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死亡归途不遥远(1/2)

在洛羽想到办法之前，莫怀凄已经可以控制住体内的毒了，接下来他就要想办法收拾洛羽了。

不过，洛羽却是见风使舵，“我的仙女啊，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恢复了，我可就是想看一看你的实力如何，没想到你居然这般强大，我看着世上没几个人是你的对手了。”

他脸上谄媚的笑容，让莫怀凄看着就想吐，不过莫怀凄却在洛羽身上看到了予殇泪的影子，因为她之前就觉得洛羽说起话来总有这一种和予殇泪相似的感觉。

看着他的样子，想起了予殇泪，莫怀凄偏有点于心不忍了，于是她在心中决定，只要将洛羽身上的那套金龙鳞甲废了，她便会再对洛羽动用强大的灵力了。

不知何时，洛羽能从莫怀凄的眼神中看到一丝丝宠爱，那种感觉是他从未感受到的，比刚刚那个孩子的笑容还要令他心软。

就在他沉浸在这其中的时候，莫怀凄举着月神之杖就朝着他攻击过来，这一击是洛羽没有想到的，只见那月神之杖如同利剑一般，狠狠插入那金龙鳞甲之中，鲜红的血液也在慢慢融化金龙鳞甲强硬的外壳。

好在莫怀凄并没有使了全力，只是毁了金龙鳞甲，保住了洛羽的性命。

恰在这时，洛羽看出了莫怀凄手下留情了。他总以为莫怀凄是对自己有好感的，于是乎他便伸出手来在莫怀凄的脸上摸了一下，感受那种芊嫩与爽滑。

而正是因为洛羽的这一个举动，让莫怀凄恨之入骨，索性她便加强了自己的灵力，让洛羽嘴里喷涌出一口鲜血，全都洒在她自己的脸上。

然而，莫怀凄并没有任何的不适，只觉得那脸上的鲜血是一种解脱，是一种幸福。

在那一重击之后，洛羽整个人都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绝望地看着莫怀凄，还想伸出手来抚摸她的脸，可是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力气了，只能默默流下泪水，在心底哭泣。

“你刚刚的眼神中明明有了那一丝柔情，可是为什么到了最后你却要置我于死地？莫怀凄，难道你眼神中的那种爱意是装出来的吗？”洛羽的眼泪终于滑了下来，不过是混着他的血液一同在落在地上。

本来莫怀凄以为洛羽是故意调戏她，可没想到他居然是因为自己眼神中那种感情的转变，突然一丝丝怜悯之情从她心中油然而生，原来洛羽也是一个痴情的种，不过莫怀凄选择告诉他实情，“你要知道，我心中的那个人一直是予殇泪，只不过我是见你和予殇泪还有些相似之处，才会把你想成他，所以多了那么一丝丝柔情！现在我才明白，就算你和他相似，也不如他的千万分之一！”

一开始就对予殇泪新生嫉妒，现在莫怀凄又这般捧高予殇泪，拉低自己，他当然是不愿意了，不过他只能装出一副凶狠的眼神，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你只把我当成予殇泪的替代品？我跟他之间到底差了什么？我对你爱会比他少吗？若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要将你一个人抛弃在这里呢？”

莫怀凄之前的打算就是将洛羽杀了再说，不过既然他都这么问了，她当然会选择让他死个明白。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告诉你你和予殇泪之间到底相差了什么！予殇泪总是心存善念，不论杀谁之前他都会纠结很久，哪怕是一十恶不赦的人他都不会像你这么干净利落地杀了别人！况且你杀了你自己亲生孩子的时候你都是不曾犹豫过，你说，天下会有谁愿意面对你这一个冷酷无情的人？你说又有谁愿意像你这般残忍呢？”莫怀凄说话的时候不曾看着洛羽，因为她觉得这个人该结束了这段生命。

山里的寂静在两人心中留下了不一样的记忆。

时而，一阵微风吹过，可还是令人心寒。

不过，刚刚热血的战斗让两人还能感觉到鲜血滚烫的温度。

躺在地上的洛羽像是看透了什么，他想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所以他问：“那个孩子真的是我的吗？”

见他已经受了重伤，不会有任何生还了希望之后，莫怀凄头也不回，只是淡淡说道：“你不配！”

在话语间，天空突然下起了雪，雪花落在鲜血上，却都纷纷融化了。

莫怀凄抬起头来看着天空，这下雪天像极了去年的那个时候。于是，她自言自语道：“我来到这里，是因为这座山和浅吟山十分相似，虽说在那山中的记忆是痛苦的，但是我身边一直有一个人让我在幸福与希望中，所以选择在相似的回忆里沉醉，看来是徐遥相多了……”

那雪花落在洛羽的脸上，他似乎感受到一种刺骨的寒意，因为他身上的鲜血已经快要流干了，那就说明最后的生命就要结束了。

可是，他心有不甘，他不愿意就这样远离这美好的红尘，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

“我此生，并没有像上天要过什么，可是当我发现有一个人的影子能在我脑海中长久驻留的时候，我便有了属于我自己的贪念。为什么上天却要给别人那些所谓的爱情，让我在冬日的寒冷中等待死亡呢？”他用尽了自己生命最后的力量，说完了这番话。随之他便闭上了双眼，只留下满身鲜血的他，还有空中飘落的飞雪在他身上慢慢堆积。

到了这种时候，莫怀凄也不会去悲伤了，也不愿意去想起这些痛苦的回忆，甚至不都不想管着废墟里的尸体了。

她看着鲜血从大地上渗透出来，只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