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一个半少年(1/2)
两人这一程倒还算顺利,几天过去也还没有什么意外发生。而自从两个少年成了好友,偶尔便也在路上一起练习武艺。国图因虽然看着干瘦,但力气和耐力都是不错,一开始张仅在力气上吃了不少亏,仅能趁国图因心神不守的时候占上一两招的便宜。而随着张仅一路调整内息,他的内气渐渐平均而充实,竟开始能和国图因较一较技巧了。
国图因的家族是一支鲜卑小姓,因此鲜卑传统的摔跤骑射习惯也都一直保留着。但耐不过张仅一直在琢磨摔跤的技艺,虚实变换之间,国图因被摔倒的次数也就多了起来。
又是一个途中休整的午后,两人刚就着野菜吃饱了肉干,估摸着前方再没有适宜的落脚点,索性便不再前行,在原地架起了营地。休整久了,两个少年的状态都恢复了不少,就决定再摔上一跤消磨下多余的精力。
国图因起手便摆了一个传统摔跤的起手式,张仅也学着做出相同的动作,竟也学得像模像样。
“公绝,你摔跤的技术可越来越厉害了,若是我这一次输给了你,我可一定要学一下你那神奇的气功!”国图因赞叹道。
张仅爽朗道:“你若想学,我随时都可以教你,不过我也就是个门外汉罢了。”
话一说完,张仅便猛吸了一口气,然后就闷声向国图因冲了过去。国图因估计张仅将近了身,也微微向前倒去,正接住了张仅的双肩,烟尘一顿间便止住了张仅的冲势。张仅右手猛地向国图因肩膀一抓,国图因则顺势左手一松劲儿,又向下矮了去。张仅的动作也紧跟着忽然一变,转为下压,顺势将国图因的右手也挣了开,右脚自国图因脚下一绕,整个身子便都用力向前扳了去。
国图因却不闪避,只双手提住了张仅的衣服,借着倒下的势头,腰背一用力,竟将张仅生提了起来,又向另一侧扔了出去。
然而张仅虽身在空中,却似在水中漂浮一般平稳,只一伸手便又抓住了国图因的右手,想顺势将他拖倒。不想国图因灵活的一转身,反手也抓住了张仅,两人便再恢复了架住双肩对峙的姿态。
被拴在一旁的马儿风,看见主人摔跤看得着急,直又蹦又跳的,国图因正要再次发力,见自己马儿的姿态,便忍不住泄力笑了出来。
两人同时松开双手,张仅忙称赞道:“你刚刚这一招好厉害,在我力气刚用尽的时候把我甩了出去,险些就被你放倒了!。”
国图因哈哈一笑,回道:“这一招我可想了很久了,还是差一点儿没把你摔倒。倒是你新招天天都有,我稍不提防便要着了你的道。趁着今天不赶路,你倒快给我讲讲你的内气是什么神奇的东西。”
张仅点了点头,便将自己知道的内气理论和自己感受内气的一些经验一齐讲给了国图因,然而国图因尝试了许多次,却还是半点对内气的感应都没有出现。
国图因抓了抓头,又对张仅说道:“平时和你说话是有上下联系的,我多少还能想明白你的意思。可你这一套口诀无头无尾,我听着也难理解,是不是因为我认不得汉字,所以才这么难学会的?”
张仅摇了摇头,表示他也想不明白,但也决定便先教国图因识汉字。心里打算以后等自己救出家主,学会些精妙的内功,再去教国图因好好练习下内气。
国图因性子坚韧又好奇,张仅刚教了几个汉字便引起了这个鲜卑少年的兴趣,又忙追问张仅自己名字的写法。张仅便用树枝在地面上工工整整地写下了国图因三字。可在国图因自己看来,这三个字却和三个一样的方块没什么区别,直无从入手。国图因又问张仅的名字怎么写,见两字差别很明显,便立即闹了性子,直要换个汉人名字。
张仅想了一想,又劝慰道:“似国图兄这样的名字,在汉人看来辨认度相当之高,可比我的名字容易被人熟记许多了!”
国图因闻言开心一笑,说道:“我一个小猎人,能被几个人知道名字。不过你说好辨认那便是了,我以后花时间再多记一下就好。像张仅兄弟这般有文化懂得多的,以后才一定能有大前途,记住你名字的人也一定会比知道我名字的多!”
“名字也只有身边熟悉的人才会叫,在我家乡是没几个人叫我名字的。我倒觉得,能有几个朋友互相了解,比名气传遍天下要重要多了。”张仅靠着一棵大树坐下,郑重地说道。
国图因则干脆爬到了大树的一枝粗树干上,趴在上面说道:“你说的对,还是和朋友与妻子在一起最开心,比出名好多了!”
“你有妻子了?”张仅闻言惊讶道。
“当然了,我都快十八岁了,我兄弟家里的孩子都快能骑马了,我有妻子很正常吧。不过说起来还怪想她的,等我卖完了货物,就立马赶回去见她,给她讲我这一路的奇遇,还有你的故事!”国图因眼睛望着远处,整个人神采都不一样了。
张仅心里不免艳羡,只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才会成家。心中刚升起憧憬,张仅又很快摇了摇头,提醒自己有任务在身,哪有功夫想这些不相干的。自家主被抓走已经六七天了,按之前的消息那一伙人还在向北流窜着,而张仅只能尽量先到达汝南,看看能不能赶得上,至于怎么从一众高手手里救出家主,张仅心中依旧是完全没有办法。只能尽量调整状态,见机行事了。心绪一定,张仅忙潜心内视,继续调养内息。
两人各自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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