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没发烧啊(1/3)
“林曜?”
江括轻吐两字也没觉得不妥,很平常的名字,又顺势将林曜的脑袋勾在怀里,大笑道:“好好发挥,林小弟一定要为我证明清白啊!”
林曜将头拔了出来,又推掉江括勾来的手,摸摸鼻子,不情愿道:“你再靠近我一步,我就不答了!”
江括讪讪一笑,连忙收回手去,很光明正大的退后一步,顺势一个请的手势,林曜这才昂着小脑袋,道:“你们问吧,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看着林曜拉大鼓扯虎皮的模样,一群书生笑的前俯后仰,宋文杰将折扇一收,道:“既然江兄执意让你这小厮作保,那么,我且问,你何德何能让我等相信你所之言不是早已经串通好的?”
“宋兄这是何意,我同林小弟正是碰巧偶遇,而且又怎会事先知道尔等会问洛阳宴之事!”
江括连连叫屈,却是被宋文杰打断道:“江兄今日的巧合也太多了吧?”
一时间众书生横眉冷对,江括讪讪再不敢多说一句,只得望着林曜的背影,暗暗打气:“别怕他们,一定要赢啊,说的越犀利越好,他们这群书生最爱脸面了,相信自己,可以的。”
林曜回头,就瞧见江括高举的拳头,一个劲儿的鼓舞,后背发凉,挺着小身板再不回过头去。
“因为尔等三生有幸!”
书生学子就见这小厮笑的贼开心,又见他说道:“尔等怕是没有书中那般惬意吧?什么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苦读寒窗十年,入世未深,这才刚刚步入社会,就被人说成书呆子了吧?”
“以至于‘诚信”二字让各位疑神疑鬼,与朋友交而不信可不是君子之道,幸而你们遇到我,孔子曰!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至少我还想做个人哩!
我还听说心里黑暗的人总会把别人想象的也黑暗,真可谓是子所欲,施于人!丢人丢人!”
书生学子见小厮手指在脸上画圈圈,不忍直视低下头颅,抱怨道:“宋兄也是,何必问他诚信,等他说出来你我自有评断,而且谁会说自己的话不诚信呢,倒是让一个小厮把咱都羞辱了!”
宋文杰瞧见众人的埋怨,将扇子一收不满道:“既然你们觉得宋某问的不妥,那你们问吧,宋某就做璧上观好了。”
宋文杰将壶里的水倾倒在茶杯里,满满溢出,茶叶都飘出流淌在桌上,冷冷瞪着江括蹦的老高咧着大嘴欢呼的眼睛才回过神来,哼的一声,将水壶重重放在桌上,震的茶杯里的水又晃荡出不少。
陈世昭很开心的站了出来,看着吃瘪的宋文杰露出微笑,笑时犹带蜜汁香。试问蜜汁不好。却道。此蜜安处是吾心。
“这位仁兄,不知当日是何情形,能否描绘一番,也好让我等心中有数。”
陈世昭拱了拱手,笑得一见如故似的,其实对于一个小厮,他这个举人见了父母官都用不着下跪,这般有礼的对一个小厮。
非奸即盗!
果然,宋文杰的扇子终究是不看忍辱负重,砸在桌子上彻底折断了身子,露出残破的山水画卷。
“不敢当不敢当,在下就喜欢你们这群书生学子的。”林曜环视一周,腼腆的笑着道:“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我超喜欢你们这些国家栋梁!”
林曜瞧着陈世昭沐浴春风般的潇洒坐了回去,就接着道:“那是一个月黑风高,哦不对,那是一个……风花雪夜,不对不对,请容我再想想!脑子有些生疼!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白昼,却是如夜一样黑,在洛阳河里飘着一艘孤零零的小船,水浪被暴风雨吹的能掀起一个人来,破旧的小船说不定哪一会儿说翻就翻!
船上的人啊紧紧抓着船舱,抱着桅杆和抱着亲娘一般,唯独一个书生站在船头,两丈高的浪头打在他的身上,却没将他拍下船去,反而犹唱道。
江南好,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林曜添了口茶水,抬起眼帘瞧着众人撑着能塞下鸡蛋的嘴,无知的脸上毫无波澜,全当众人听的入迷,继续道。
“船家为了书生的安全,不顾暴风雨的洗礼,拉扯书生想要将他揪回到船舱里,那书生站在桥头大喊:‘身为大江南的男子,岂会怕了这呲呲北水,来吧,让这浪花再高些吧,让这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我若皱皱眉头就不是江南人士!”
“好!好一个江南人士,不愧江南大地养育他这么一个知恩图报的人,若是换作是我,也定是如此!”
陈世昭猛的一声高呼,在众多宛若智障的眼神中毫无一点含蓄,更将折扇孔雀开屏,优雅的呼扇着徐徐春风问道。
“这位仁兄,若我所猜不错,这故事中的书生就是我江南人士的江括吧!”
看着林曜默默点头,陈世昭欣慰的看像江括,一脸不满道:“江兄这是作甚,怎么一副生无可恋魂不附体的样子,这种光荣事迹又不是丢脸的事,怎么就不曾听江兄提起,实在是太过于藏拙,我江南学子应要以你为楷模啊!”
江括刚刚还挺拔的身子如今蔫的如黄瓜茄子似的,至今嘴巴张得还能塞下鸭梨,他看着林曜瘦小的背影,恨不得一巴掌给像苍蝇一样拍死。
江括的心已死,麻木的不想再做任何反驳,反正明晃晃的谎言已经说了出去,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分辨出来,明明只要照实事说话,便可解脱他的冤屈。
如今,如今跳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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