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种(2/3)
/p>能不恐惧吗?
他们是给皇帝带了绿帽子的人,如果祖坟上冒青烟,能够活着离开的话,这件事够吹一辈子的了。
可惜啊,没机会再见到明天的太阳了,皇帝轻轻摆手,对黑衣甲道:“都杀了吧,” 殿内的sao luan只持续了半盏茶的时间,便归于平静,十个美男子连同郭嘉悦仅剩的十余人手,血溅当场。
皇帝似是报复,让人将尸体的人头尽数割下来,一字排在郭嘉悦面前。
她惊得不轻,脸变得像一块沾染了污浊的煞白画布,护着肚子噔噔噔后退好几步,幸得扶到了美人榻的扶手,才没有跌坐到地上去。
“别抱着你那个肚子了,里面什么都没有。”
像春日里炸响的第一颗惊雷,轰隆隆的一声响,让郭嘉悦连怕都忘记了,“你说……什么?”
皇帝道:“来人,动手,让皇贵妃娘娘看看,她这肚子里,到底有些什么!”
顿时,两个身长八尺的黑衣人一左一右的将郭嘉悦抓住,皇帝转身离开的时候,黑衣甲也提刀走到了她面前。
“刘放!你回来!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可能!皇儿就在本宫腹中,你骗我!你骗我!”
皇帝走出门口的同时,一声凄厉痛苦的惨叫响起,直传到了他耳朵里。
剖腹到底有痛呢?
郭嘉悦好像记不得了,明明就是上一瞬息发生的事情,她却忘记了。
她僵硬的垂下头,发现自己肚子上豁出了好大一个口子,血淋淋的,一只手直接掏入她腹中,狠狠一拽,将内脏尽数扯出来,摆了一地。
思维刹那就沉顿下去,视线模糊,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看到的最后景象,就是一地的血肉。
那个黑衣男人在内脏中翻找一通,似乎找到了她的女子胞,他提起来,悬在她面前,面无表情的一劈为二。
郭嘉悦其实已经什么都看不清楚了,眼睛也没有力气睁开,嘴里喃喃着说着什么话,听不太真切。这个曾经风光,也曾经跟落魄的女人躺在地,像一尾濒死挣扎的金鱼,被剥夺了所有的生机,却憋着最后一口气不肯咽。
“你,你骗我,我腹中有我们的孩子,是,是你杀了他……”
没有人听得到,也没有人关心了。
昭阳宫。
现下正值秋分,天气还不算太冷,主殿内的所有门窗都被关上,皇后腿上搭了一层薄薄的毯子,靠在床头愣神的坐着。屋内的光线暗沉,气氛也莫名压抑,素梅去玉芙宫打探消息还没回来,屋内无人伺候,只得她一人独坐。廊外突然响起了匆促的脚步声,她知道应该是素梅回来了。门被推开,婢女脸上的神色说不清是高兴还是紧张,或者两者兼有,她几乎是一路小跑到了她面前,语气又快又急,还刻意压低了声音,“娘娘,陛下送东西来了!”皇后的精神瞬间紧张了起来,这个时候送来的,大抵是些信件之类,要她送出宫,或者联系某些人。
他在玉芙宫颓然那么久,终于……要振作了吗?
“快拿过来,信上写什么了?”
素梅奇怪的看着她,“娘娘,不是信啊!”
这回轮到皇后疑惑了,“不是信?那是什么?”
素梅似乎有点儿畏惧,也有些忌讳,她轻轻道:“是给娘娘擦鞋的布……”
现在的皇后,最见不得一样东西,最听不得两个字——
最见不得鞋。
最听不得擦鞋。
果然,再看她的时候,只见她眸沉如水,双手紧紧的抓住身上盖的薄毯,素梅见状,赶忙道:“娘娘,您先别生气,这布……是郭嘉悦的皮!”
“什么?”皇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也没听懂她的意思,不确定的再问了一遍,“郭嘉悦的皮?什么意思?”
素梅不确定昭阳宫内是不是还有郭家的眼线,仍然压低了声音道:“娘娘,陛下带人杀掉了郭嘉悦,将她的皮剥了下来,说是送来给娘娘擦鞋。”
——‘本宫的鞋子,有些脏了呢。’
——‘我这宫女儿的鞋子,也有些脏了,您可要擦仔细些,若是擦不干净,就别怪本宫,剥了那贱婢的皮子来擦!’
眼泪毫无征兆的就滚落在了膝盖上,在宫中数年端庄又坚韧的皇后,在这一刻,像个孩子一样大哭。
哭完了,她又笑。
皇后的威仪是很重要的东西,男人也永远喜欢美丽的皮囊,多年来她严格的管控自己的面部表情,不可大哭,不可大笑,在这一刻,全都忘记了。
再美的美人儿,这幅表情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女人又哭又笑,“素梅,他知道,他都知道,他心里,是不是有我的?”
素梅抓住她保养得宜的手,猛点头,“当然了!娘娘是皇后,是陛下正经的妻子,陛下心里当然是有您的,您看,陛下这不是为您出气报仇了吗?”
就是这一句话,皇后又呆住了。
素梅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刚才说的话,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娘娘,您怎么了?陛下杀了郭嘉悦,郭家肯定也快完了。这是喜事儿啊,娘娘怎么不高兴?”
皇后反握住她的手,力道十分大,眼中有不可直视的炙热,“那他为什么住在玉芙宫?他要护着顾霜霜,难道本宫,就不需要人护着了吗?”
在这宫中,没有皇帝的任何一个宫殿,都是危险的,就算是有,也需得他拼命的护着,抱一种两人同生共死的信念,才有可能将这一宫的主位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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