围潞州,城池将陷之际,却不料梁师雄、朱让反戈一击,引蒙军南下,措不及防间被打乱掉阵脚,以致前功尽废、一败涂地,但并非其时梁军弱不堪击,也非蒙军战力有多不可战胜。而此时的梁军能在轵关陉重创蒙军,继而收复关,也不能视之有强。就眼前的形势,蒙军连受重创,短时间内兵马调整不过来,受晋南或许都难,但只要蒙军能守住太原、河朔,形势未必没有逆转过来的时间。当然了,兵战之法,存乎一心,韩谦是一个极难应付的对手,那是一定的。”
顾芝龙想入枢执掌枢密院,还想着自成一系,他拉拢洗射声、洗射鹏等番将,外加永嘉军一系的将领,他在军的威望及影响力是足够了,但不要说富耿才仅仅是户部郎,却是顾芝龙能在朝唯一能拉拢的“大臣”。
富耿资历也足够老了,没能更上一层,说白了还是没有强力人物推他一把。
富耿也不会枉自菲薄,此时也是以顾芝龙的左膀右臂自居,才接过话头,说出自己的一番见解。
顾芝龙也是点点头,赞同富耿的这番见解。
张宪笑了笑,心想也许顾芝龙内心深处对梁军的态度要更谨慎,但他们这时候要的却是顾芝龙这个态度,当然他也能想象顾芝龙别无选择。
不提其子顾姚当年死于郎溪城一战的旧仇了,顾芝龙他这时想要进枢,要重新成为宣歙世家的领袖,都决定他对梁国的态度不能软弱。
张宪笑着说道:
“也的确,寿州军残破成那样,不也在梁军手底下坚撑了那么多久而安然无恙?”
顾芝龙却没有接张宪的这句话。
他虽然这些年都在浙南,但寿王当年就是因为主张暗媾和徐明珍才触怒长信太后,继而再被驱逐出朝堂的;至少在寿王府正式回归枢之前,顾芝龙也不想去触碰这个敏感的话题。
“近年来京不时有人谈及迁都,不知道顾侯如何看待这事?”张宪问道。
徐明珍及寿州军涉及到当年的谋逆案,顾芝龙不愿多谈,张宪也能理解,但大楚帝都金陵与棠邑隔江相望,相当于梁军南线兵马的刀锋,直接抵在大楚的心口上,也是众人闭眼都无法回避的事实。
当年信王杨元演乃至郑氏都主张趁韩谦在河洛立足未稳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兵收回淮西,将北面防线推到淮河沿线,以便大楚枢在江淮之间有足够纵深的安全、缓冲距离。
然而当年速战派声音不强,郑氏后期都被迫选择主张和议,而作为缓战派的代表,杨致堂更是被驱出朝堂。
这些年过去,随着梁军在北线一系列的军事胜利,东梁军、蒙军在梁军的强势,都不得不采取守势,目前看梁军在淮西的驻兵还不是特别的多,但想在极短时间出兵成功收复淮西,已经不再是现实的想法了。
这时候,倘若还想对梁国采取强硬的态度,帝都南迁,与梁军南线兵马的兵锋拉开一定的缓冲纵深,则成为朝相当一部分将臣的共识,私下议论者甚众,只是暂时还没有谁公开上书,将这层窗户纸直接揭开。
当然,顾芝龙也知道迁都之事涉及极其复杂。
先以长信太后为的主和派是绝对反对迁都的,而就算日益鼓躁对梁态度强硬的少壮派,也有不少激进人士反对迁都。
他们声称“天子守社稷”,以为韩谦既然当年能将梁都定于洛阳,面对强势的蒙军不退半步,大楚岂能弱了气势?
在这些人看来,既然担忧大楚枢与梁军南线兵马兵锋之间的纵深不够,大楚将卒更应该奋勇作战拿回淮西、邓均等地才是,更不是灰溜溜的选择迁都这一畏敌、怯敌的决定。
而即便在赞同迁都的官员当,国都迁往哪里,是江西洪州,还是江东杭州,却也还有争议。
见顾芝龙沉吟颇久,富耿又接过话头,但他却没有直接回答张宪的这个问题,而是看向阮陶、杨聪,问道:“却不知道信王殿下,对迁都之事如何看?”
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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