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三章 疑云与骤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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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宁歌果然不是白收钱的,看过杨氏之后,扎了几针后留下药方,不过一副药下去,杨氏已然能下地走动。
看杨氏瞅着谢宁歌那架势,亲热的恨不得再多出个女儿来。得知她是江南谢家女后,才惋惜的放弃这个念头。
徐敬文跟左章恒与左老太爷一番交谈,本欲带着家眷去客栈住。经过老太爷的盛情挽留,最终同季家二子一起,暂居西跨院。
好在左府宅子大,多这么一拨人也不算什么。
而左滴,此时也终于有时间理清楚府里关系。
老太爷的毒解了,心痹之症可以慢慢调理。但下毒之人不揪出来,仍旧是治标不治本。
左滴回忆左二夫人的话,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孙姨娘的确有很大嫌疑。
毒害老太爷之后,再嫁祸左淑。不但给自己挪走绊脚石,顺带拉下左二夫人来。如此一来,这府里可不就剩下她了吗?
可是,左淑真的是被陷害的吗?而左二夫人深夜出现在老太爷的卧房里,难道就因为心神不宁胡乱走过去?这个理由实在站不住脚。
左滴让二宝这段日子来,一有时间就四处打探各种府中消息,不论大的小的,正事还是八卦,统统都要听在耳朵里然后回来尽数禀报,几日下来,倒也积累不少信息。
左淑嫁的那人名叫姜槐,是个秀才,成亲时也算得上少年才子。可惜好景不长,之后几次乡试接连落第。
姜槐非但没发奋进取反而脾气见涨,对左淑动辄打骂。
他不再读书也不做事,只靠着左淑来府里偷偷拿回去的财物,支撑姜家一大家子的花销。
后来左淑的肚子迟迟没有动静,姜槐后院里的女人便一个接一个的往家抬,对她也愈发苛刻。可想而知,左淑说是活在地狱里也不为过。
左滴纳闷,左淑好歹是左家二房的嫡长女,究竟是谁给姜槐的胆子如此苛责她?
宝枝撇撇嘴:“小姐您有所不知,左二夫人最恪守妇德。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算被打死了也得死在夫家。二老爷又是个不管事的,从不过问大小姐的事。”
左滴愕然,她的确没想到,左二夫人竟会是如此古板之人。难怪左欣然小小年纪,就活的跟个尼姑似的。
既然当母亲的发话了,父亲又默认,那旁人自然不好多说。
“老太爷二次病倒那日,正是大小姐再一次回府求助,不知怎地就撞见了老太爷。说了没几句话后匆匆走了,之后老太爷再没见过外人。所以府里才有传言,是老太爷骂大小姐吃里扒外,大小姐心中怨恨便给老太爷下了毒。”
宝芽也给主子汇报打听来的消息,她说到这停顿了下,有些犹豫。
左滴见状,疑惑道:“可是还有别的?”
宝芽有些为难道:“其余的,奴婢不知真假,只能说给您自行判断。据说这些流言,最早是从孙姨娘院里流传出来的。”
左滴秀眉紧锁,只觉智商欠费。如此看来,嫌疑最大的仍是孙姨娘,散步流言正是为了栽赃嫁祸。
可那日除了左淑再没人接近过祖父,先不说下毒之人是谁,就说它是如何办到的?
思前想后没有头绪,左滴只得暂且将此事搁下,打定主意好好探探孙姨娘的底细。
交代给二宝和秋菊后,几人纷纷歇下不提。
之后,一夜无话。
……
清晨的临州左府,雪已停住,朝阳慢吞吞地从天边爬起,洒落道道柔和金光,今日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谢宁歌一如既往的“吐纳”去了,左滴则哼着小曲儿往仰止斋去,想去看望母亲。
她刚刚抵达仰止斋门口,忽然看到好些个下人匆匆忙忙往外跑。有的瞧见了她停步行礼,有的干脆没看到,只一窝蜂的往外冲。
左滴伸手拦住一个给她行礼的丫鬟:“出什么事了?你等这是去哪儿?”
丫鬟低着头怯怯道:“回六小姐,说是西跨院有人死了,奴婢不知真假,便想着过去看看。”
左滴瞳孔蓦地睁大,有人死了?
“谁?是谁死了?”她立刻追问。
丫鬟摇摇头:“奴婢也不知。”
左滴放开她,回头道二宝:“走,咱们也过去瞧瞧。”随后道秋菊,“娘亲身子刚好,莫要冲撞了她,你做事稳重,就留下来多安抚着些。”
三个丫鬟都应下,左滴带着二宝快步去往西跨院。
西跨院门口好些东张西望的下人,瞧见左滴带着丫鬟过来,赶紧作鸟兽散。
左滴也没心思训斥他们,刚要抬脚进去。便听到不远处传来拉着长腔的嘶喊声,凄厉且尖锐:
“死的呀不动呀咯咯咯,活该呀唔唔……”
左滴脸色凝重地与二宝对视一眼,不再耽搁快步进了西跨院。
本以为还得找人打听,没想到一路上都有下人对着某个方向东张西望,无形中给左滴指了路。
三人一路快行,待走到一个院子门口时,忽听见徐妩不敢置信的尖叫声:
“书兰?你是书兰?你怎会变成这样,究竟是谁,是谁把你害成这样?”
左滴抬眼望去,只见院子里有个披头散发赤脚破衫的疯子,正被人死死的捂住嘴,抓住手脚摁在冰冷的雪地上,她似乎被捂的喘不上来气,不停翻白眼,可不正是书兰。
旁边则是挣扎着想上前的徐妩,被徐夫人拦了下来。
“书兰是我送给潋滟的丫头,不过才多久,怎地就变成这样?娘,你要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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