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章:沈二爷的前世今生(十六 )(1/2)
沈泽棠掀起锦帘,一脚踢开雕花乌门迈进槛去,房内烛光摇曳,空无一人。
他走近床榻沿边,毫不客气地把舜钰仰面儿往锦褥上一丢,看她摔得样子颇狼狈,红绣鞋飞了只,还嘲笑了两声。
黑面白底皂履也不脱,直接撩袍上榻,把才挣扎坐起的舜钰又倾轧回软枕。
一把箍住她呼面而来的右手摁在头顶,欲蹿腾的一只腿儿索性扛上肩膀,他话里含戾气:“再惹吾试试......纵是宠着你,也不允qi到吾头上!”顿了顿又添一句:“qi吾身上随你!”
舜钰小脸涨得通红,哪里听尽他说了甚麽,此时姿势不雅的难以直视:“沈大人这是要作甚?借位高权重,便要欺男霸女麽?”
“好提议!”沈泽棠颌首认同:“天时地利人和,欺男霸女有何不可?小苔花那一脚够狠,吾正好试试牛刀可还能用!”
这牛刀怎地不好用.......现紧紧抵着她的是甚麽?神气活现地恨不能再踢一脚!
舜钰气结,恼羞成怒:“沈大人明知我扮成如此,是为查案,怎还装傻!你吾皆男儿身,你又无分桃好,还不赶紧放了冯生归去!”
“你怎知吾不好分桃?”沈泽棠看她倏得瞪圆双目,笑了笑:“冯生小玉郎,颜似烟霞,体若嫩藕;巧言词,善娇矜,雌雄颠倒。被你俏眼一江秋水勾,似明珠在掌一见魂销,悄把乖乖低叫,为了你,前开后耸又如何,这般滋味,胜却醍醐,千金难换,吾怎会不好矣!”
简直不要脸皮!
舜钰张嘴便骂:“沈大人听知:男生女育,天地常经,夫妇嫁娶,阴阳正配,你明媒正娶、纳妾置婢,谓为古礼,秦楼楚馆,买笑追欢,亦是常事,或桑间陌上,暗约偷情,虽是不耻,毕竟男女相交,未足为怪。独有一等人,将男作女,雄雌不分,一般样交欢行乐,坏行止,损纲常,天地翻覆,阴阳混沌,死后入阎王殿必受十八层地狱苦刑,沈大人饱读诗书,深谙孔孟,行端守规,岂能.......”
猛得惊喘口气,她怎越骂的厉害,他那儿也愈涨得厉害,顿时也无好话:“你这个无耻之徒!”
“你也不是甚麽贞洁烈女!”沈泽棠凑近她耳边哑声问:“勾引有妇之夫该当何罪?”
“甚麽有妇之夫......吾可没勾引你!”舜钰气急了,这都是哪儿跟哪儿的事呀!
沈泽棠怔了怔,看她会儿,忽然沉沉笑起来,连带着胸膛起伏鼓动。
原来她与秦砚昭的感情,并不如自己所想的那般刻骨铭心.......反是他沉不住气。
舜钰虽不知他为何发笑,却知其心情转好,遂拿另只手去推搡他胸口,说出的话有气无力:“.......你起来罢,我要被压死了。”
沈泽棠看她面若胭脂,眉尖轻蹙,咬紧朱唇,臊模臊样的,晓是自己惊住她.......没办法,情难抑制!
松开手,放下她腿儿,艰难的欲抽身而出,倏得背脊一僵,耳闻门边有窸窣响动。
“你嗯啊叫两声。”沈泽棠朝她示意:“外头有人在偷听,徐炳永遣的,不想被发现,就赶紧叫。”
舜钰心思灵动,瞬间领会其意,脸儿红地要滴出血来,一径儿摇头:“我可不会,沈大人娶过妻室,你叫几声更真!”
“吾不曾叫过。”沈泽棠缓缓道。
骗谁呢!前世里她可不止一次听过。
知她不信,沈泽棠微笑起来:“你叫显得吾床笫间比较厉害。”
他听得房门“吱扭”轻推声,事不宜迟,腾出手将纱帐一把扯下,一面迅速朝她颈子咬了口。
舜钰尖叫起来,沈泽棠抬手抚过乍痛的脸颊,指腹有浅淡的一丝血迹。
“这般叫就很好听,否则休怪吾下手狠.......”他语气愈发地柔和,却不笑了。
沈二爷严肃起来还是能吓破人胆的。
识实务为俊杰,舜钰清咳一嗓子,把眼儿一闭,鬼喊鬼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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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可以了!”嗓音皆是浓重笑意。
舜钰觉得身上一松,睁开眼,见沈二爷已坐在榻沿,慢条斯理地整衣肃冠。
她连忙坐起身,抬手理散乱的鬓发,彼此都没说话,沉默在漫延,明明方才那般亲密。
灯花炸了一下,沈泽棠起身走两步,想想又辄回交待:“娼馆鱼龙混杂,免你又被谁拦阻,吾让沈桓送你。”
舜钰不敢看他,只垂颈点头称谢。
沈泽棠瞟到她颊腮嫣粉,噙起嘴角,语气正经:“你先时叫得挺难听,日后旦得婚配嫁娶,勿忘勤学苦练!”
舜钰不敢置信的抬首,望向他清梧的背影正往门前走。
都是甚麽人呀,竟还嫌弃她......气不打一处来,瞧着落在床角的绣鞋一只,不管不顾地抓起就扔。
沈二爷似脑后长了眼睛,绣鞋才近身便被他反手一把握住,得意地挥了挥,大笑着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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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泽棠携舜钰一行出京南巡。
光阴似箭,日月如棱,江水帆影过,渡口白鸟飞,车摇马憧逐星月,忽闻黄莺一声啼,原是春风又绿江南岸。
他们入应天府已有数日,便生了桩蹊跷案,府尹唐同章之女唐金昨晚还好端端,今晨突得无踪影不说,连关在耳房内的丫鬟香玉也不见,只留下齐腕斩断的一双手掌。
浙江清吏司及布政司的官员持拜帖而至,皆奉命前来勘查应天府收支帐册。
沈泽棠自不肯为唐金耽搁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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