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变迁(5/6)
/p>“我去冲个澡啊!”基辛格忍不了一身汗气,他佩服自己有先见之名,没直接穿亚麻布那一套在身上,赶紧换好装备收拾整齐对着哪个三开门的老式衣柜的穿衣镜摆弄自己。
“老头儿什么时候来?”色忍不住发问。
“说的是三点,还有半个小时呢!”欣芮看了下手机。
基辛格突然凑到欣芮身边,开始拉着欣芮衣角,“你给我们弹琴听好不好?”
“打火机。”欣芮冲基辛格伸手。
基辛格畏畏缩缩的拿出来,色使劲横了一眼,不是说好戒烟的吗。
欣芮从箱子里拿出包装好的香炉,打开檀香,用火机燃着。不一会儿室内变得香薰缭绕,她从琴箱里请出古琴,垫上防滑垫,调好音之后,闭上双眼开始弹奏。
“是陋室铭!”基辛格一脸激动的拽着色。
琴音悠长,色闭上眼睛聆听,觉得似乎这是一个男子的心声,不缠绵,居然透露出隐士的道气!
乐音渐止,基辛格片刻之后才回过神来,欣芮去开门。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老张同志站在门前诧异。
“听了你这么多年的脚步声,再认不出来那只能说明我的耳朵有问题!”欣芮打趣。
色紧张的喊了声:“爸。”
老张同志轻哼了一声。
欣芮搀着老张同志坐在凳子上,处变不惊,“这是路德维希·范·基辛格,戏剧构作师,德国人,色的男朋友,叫他基辛格就好。”
基辛格恭敬的抱拳问好:“爸,您好,您身体真硬朗!”
老张同志不屑的哼了一声,欣芮催促,“爸已经认下你了。”
基辛格健步如飞,跑去车里拿准备好的礼物。
欣芮走去墙边擦拭自己的画像,背对着老张同志念叨:“注意血压!”
老张看了眼站在一边不争气的儿子,叹了口气,色把头埋的低低的。
老头儿终是忍不住开口:“公司都挺好的?”
“还行。”色点头。
欣芮到底忍不住了,“你那个小齐怎么样了?”
老张同志禁不起这样的揶揄,老脸涨的通红,“胡说什么,我的审美什么时候降低到那种程度了?”
色看着满脸通红的老张,紧张道:“爸,你没事吧。”真心天然呆啊。
这句关心让老张很受用,两人正准备上演琼瑶模式版的:
“爸,我知道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
“不,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是我的错啊!”
欣芮不长眼的开始揶揄:“什么呀,那是他给你找的后妈!”
眼看又要上演lún_lǐ剧了,基辛格呼哧呼哧爬上来了,“爸,初次见面,也不知合不合您的心意。”
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一副他亲笔书写的字。
老张慢慢打开观赏,“你挑东西倒是比你挑人有水平,你的字也比你本人好看!”
基辛格不知道怎么接话。
欣芮直接关窗:“爸,咱们晚上吃什么啊?”
“你想吃什么?私房菜还是火锅?”老张同志收起礼物装进袋子里,询问基辛格。
他受宠若惊:“都行,我没忌口儿的!”
“带刺儿的整只鱼也能吃吗?”老张难得贴心一把。
基辛格心想,您儿子也不必带刺儿的鱼好多少,我不也吃了吗?但一脸谦逊,“能吃,跟欣芮学的!”
来张同志难得的敞开了笑脸,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离开欣芮的租处。
老张同志开口:“去陶然居。”
欣芮说:“多长时间能到?”
老张同志闭目养神:“最快也得2个小时,你这儿太偏!”
欣芮撅起嘴看风景。
终是老张同志承受不了死一般的宁静,“你什么时候学的琴?在我面前还留了一手啊!”
基辛格讨好老丈人:“爸,她师从于史思文先生。。”
欣芮脸色苍白,食指和中指忍不住颤抖,握紧了安全带。
色看气氛不对,“爸,那个小齐对你好吗?”
“专心开你的车,没人能替代你妈。”老张同志无比平静的陈述。
一行人,晃晃悠悠行至陶然居,荔枝的香气扑面而来,青花布帘隔开每客之间的不适。
老张同志跟老板打了个招呼,就随意找了个桌子坐了下来。
欣芮拿着纸巾扇风,基辛格坐在靠近走廊的外侧,先是认真的把杯碗筷子都用开水烫过,又把纸巾放在每个人的右手侧。
老张同志低头谢过,冲欣芮说:“闺女,这家厨子做的可好吃了,我平时几乎都在这儿解决就餐问题!”
色大人面色不忍:“爸,要不我搬回去住吧?”
老张同志一脸嫌弃,“你是会做饭还是会刷碗哪?”
基辛格考虑再三开口:“爸,只要我在山城,就给您做饭去!”
欣芮点头:“我不在这儿呢吗,能饿着你们?”
三位大爷如沐春风,这句话很受用。
老张同志欣然开口:“苍梧怎么样?望潮那小子有媳妇儿没?”
欣芮拢了下头发:“还没,要是哪一天要倒了,肯定会通知您的!”
她知道老张同志只是想化解一些误会,可是在欣芮的心里,耿耿于怀的不是误会,而是谎言。
老头儿摸了下鼻子,叹气:“你这么小的人,咋这么大的气性!”
须臾,饭菜依次而上,酸辣鱼,肉末豇豆,番茄炒蛋,素炒空心菜,常温的绿豆粥,配上栗子面馒头。三位大爷狼吞虎咽,欣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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