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众人的因缘(1/2)
伍煦把手掌伸展,对着太阳,看着被阳光照耀的手掌,有种感觉,自己看起来和从前一样,但隐隐知道,一定有变化,至于是什么样的变化,伍煦现在还无法确定。
身后有脚步声,是郝大头走了过来,他低声和红姑说道掌柜的让他们都到里头去,有事要说。红姑将伍煦搀起,与郝大头一同将伍煦扶着,往客栈里走。
到了房中,已经摆好一大桶热水,没等伍煦反应过来,已经被扒了衣服,扔进澡桶里。
伍煦终于发现自己有多脏多臭,先前奔波一路,紧接着遇鬼、毒发,这才有机会洗个澡。待他洗好,桶里的水已经变黑了,他尴尬地扶着桶出来,发现他随身带的锦衣卫常服已经摆在旁边。
门开了,红姑回头望去,眼前一亮,与先前身着那脏兮兮道袍的伍煦大不一样,一身锦衣卫常服非常合身,近似戎装的制式,显得格外精神,俨然一位丰神俊朗的少年武将。
伍煦看见外面等候的两人已经换上了锦衣卫的常服,红姑也是一身罕见的女官服。彼此看看自己和别人的官服,都觉得别扭,不禁都笑了起来。
郝大头扶着伍煦来到掌柜老头的房里,掌柜老头并未在房中,伍煦见房中陈设不多,昨夜掌柜老头所用的红色手杖挂在床头,不禁多看了一眼。
红姑走到床头,拉了一下那红色手杖,床板顿时打开,露出一段阶梯,原来是一处机关密室。伍煦倒也不吃惊,锦衣卫的据点,有处密室暗道什么的,是自然的事。
郝大头拿好那红色手杖,先行一步,然后下面站好,将伍煦背起,一步步走了下去。
大约十八个阶梯以后,下面豁然开朗,一间四四方方的密室出现在眼前,伍煦下来以后,总觉得密室之中气氛古怪,仔细一看,原来是这照明的灯火就有些太古怪了,甚至用古怪二字或许还无法准确表述。应该是太诡异了,正面两个立地的灯笼,灯笼里两团红光,不是蜡烛,因为红光缓慢地飘浮着,若非灯笼罩住,恐怕会飘出来。密室四角各有一支白烛,只是这白烛的光有些偏蓝白,定睛看去,白烛原来是白骨,一头灼灼燃烧的应是磷火,只是这磷火竟如烛光一般明亮,实在稀奇。
正中靠墙,摆着一张厚重的檀木方案,一位瘦小的锦衣卫官员正襟危坐在方案后面,一身朱红色官袍,原来正是掌柜老头。伍煦吃了一惊,掌柜老头所着官袍的胸前补子竟是飞鱼,这飞鱼服伍煦自然见过,父亲伍秉直常穿,锦衣卫里,能被赐穿飞鱼服的不过五人,均是千户以上,这个荒山野岭竟有一位,如何能不吃惊。
掌柜老头咳了一声,红姑示意伍煦上前呈交牙牌、告身。伍煦将牙牌、告身呈上之后,一步步推回原地。
掌柜老头依例验过牙牌、告身,由一旁的曾铁履行了一套手续,待手续和仪式办完后,这才给伍煦介绍起在场的人。
掌柜老头大名为赵泽,挂锦衣卫北镇抚司千户职,领西南蚩尤诸山之地巡查。
曾铁,挂锦衣卫北镇抚司百户职,受赵泽千户统领,值守日月山巡查。
郝大头,大名为郝旦,挂锦衣卫北镇抚司总旗职,受赵泽千户统领。
红姑,大名为洪英,挂锦衣卫南镇府司总旗职,在此行军械、监察权责。
最后是伍煦,掌柜老头面色有些古怪,因为伍煦的牙牌告身上写的是“伍煦,挂锦衣卫北镇抚司百户职,值守荫杨客栈”,再无其他说法。他说道:“伍煦你与他们三人一样,各自不互统辖,都归我直接统领。可有疑问?”
伍煦忍不住问道:“您属下实有多少人手?都在哪里?”
掌柜老头面色更古怪了,其他人更是憋着脸色通红。
掌柜老头又咳了咳,说道:“就你眼前所见的这些人。”
千户的属下只有四人,这四人中,有两个百户,两个总旗,都是统领官,却没有一个校尉、力士之类的普通军士,并且锦衣卫衙门里竟没有几人知晓。难道父亲在世时不觉得怪异吗?还是有意为之?
掌柜老头又板着脸说道:“你即值守荫杨客栈,听我令:非经本官同意,不得擅离值守,也就是不得擅离荫杨客栈,尤其是日落之后日出之前,不得离开客栈半步。你可听明白?”
听是听明白了,但伍煦更是一肚子疑问。但这个客栈古怪诡异的地方太多,伍煦估计一下子也问不清楚,军中令出如山,伍煦也只好先领了命令。
“你先退下吧,回房中喝药后便歇息。”
伍煦看其他人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心中纳闷,也只好自行慢慢离开。
待到伍煦离开之后,掌柜老头起身,曾铁不知从何处弄出来一柄绣春刀,绣春刀上有“伍”字,恭敬放在方案之上,倒上几杯酒水。
掌柜老头突然间官威不再,变成了一个颤颤巍巍的老人家,他拿着酒壶,给绣春刀前的酒杯倒上酒。
其余几人已经都跪在地上,一个个泪流满面。
掌柜老头喃喃道:“老伍,我们的指挥使大人啊,你可比我年轻六岁,你竟活不过我这个在这山里头苟延残喘的老哥哥。”
曾铁突然抬起头来,说道:“掌柜的你可还记得十年我们险些都回不来的那次?”
掌柜老头说道:“记得,又如何?”
曾铁咬着牙说道:“我记得十年前曾问过,大人的阳寿应享六十有八,算算至今年,大人不过五十九,那九年的阳寿平白没了。得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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