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齐人田不礼(2/2)
逸,五官俊美,举手投足尽显贵族之气。见他一身装扮,必是出生富贵之家。起初,赵雍以为来者是位自诩博古通今,却是迂腐不堪的糟老头。如今是个美男子,加上对方言谈举止,既不浮躁,也没降低身份,心中甚是满意。若是来者,露出谄媚之态,赵雍必定会心生厌恶。为了试探一下对方胆量如何。赵雍,佯怒道:“来者何人,为何不行礼跪拜,还是你觉得寡人没有资格让你匍匐在脚下。如此傲慢无礼,你不怕寡人治你重罪。”
田不礼闻言,面色无惧,双手负在背后,傲然而立,嘴上发出郎朗笑声,“跪拜之礼,乃上对吾家君上,下对生我父母所使。赵君非我君上,我亦非赵臣,我也非阿谀谄媚之徒。赵君以礼为由,杀了我,就不怕寒了士子之心。”
赵襄闻言,面色骇然,低声道:“先生,你别害苦我。”
田不礼瞥了他一眼,似乎再说:“你这种人,懂得什么是傲骨。”
赵雍本来就没有想要杀他,只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对方的胆量罢了。见对方有礼有节的还击,脸色毫无畏惧。齐人从容淡定的表现,再加上这番别样德言论,瞬间激发了来自赵雍心底的好奇心,道:“你到说说,寡人是如何寒了士子之心。言语有半点差错,寡人,不会饶了你。”
田不礼也不解释,侧身道:“赵君,请动手吧!田不礼,何惧刀斧。”
赵雍长这么大,从来没有遇见过对自己无礼之人,怒道:“你真不怕寡人杀了你。”
田不礼,闭上眼睛,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慷慨道,“赵君杀我一人,寒了天下士人之心。我虽死,名犹存。齐人田不礼,何惧生死。”
赵襄见请来的人,桀骜不羁,出言放肆,又用余光瞧了瞧国君,心中满是酸苦,低声道“先生,你害苦我了。”
“寡人听闻,真正的君子,是威武不屈,贫贱不移。立于危墙,任然不顾生死,只为坚守心中的道义。今日见先生铮铮铁骨,实乃大丈夫。”赵雍起身,走下台阶,走到田不礼面前,拱手道:“寡人,方才言语对先生多有冒犯。寡人,向先生赔罪。”
田不礼注视着眼前这个少年国君。赵君乃一国之君,竟然向自己赔罪。这小孩的言行举止,一点让人捉摸不透。高高再上的人,怎会轻易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田不礼看不懂,也不明白。
赵雍,言语谦恭,道:“寡人推行新政,需要先生的魄力与胆识。先生,可愿意帮助寡人乎。”
田不礼,道“在下,乃一外人,怎能帮助赵君。”
“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赵雍明白这句话背后的深意。沉思片刻,赵雍,肃然道,“寡人封你为上大夫。”
田不礼,见他言语诚恳,不像是说着玩的,也放下高傲的身姿,拱手行了一礼,问道:“赵君,当真要推行新政。”
“势在必行。”赵雍的语调不高,却也彰显出他推行新政不屈不挠决心和意志。
田不礼崇尚法家显学,曾怀有一颗赤子之心报效齐国。然,在齐国由于整顿吏治手段辛辣,秉性刚直不阿,开罪了齐国重臣,而遭到残酷打压,最终不能在齐国立足。田不礼心灰意冷,选择离开齐国,出游诸侯各国。离开齐国时,暗自立下誓言,定要那些鼠辈刮目相看。转眼间,那个意气风发的人,周游列国多年,仍然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主君效命。周游列国之后,便留在了赵国。今徒赵多年,未树立半点威名。一日,他在酒肆饮酒狂歌,倾诉心中满腔抱负。店家及所有人,都当他是落魄的狂士。
忽闻,几名士大夫在酒肆议论,赵君欲行新政。于是,他打发钱财,疏通关系,进入赵国朝廷。当他见到赵君之时,赵雍对他的态度不是冷淡,就是淫威恫吓。心中早已打算离开赵国,去其他国家谋求发展。怎知,赵雍态度发生逆转。田不礼见赵君革新之志,异常坚定,又礼贤下士。
田不礼,思忖道:“赵君,虽然年轻了点。却不是昏庸糊涂之辈,辅佐他,正好能说明自己的能力,同时也能为自己树立功名。”
赵雍见他久久不语,道:“先生,你愿意帮助寡人乎?”
田不礼,退了一步,跪拜道:“愿为赵君效命。”
赵雍又问了些政务,田不礼一一解答。他的见解独特新颖,总会给赵雍另一个角度看待问题。赵雍和他交谈甚是投机,仿佛有相见恨晚之感。次日,举行朝会。赵雍,以齐人田不礼为上大夫。赵国诸臣一片哗然,皆说:“赵国岂无能人,尽用齐人。”散朝后,赵雍心里憋了一股怒气,对着田不礼道:“寡人不惜抵住朝臣的意见,以你为上大夫,实行新政。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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