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没事找事干(2/4)
么?马克思的理论,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组合。这个概念,主要体现了人的社会性。这也是我们通常理解的人的本质。如果要超越这个概念,就扩大外延:众生平等。再扩大,就是庄子讲的齐物论了。这就从人生观延展到了世界观了。但人的本质是什么,这个问题不解决,以人为主体的所有客体问题都无法解决。
物质层面来说,人是原子组成的,人是分子组成的,人是化合物,人是一系列化学反应的过程和结果。这像是人的动物性。从精神层面来说,人是思维的动物,人是创造的动物,人是劳动的动物。这像是人的社会性。
但佛教的基本原理却给了我们另一种答案:观身不净、观受是苦、观心无常、观法无我。这是否定性答案,所有都否定了,是不是得出:我不存在?
这很恐怖,我不存在,谁在吃饭?谁在思考?
对,就是这个问题。我看过一些禅宗公案,有人打七时,就叫你思考:谁在仿佛?
思考的起点在哪里呢?推理的依据在哪里呢?全不说,难道,悟道,主要靠猜,靠碰?没有标准吗?
不想这些问题了,理不清楚答案。因为这里有个逻辑:我,是人生观的起点,是人生坐标系的元点。不清楚我的含义和本质,连元点在哪里都无法建立,就不可能建立坐标系了。忘了一个大前提:建立坐标系,必须先确定元点。
整天思考这些东西,是没事找事,也许是我的习惯。如果不想这些事,我还能干点啥呢?
我以为自己是一个动机和目标很明确的人,今天却迷惘了。我知道,我的生活不可能永远保持这个状态,即使我有能力保持,也觉得平淡而枯燥。安于现状是幸福的,但隐隐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做些什么。但是,方向呢?
以前,我的生活是被一些现实问题所困扰,人生的方向是问题导向的。现在许多问题要么解决不了,要么已经解决。我第一次缺乏导向了。
小时候,是缺钱,是要努力为父亲争取美好生活,为自己跳出贫困。后来,董先生教给我谋生的手段:算命,也给我出了道大题目:命运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在他临终前给了我导向的:做大丈夫、求神仙道,难道他早就预测到我有今天,面对导向的迷惘?后来,复杂的经历,让我尝到了金钱、女人、爱情、家庭。更重要的是,我找到了亲妈,弥补了童年以来的缺憾。仿佛,现实中能够解决的问题都解决了。但董先生的题目,我既无解决的动机,目前看来,也无解决的能力。
有时候,目标过大,就显得空泛。
如果小池在,就不会这样,她永远会提出新的问题逼着我思考,占满我仅有的想象能力。她本身就是一个大问题,神性而充满引力,会占满我整个yù_wàng和思维的空间。
突然意识到,这不正确。妍子就在我身边,打着她那永远无法完工的毛衣,我这样走神,很不道德,很危险。
“地煞符的事忘了吗?”仿佛有一个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我警觉起来。
算了,我很珍惜今天的生活,我觉得,所有幸福都应该是平庸的,因为没有大问题困扰,所以伟大不起来。还是看我的书吧,最近迷上了小说。
当年看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也是因为赶时髦,就拿来看了。刚开始还不习惯,因为那里面人的名字太长,也包括地名,很不好记。听了别人的劝,把里面的人名按甲乙丙丁来重新命名,列出人物关系图,就好多了。
他阴郁的跳跃担很是让我着迷,以至于我看了《红高粱》时还觉得不太过瘾,虽然它们都号称魔幻现实主义。他的另一部小说《霍乱时期的爱情》更让我对爱情有了某种理解。他说:我以为自己在这平淡中得到了爱情,但后来的事出现,才发现这不是爱情。这是不是适合于我与妍子的状态呢?
自以为爱情归于平淡,生活本身就是平淡,掩盖了真正的爱情吗?如此说来,我与妍子并没有爱情?
他还说:每个女人在每个年龄段都有自己的美,只要你注意发现。这是往深度想的逻辑,妍子,我还能发现出你更多的美好吗?
我自嘲了一下:我这是贪心不足!危险!
我很早就看过《金瓶梅》了,你想想,十八岁的时候,xìng_ài是个多么吸引人的话题。大学同宿舍的人传疯了,其实图书馆都借得到。舍友借了它两个月没还,不是他没看完,是他反复看,都是在入睡前温习,晚上自己做一些不可描述的动作。然后是我们看,谁都装正经,互不交流体会,只是那段时间,宿舍总飘荡一些莫名其妙的味道,以及有人经常清洗自己的床单。
当时,有人就已经崇拜西门庆了。财色双收及疯狂的挥霍,以至于爆出一句名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这是yù_wàng驱使的扭曲,我还算清醒,知道这是悲剧,我可不想那么早死,我知道西门大官人一生的试验结果:yù_wàng引导的人生,危险!
早就有圣贤告诉我们要甘于平淡,但我总想没事找事干。这不对。
但是你不找事,事会来找你。小苏来电话了:“庄哥,告诉你一个消息,不知道是好是坏,小马出来了,你帮我算一算?”
“事不没说清楚,就让我帮你算,靠不靠谱?”
“小马,你记得的,原来你的同学,在深圳炒股那个,我全赔了,三百多万啊,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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