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发飙(2/3)
了,顿时吓得人脸都白了,转而就对着坐在主位上的裴德衍说道:“人都死亡了,怪不得裴将军不说呢?原来是羞于启齿啊。“他这番话一说出口,整个大堂都彻底安静了,将校们看着这初生牛犊不畏虎的县令,双眼之中都带着恐惧,那是对于死亡的恐惧,而那些年轻的将校们则是脸上泛起怒色,县令这番话虽是对着裴德衍说的,可又何尝不是对着他们说的呢,裴德衍就是这德顺军的天,他受辱便是自己受辱,所以很多人纷纷怒视着县令,可县令却毫无所觉,他此刻也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就注意不到那些正在看着他的人了。
这几天的时间里,他真的是受够了,自己本是县令,这是阖府上下上万人的父母官,虽然不说官有多大,可走到哪里也是受人尊敬的,再说他自以为自己虽然不是什么绝代好官,可也绝对称得上是清官了,上任以来,从来没有贪污受贿,也从来没有苛刻百姓过,在这个时代能做到这一点,起码在他自己看来,就已经十分不错了,可谁能想到这裴德衍刚来的第一天就把自己给彻底踩在了脚下。
当时县令其实就已经想要发火了,要不是面前的知府阻止,他是绝对不会这么默默无闻的直到如今的,他是文官,他是县令,他是朝廷认命的父母官,一个武人,也敢如此放肆!可为了西安州的安定,他忍了下来,就像知府大人所说的,只要他能保一方百姓太平,自己又有什么不可以忍的呢?!
为此,县令选择了忍让,在这之后的数天里,也尽量不去府衙报道,以避免发生冲突,在他的信念中,自己之所以要忍让裴德衍,就是因为他能救西安州的百姓,而此刻,一个村子的人全数被游贼消灭,而这些德顺军的人竟然连一个游贼都没有抓到,连一个百姓都没有保护下来,县令心中最后软弱的理由也彻底消失不见,面对着裴德衍,此刻的县令是完全爆发了。
而县令的这句话,则是一下子戳中了裴德衍的逆鳞,他看着眼前的县令,怒发冲冠,拍案而起,站起身来一脚就把面前的桌案给踹翻在地,双眼直视眼前的县令,声音如同森罗地狱之中的恶鬼一般。
“你个臭书生懂得了什么!羞于启齿?我是不想跟你这庸官图费口舌!“
裴德衍激动的说道,话语之中都显得有些不正常的癫狂,因为他心中隐约知道,这个县令说的话是对的,可是他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在跟这些老学究的相处上做错了,所以他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脾气,旁边的将校们都惊呆了,有几个互相对视了一眼,只要裴德衍冲下来,就一定要赶忙拉住他,不然要是让他把这县令给打起了,那可就真的完了。
“我是庸官?那你是个什么东西!对于治下百姓无能无力的战败将军么?裴德衍,你个表子养的狗东西,本大人忍你很久了,你知不知道,你当你是谁啊,裴家的继承人吗?还是这秦凤地界上的土匪啊,对我等文人呼来喝去,不屑一顾,我等看在西安州百姓的面子上,这才不与你理会,你呢?你做到了吗?看着那些死掉的百姓,我问你,你做到了吗?啊!“
将校们害怕的都快抖落起来了,这位大人倒好,根本就是一副豁出去的架势,对着裴德衍直接就开骂了,而且这话一句比一句难听,一句比一句扎心窝子,一旁的将校们看着县令大人口沫横飞的样子,心想这是找死啊~~
裴德衍被这么指着鼻子骂,只有在他还小的时候,被自己的亲生父亲,也就是那位裴家家主那么骂过,自此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骂过他,现在竟然在这偏僻的西安州,一个小小的县令敢那么骂他,他心中最后的那丝对于死去百姓的愧疚和理智彻底被愤怒烧了个干净,几步下来,就准备抓着这老头的衣领,把他给打死完事儿。
还好一旁的将校们早就注意到裴德衍的情绪在急剧恶化,一见裴德衍跳了下来,纪灵带头一众将校赶忙上前抱住了裴德衍,裴德衍的力气大的惊人,这十几个人抱着他,竟然还被他给拖着走,那县令见状,倒也不怵,一旁的州府大爷死命拉着他,他是一动也不动,也不知道是不是早就准备好死了,看着面孔狰狞的裴德衍,继续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愤怒。
“你想打我是不是?我说到你心坎里去了是不是!啊,裴德衍,裴老弟,我们不是你养的狗,听清楚了,我们不是狗,我们是官,跟你一样,你以为你带着军队来我们就会害怕,你以为你是百战百胜的将军我们就低人一等了?!
结果呢,你一个人都没救回来不是吗?你骄傲什么呀,你瞧不起我们什么呀?你不跟我们也一样么?人死了朝我们发火,你亏不亏心,你幼不幼稚?还百战百胜的将军,我看就是吃不了亏的孩子,这里可不是汴京城,这里是秦风路,这里是大西北,可没有让你骄纵撒脾气的地方!“
县令破口大骂,他这几天实在是受尽了委屈,想他当年好歹也是一介进士及第,也曾经风光过,可却没想到因为站错了队,却蹉跎了这大半辈子,等到终于有机会任职的时候,已经是风中残烛之年了。
面对这样的遭遇和这样的人生,他依旧忍受了下来,因为在他的心中,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是他的理想,他读了那么多的书,为的就是能够治理一方百姓,成全自己当初读书时,对自己的老师所立下的誓言,所以即便已经是五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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