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当时年少(2/3)
,妈妈带你走。”爸爸怒了显然没有料定他会站在妈妈一边,他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样子有何不妥。额头上的青筋暴突,指着他骂道,“小犊子你姓我章家的姓,不姓罗!”
……
后来经历了一个半月的凌乱,妈妈走的时候是跪着求爸爸把他的抚养权给她,可是爸爸不肯。好像还有姥爷那边的阻止,妈妈就那样走了。
妈妈走的第二天,爸爸就要求搬家,可是他不肯,小小年纪的他说,我就一个人在这儿住,你要走是你的事情。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爸爸也没再坚持。只是家里就被一波又一波的人给清空了家具然后又填上新的,妈妈的那间屋子他拼了自己的全力保存下来的。那里面是妈妈的画室,妈妈是一个业余的画家,平日里就拿着画笔勾勾画画,有时候还和一帮友人开画展。
家里里里外外换上新的以后,爸爸就带着一个女人上门来了。
他气呼呼的没有按照爸爸吩咐的叫姨。
女人长得没有妈妈好看,但是比妈妈会讨爸爸开心。而且也对他很好,总是一皓一皓的叫他,可是他根本不卖她的账。他总是用愤恨的眼睛看他,他当时还那么小,刚刚学会‘爱’就又开始学会了大过‘爱’的‘恨’。
他不卖她的账,不代表她会热脸贴他的冷屁股。在爸爸不在家的时候,由她‘照顾’他。她把老保姆给辞退了,然后重新请了几个佣人。她总是嫌弃他吃饭趴在桌子上的样子很难看。然后就会毫无预兆的用筷子打他,有时候是伸出青葱般的手指掐他胳膊的软肉。他不知道该跟谁说去,还把他给禁足了。上学放学都有人跟着,不让他跟小伙伴们一起玩,如果有人到家里来邀约他,她也不许自己出去。只有他表露出想出去的意思就会挨打。
有那么一段时间他简直不敢看自己脱下衣服的身子,青紫淤痕遍布。那是他反抗的结果,如果妈妈打电话过来的话,她也会在一边听着。他尝试过跟爸爸说自己想出门,可是一看到爸爸不待见自己的眼神就失望透了。
小小年纪的他以为那已经是自己遭到最严重的恶劣事情,在后来不久后发生的一件事情才让他悔悟——这个女人不是不喜欢而是对他狠彻底。
一天女人在饭桌上说自己怀孕了,爸爸听了很高兴。
而他在一边默默地扒拉着饭粒,心里想以后自己在这个家里更没有位置了吧!果不其然,爸爸出差后的第二天,他起床喝了一碗粥,然后就晕倒在餐厅里。等他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发现自己被人绑住手脚捂住嘴巴,扔在行驶中的卡车上。
他被人带到一个很偏僻的大山里,那里有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十几个。有的孩子早已经去了很久,他们有的是跛子,瞎子,甚至哑巴。不是被父母遗弃的,就是被拐卖的,他们成了那个团伙的赚钱机器每天麻木的出门讨钱。没讨到钱或者钱讨得少了挨打是家常便饭。吃得是冷馒头或者是要来的剩饭。
他来到那里就被要求和出街,也就是说在街边要钱。他试着反抗过,但是只要他反抗也会挨一顿毒打。有个比他大一的男孩告诉他,其实他们好几个来到这里前都不是这个样子的,而是被那些凶神恶煞的人给打残废的……
他记得他那天他因为逃跑不成挨了一顿毒打,躺在茅草上,他们睡觉的地方就是用茅草在地上垫了一层,盖得棉被是散发着浓重霉味的被子。他浑身上下像是散架似的疼,却要死死地用力咬紧嘴唇,如果有人听见的话就会被人用脚一阵踢打。
挨了打也没有药给他们,就算是便宜的药也是给那些听话的孩子的。
身边草铺里静静地躺着一个叫做豆子小男孩,他记得豆子一天因为偷偷拿了那些人的钱被发觉后被人一阵毒打。那个时候他正好隔着小木窗子看到那一幕——豆子被人用绳子绑在茅草屋外的一棵树上,然后是两个人接力般的用一根木棍在他身上打。一开始豆子还会嚎叫着求饶,后来渐渐的什么声音都没了。
豆子已几顿没有吃东西了。
而他的衣袖里还有半个馒头。是他刻意留下的,他试着扯了扯豆子的衣袖,“豆子醒醒……”
然后他听到豆子一声很是低弱的声音,“嗯,”他极其缓慢的转过头睁着肿到快要成为一……”
豆子带着哭腔却没有哭出来。
他把衣袖里的东西给掏出来给豆子,“给豆子,哥哥特意给你留的。”如果放在以前他断然不会为了除了家里的人以外的人考虑的,也不会那么在乎这些的。但是境遇告诉了他什么叫做关爱。
豆子摇着头,连摇头都没有了力气,“哥哥……我的手和脚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我不知道还能活多久,我想妈妈……”
……
豆子是在第二天去世的,那个时候他听人说那些恶人就把豆子给埋在后山上的一棵树下。
他开始不再逃跑,也不反抗,甚至很快的出去跟其他的人一样去跪在街边要钱。他的面前总是搁着一个破碗,然后是一张写着好多他认不全的字,大概他是懂得,好像是装穷苦人家的孩子,爸爸病倒,妈妈逃离……负责看管他的人要他什么都不说,只管要钱便是。他在要钱的时候总是有一双眼睛在后面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一直在寻找一个机会,就等着给豆子报仇,让那里的和他一样的孩子都获救。
那是一个平凡而日头高悬的一天,算算日子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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