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幸福(1/2)
能在舞台上又蹦又跳又唱坚持两个小时,却走了不到五公里就生无可恋。能用健身器械练出腹肌,却连上个楼都喊累。阮清柠的体力,在陆凌看来充满神秘感,
人们常说女人装甜点的是另一个胃,陆凌觉得阮清柠不止拥有另一个胃,还拥有另一套专门用于唱歌的体力系统。跟唱歌无关的事情,这套系统从来不会启用。
就好比现在,一起出发的zero和卤蛋一个塞一个精神,陆凌也没感觉到丝毫疲惫。唯独阮清柠,这位出发时最兴奋,路途中拥有最多感悟的选手,现在干脆摊成了一滩软泥,躺在车坐上一动不动,连呼吸的幅度都微不可查。
换做两个月前,陆凌一定会担心阮清柠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但现在。。。
把zero和卤蛋统统放出来,陆凌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转身,蹲下,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上来吧!”
左右看了看,没看到半个人影。戴上帽子将自己大半张脸隐藏在阴影中,阮清柠心满意足的搂住了陆凌的脖子。
元旦已过,补课的学校早就已经放假,阮青橙也被母亲一天三个电话催的早早回了家。现在家里只有zero陪着阮清柠,偌大的房子只有自己一个人和zero住,阮清柠难免会感到凄凉。所以没啥说的,陆凌背着阮清柠上去的地方,是他和卤蛋的家。
曾经有一个醉汉躺在街头,警察把他扶起来,一看是当地的富翁。当警察说要送他回家时,富翁说:家?我没有家。
警察指着不远处的别墅问:那是什么?
富翁说,“那是我的房子。”
陆凌的人生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只有房子,没有家。曾经,姐姐说过有她在的地方就是陆凌的家,陆凌为此感到很温暖。但当姐姐嫁给姐夫,戴上姐夫送给她的戒指那一刻,陆凌就清楚的知道,他的家,又没有了。
陆凌知道这么想有些残酷,对于姐姐来说,哪怕嫁了人,他依然是她的弟弟,她最疼爱的家人。但无可辩驳的是,当发生意外需要她在陆凌和姐夫之间做出选择时,她会从毫不犹豫变为左右为难。
而当姐姐拥有自己的孩子,陆凌相信这份为难会加剧,本来摇摆不定的天平,也注定会向不属于他的那头倾斜。
如果有一天真需要姐姐做出这样的选择,姐姐不选自己,陆凌毫不意外,也不会对姐姐产生怨恨。曾经她们确实是彼此生命中的唯一,但当拥有了丈夫,拥有了孩子拥有了自己的家,他对姐姐而言依然很珍贵,但却不是她心中最珍贵,最不可或缺的那个唯一了。
我依然很重要,但却不是最重要的了。这个认知一度让陆凌的心破碎的更为彻底,他选择出国,除了躲避父母外,其实也有避开姐姐好好想一想的因素存在。
父母生了他,却没把当做亲人看待,只是把他当成让自己的人生过得更为圆满的工具使用。他们给了他生命,他用二十多年的工具生活还了这份生恩。他跟父母之间,斩断最后一份瓜葛后,就此再无关系,也不必联络,这样的结局,对于陆凌而言,并没什么不好。
而相比较没有感情维系,不需要犹豫就能干脆利落的斩断联系的父母来说,陆熙对陆凌的影响,要大得多。陆凌没办法像处理跟父母的关系那样近乎冷漠的做出决定。
并且姐姐也并没有做错什么,她迟早是会拉着另一个人的手,笑着与他渐行渐远的。这一点,陆凌很早以前就已经有了觉悟,并且从产生了这个觉悟开始,就在一直未自己做心理建设。
陆凌以为提前这么久就开始做思想准备,当早就预料到的事情终于发生的那一刻,他会平静的接受。但事实上,当那一天真的到来,意识到事情真的像自己想象过的那样真实发生,陆凌要比自己想象当中的脆弱很多。
如果姐姐举行婚礼的那天来的朋友没有那么多,如果婚礼没有那么有趣,如果姐姐没有被起哄的人们拦住,那陆凌的失态,可能早在姐姐婚礼那一天就被想要找寻他的姐姐发现了。
陆凌知道自己会这么难受,甚至对姐夫产生怨恨的情绪很不对,但他没办法控制自己。曾几何时,姐姐就是他的整个世界,现在这个世界不但出现了别人,还取代了他原本世界中心的地位。这样的打击对他而言,真的是比意思到自己只是父亲眼中实现理想的工具更为让他崩溃。
陆熙是个极聪明的人,从小到大,陆凌的情绪波动,没有一次能隐瞒过她的眼睛。筹备婚礼,结婚,这些事情占据了陆熙相当多的时间和精力,让她来不及也没时间将过多的关心倾注在陆凌身上。但陆凌很确定,过了这个特殊的时间,对他比对自己还了解的姐姐,一定会察觉到他的不对。
陆凌希望姐姐幸福,也不想姐姐因为自己产生一些不必要的愧疚心理。所以婚礼结束的第二天,在姐姐和姐夫前去欧洲度蜜月的同时,陆凌也登上了去往南极的轮船。
南极旅行一趟,无疑是很耗费时间的,当陆凌旅行归来,陆熙的肚子里甚至都已经开始孕育让一家老小人仰马翻的战略性武器。
归来看望姐姐的陆凌看的出来,姐姐现在很开心。这么开心的时光里,他不该成为破坏掉这一切,让幸福染上一丝灰暗的瑕疵。
正好这时候父母也出现想找他谈谈,借着不想与父母相见,让双方都尴尬的理由,他很任性的随意选了一班飞机就走掉了。
姐姐很幸福,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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