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你来了不就全知道了(1/3)
222.你来了不就全知道了
那是两个多月以前的事了。那一天似乎很平常,阳光、白云、春风和青草,只是李玉如的手机突然打不通了。
这倒是个稀奇事,而且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只要是王大为的电话,按照李玉如的话说,就是“即使有天大的事”,她也会毫不犹豫的与之通话。那个热情而充满诱惑的声音每天总会随着妖精的脚步不厌其烦地从祖国的四面八方随着电波来到他身边。有时唠唠叨叨的和他说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一说就是半个小时,放下电话,似乎只记得三个字:“我爱你”;有时只是在登机前或者在到达某一个城市以后的匆匆一句话:“我想你这个土匪了。”
自从有了那次短信风波,有了那次分分合合,被李玉如称之为“力挽狂澜”的事情以后,妖精变得撒娇起来,也变得敏感起来,每天都得要他给她打个电话,“短信也行。”她解释说:“这是未婚夫应该做到的。”她理直气壮的扑在他的怀里威胁道:“不要编理由,不要耍滑头,也不准找借口,只要听见你的声音就行,我可是二十四小时为你这个土匪一直开着机呢。”
有些无奈也有些好笑,当然也有些喜悦。实际上每天能够听听李玉如那撒娇和软软的声音也是一种乐趣,就好像两人在品尝那农夫山泉一般。她还是那个成天东奔西忙,视察、谈判、参观、宴会的名典集团的李总,她还是那个妖艳得令人难忘、随时随地又引人注目的妖精,她还是那个和他无拘无束、知道他所有的秘密但却守口如瓶的大美人,还是那个拥有他们真正的初恋和彼此的初吻的大女孩子。每天能够和李玉如在电话里说说话,谈谈恋爱,也是一种享受,就像早上起来,透过东山花园鳞次栉比的房顶,看见一轮冉冉升起的朝阳一样兴高采烈。
他是匆忙之中被妖精从峡州叫到无锡来的,没有任何思想准备。当时,他正开着樊钢的那辆三菱帕杰罗,带着铁塔般的樊钢在中心城区里面转悠呢,看看东山大道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披上一层绿纱的行道树,闻闻夷陵广场上刚修剪过的草坪发出的号好闻的青草味道,瞟瞟满街换上春装而显得精神了许多的男男女女,听听胖子痴人说梦般的宣讲他对城市防范及时响应,加强社会治安的若干意见,美滋滋的抽着从大眼睛的陈琳那里要来的阿诗玛香烟,心情还是不错的。就在这时,李玉如的电话来了,手机铃声一听就是她的,邓丽君在手机里用气声唱着《甜蜜蜜》:“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这很平常,连樊钢都在一边笑着:“妖精查岗来了。”可是奇怪的是,这一次她什么也不说,只是在手机里呜呜的哭着,王大为愣住了,问她出了什么事?她不说,问她是不是病了?她也不说;问她是不是受人欺负了?她不说;问她现在哪里?她倒是说了:“无锡。”他被她抽抽泣泣的哭声弄糊涂了,几天前,她可是满面春风、满怀胜利感的从峡州离开的,她委托杨婷婷这个干妹妹“眼睛瞪大一些,回家频繁一些,给我看好这个土匪,不准他再去诱骗别的女人。”当时王大为还曾经哭笑不得的反问过:“妖精,难道你是被我诱骗的?”
李玉如还是在电话里小声的哭着,什么也不解释,什么也不给他说,王大为有些急不可耐了,就决定亲自过去看看情况。但峡州没有直飞无锡或者邻近的航班,只能从石头城或者申城转乘汽车。妖精在电话里抽抽泣泣的告诉他:“峡州火车站不是有一趟到无锡的客车吗?你就坐火车来,火车安全。”安全倒是安全,只是这趟客车在中国的广大版图上兜了天大的一个圈,居然爬到河南、安徽去了一趟,最后才会到发达的长江三角区,时间也就耽搁不少。
离开车只有三分钟的时候,王大为才匆匆赶到火车站,时间太紧迫了,根本没时间回家收拾行装,连换洗衣服也没带,樊钢开着那辆三菱车亮着警灯,拉着警笛,风驰电擎的一路狂奔,最后才勉强赶上火车。那个胖胖的、如同托塔天王般的刑警支队长站在车厢门口,气喘吁吁的掏出一把钱塞进了王大为的衣袋里:“注意安全,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当李玉如知道他已经登上车以后又呜呜的哭了起来,还一个劲的反复对他说:“土匪,我爱你,我永远爱你。”王大为反而心里有些紧张,问她是不是受人欺负了?她否认了,还在电话里说明:“自从上次被你骂了一顿,现在只要你不在我身边,外出的时候,老任他们总不离身的。”问她是不是生意上受到一些挫折?她也否认了:“你是知道的,我总是不会把生意上的情绪带进二人世界的。”问她是不是对土匪表示失望、另找他人了?她更是否认:“那是你这个土匪才做得出来的事!不管你对我怎么样,我永远一心一意。”王大为就更糊涂了,追问着原因,她却总是支支吾吾,:“你来了不就全知道了?”
时间匆促,上车后忙碌了半天也没补上卧铺票,就不得不在闹哄哄、乱糟糟的硬座车厢里胡乱对付了一夜。好在上午离家的时候,还鬼使神差的往华伦天奴的提包里塞了一本胡云翼编撰的《宋词选》,却也看得十分有趣,尤其是对词人的生平介绍和作品诠释都很有独到之处。李玉如还是每隔几个小时打电话过来问问车上的情况,只是已经不哭了,语气上却有了一些凄惨和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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