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沧海遗墨(1/2)

如果倾尽天下，真的也找不到沧海中遗落的那点墨迹，就最好别找了。所谓一花一世界，袖里乾坤大，根本没有必要在萌的世界里毁灭自我。离开她，地球照样转。

——你别这么想，你这样想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觉得你的灵可造，你能在未知的世界帮助我们完成人类不能完成的任务。

人类不能完成的任务？

我在脑海里快速地思索这话到底包含着怎样的信息，心想如果萌不是地球人，那她又会是那里的人呢？或者，她根本就不是人，她只是一个幽灵罢了。当“幽灵”这个词语闪电般划过我脑海的时候，我不禁又往电脑屏幕前看了看。

电脑屏幕前的空间，依然闪跳着透明的荧光，那里什么也没有。但我依然没有说话，我也不想说话，面对一个看不见的人类，换了别人，应当与我感同身受。

但我觉得，那个女人就在身边，只是我看不见她也摸不着她罢了。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她不是人类，因为她说我能在未知的世界帮助我们人类完成人类不能完成的任务。

“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呢？”我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似的说。

——因为我过去是人类，现在不是，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果然如我所料，萌不是人类。不是人类而又能操纵电脑，那就说明她只能是灵一类的存在，也只有这类超极强大的灵类存在，才能操纵人类所发明的种种先进的科技产品。

这是我从一本关于灵与机械的书上看到的。

过去，我一直不相信世界上有灵存在，但我现在相信了，因为灵就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找上我的，但从她对我说的那些话来看，她对我似乎没有恶意，她只是想利用我为她某些事情而已。

我已经想好了，如果萌叫我做的事情不违背人类的道德范畴和法律秩序以及lún_lǐ精神的底线，那我就尽心尽力帮她，反之则坚决反对。

——好了，你也不要多想了，在我们正式给你下聘书之前，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会干涉你，一旦我们正式给你下了聘书，那你就得全身心为我们服务了。

“工作对我来说，本身就是一种乐趣，只是我到现在都没有弄明白，像我这种为了工作可以舍弃一切的家伙，那家名字叫做大唐的律师事务所会莫名其妙开除我，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自从萌出现在我的生活空间，我便对她产生了怀疑：我失业，也许就是拜她所赐。但我不能把这种话说出来，因为我是律师，律师不能睁起眼睛说瞎话，得用事实或是证据说话。虽然我算不上一个优秀的律师，但在我当律师那半年时间里，我没有干过一件对不起我良心的事，也没有说过一句眜良心的话。

离开大唐律师事务所前，我问老唐：“我工作干得好好的，你们为什么要开除我啊？”老唐是大唐律师事条所的发起者之一，现在是大唐律师事务所的掌门人，他耸了耸肩膀，摊了摊手说：“具体原因我不清楚，不过我想问题应该出在你自己的身上。”

老唐为什么要这样说我不清楚，但直觉告诉我，老唐的话并没有问题，问题就出在我自己身上。但问题出在那里呢？我反复检查过我自己的言行与所承办的案子，都没有问题啊！

我是个慎言慎行的人，我也从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包括大学同学和大学时期结交的朋友以及此前的老同学老朋友，还有我的当事人与同事。我接的案子也没有问题，我的当事人也是些正直的私企老板或是普通的百姓，我替他们打赢了官司，他们不可能谋害我。

除了这些，我再也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不要老是在一个问题上纠缠不休好不好？难道你就不能活得自在一点吗？

萌为什么要这么说我不清楚，但有一点我是明白的，那就是她怕我不跟她们合作。因为此前她说过她虽然道行高深，但毕竟在找到我之前她被天雷烧毁过一次，虽说其后成了沧海遗墨般的存在，但是修为依旧没有下掉，还能准确的控制像我这样的人类。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是我知道，本身就不是人类的她，却一直想控制人类替她们办事情。我就是被她控制的人类之一。

虽然我才认识她不到十个小时，但她滴一故橇私饬艘桓龃蟾怕掷。她不喜欢喋喋不休的与人说话，更不喜欢在一个问题了纠缠不清，说话总是直来直去，有时甚至不给人任何思考的余地，只要她认为该说的就会毫不犹豫的说出来。

这就是萌。

一个只闻其声不见其面的非人类女人。

也许，我不应该搭理她，因为直到现在，我觉得认识她都是一种错。至于错在哪里，我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我只是觉得她很神秘，就像小说中的仙狐鬼怪一类的存在，总是让人捉摸不透。

对其他的人或物，我说不理就不理，就算天蹋了也吓唬不到我，但不知为什么，我却拿眼前这个既看不见也摸不着的女人一点办法也没有。我觉得她就是我的另一个存在，不管我想什么或是做什么，她都能在第一时间感知。

“过去我活得很自在，但自从你侵入我的生活空间，我就活得一点都不自在了。”我觉得她就像法力无边的如来佛，我所能想到的问题，她也能毫不费力的想到，“你走吧，我困了，我想睡觉了。”

——你不是一直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