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病重垂危的米拉波(2/2)
家的稳定。尽管米拉波积极参与并主导了推翻sān_jí议会,组建国民议会的革—命进程中。但在内心深处,这位桀骜不驯的伯爵依然喜欢英国议员柏克赞美过的1789年5月的法兰西王国,它是“最温和的欧洲君主以及最美丽的王后统率着生机勃勃、高尚而又教养的贵族,令人起敬的教士和独立的司法体制。”这个君主制不过是“表面上而非实际中的专—制主义”,只需要做出一点点微调,sān_jí议会就能成为像英国议会那样的真正代表国民利益的机构。
只可惜,无政—府主义和长久以来的怨气,使得人性变得复杂和政治显得残酷。越是坚持品质优秀的人,就越容易遭人背叛,早早的陨落。撕开政治温情脉脉的面纱,里面尽是无尽血肉和累累骸骨。拥有道德洁癖的人很难存活于这场政治游戏中。
那个有些天真过头的拉法耶特,根本不适合这个伟大时代赋予他的神圣使命。幸好历史在最后一刻促使拉法耶特选择了自我放逐,侥幸存活下来。
“谢谢你的承诺,”米拉波手指右侧衣柜,嘴里咕隆着说:“从上往下的第三层柜子里,放着一叠信函,你先拿出来保管好。该死的,别在我面前打开。”
安德鲁于是照办了,将寻到的鼓鼓囊囊的函件尽数塞进自己腰间。至于是什么内容,安德鲁大致猜了个七七八八,心想不虚此行,收获颇丰。
当医生卡巴尼斯进来催促客人离开时,米拉波叫住即将出门的安德鲁,追问道:“我很想知道,今后的历史将如何评价于米拉波?当然,我不想听聚集于屋外的那些流氓无赖们的言不由衷的恭维话!”
安德鲁停下脚步,想了想,回头说道:“你无情动摇了旧制度的根基,却异想天开的用另外一只手继续扶住它,最终成就了一场唐吉坷德式的悲剧。”
“那法国将会如何?”病人不甘心的继续问。
此时,安德鲁不再有丝毫的犹豫和保留,他直接引用了英国下院议员爱德蒙—伯克在其所著的《法国大革—命沉思录》中一段著名的政治预言。
“法国大革—命的毁灭性的破坏终将导致一种新的专—制主义强—权的出现,唯有它才能够维持社会免于全面的混乱和崩溃。”
米拉波听后,哈哈大笑,挥手让推崇专—制强—权的客人早点滚出自己的房间。随后,伯爵抬头对着医生朋友叮嘱道:
“正如所有巴黎人所期望的那样,伟大的米拉波将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所以此时此刻只有一件事情可做,请帮我在房间里洒上香水,床上铺好鲜花,并让悦耳动听的音乐时刻包围着我,这样我就能在平静中进入永恒的安眠……”
下楼到马车的停泊地,安德鲁发现丹东正在另一辆马车上朝自己招手,他在向仲马少尉嘱咐一句后,径直朝丹东所在的马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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