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3、可见过君太子(一更)(1/2)
与白衣少年对弈的男人轻缓一笑,幽深的目仍旧专注于面前棋局,未说一字。
白衣少年咳了咳,眯眼打量叶雪枝,末了,他放下手中的棋子,淡淡道:“乏了,不下了。”
他神情略显倦怠,带着几分虚弱的淡漠。说完,他撑着下巴望向不远处溪边正与人周旋的那名陌生女子。
他目力不大好,视远物会有些模糊,但仍能看到溪水边的场景——
那女子,身穿着一身白衣白裳,背上背着一柄不大不小的弓,一个很特别的女子,他从未见过一个女子能将江南的婉约与北方的野性、还有那冰山一般的冷硬融合的恰到好处。
——一个拥有进退有度的举止,对人疏远中不失三分礼仪,却又如刺猬一般防人至深的人,女人。
叶雪枝抬头望向对桌的少年,他给少年治病三载有余,却从未得见少年真颜。
少年是高官之子,他能猜测到,因长安城中很多高官都找他治过病。只唯独这少年有一身不同于常人的贵气,是他生平所见之人无法比拟的。
但难得少年没有贵族的一派作风,他衣着素雅,性情虽古怪却也不乏温润。只是一个痼疾缠身,整日汤药吊着身子的人,性子古怪,无可厚非。
叶雪枝初见少年时便言少年之疾,乃郁症,他年少时因经历过一段时间较长的自闭期,因抑郁导致心疾,从而影响到了身体。于是叶雪枝对这少年提出,若得空闲便来城郊惠风亭找他下棋。
此刻,惠风亭的小溪边。
众人只见那长者朝女子笑道:“姑娘是来求医问药,那姑娘带了多少银两。”
亭心,白衣少年墨色深瞳微眯,余光一瞥对桌男子,“他在败坏你的名声,不在乎吗?”他目力不行,可耳力比寻常人好许多。
叶雪枝仍旧沉默不做声。
只听远处那姑娘,清浅道:“先生要多少?”
“我若要黄金千两你当如何?能消失在我眼前,再不出现吗?”长者摸着他花白的胡子,倨傲的凝着慕风烟道。
长者一说完,路人又开始议论起来。
“你怎知你逼我救人就不是强人所难?”长者此语一出,周遭议论声更大了,连溪边流觞曲水的人都望向长者。
长者仍旧倨傲的冷笑,慕风烟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无礼无知的山野村妇。他正是想当众令她难堪。
众人目光之中,慕风烟只是淡淡一笑,沉静道:“你不是叶雪枝。”
无视那老头的怔愣,她那双利眸环视一周,将溪边众人脸上的神情一览眼底。
而后她太息般的目光望向溪水下游那方墨色的亭台处。
心下一横,慕风烟快步朝那处走去。
几个仆从要挥刀拦下她,她利眸一扫,情急之下朝着亭台处大喊出声:“叶先生,求你救救我的家人!”
叶雪枝长眉动了动,须臾,他撩站起身,朝亭外慕风烟的方向走去。
带斗笠的黑衣少年微偏了下头,那数名仆从便放开了慕风烟。少年仍旧坐在亭心石凳上,一手撑着身子,似乎是身体有些不适。
慕风烟跑至叶雪枝身前,叶雪枝皱眉问道:“你怎知我在亭中?”
慕风烟低头道:“溪边众人神色惊慌,无一人有大医之沉静,方才唯亭心二人未动分毫,我便料定亭心二人定有一人是叶先生,却不想众人盛传的叶医仙如此年轻。”她说完,缓缓低垂下头,躬身一揖。
叶雪枝微眯眸,欣然点头,道:“你方才说要我救你家人。”
慕风烟陈述道:“我和我家人从边关至此,千百里的路程,恳求叶先生救救他。”
长安城二月的春风拂过她清婉中带着七分冷硬的面颊,她的语态坚毅,不卑不亢。
她的衣着是十几年前流行过的款样,看得出来的确来自偏远的地方,衣着发式虽土,可她言辞间的气度却比他所见长安城郊的小姐都要强。
这样矛盾积于一身的女子让叶雪枝困惑。他转身朝亭中的斗笠少年躬身一揖,那少年回他一个浅淡的颔首。女匪悍妻:将军榻上承欢
除去路上花销,他们至多还能在这城郊磕磕盼盼的呆半个月。
而且还担心药费不够付,地乙和慕风烟相视一望,都心知肚明,他们银两不够。
这三年他们组建军队,打了不少仗,白花花的银子往外出少见结余,如今虽说褚寨日渐扩大,慕风烟的收入也可见,但银子于他们并不是那么充足。
说到底还是根基不稳,没走上正轨。
慕白在叶家治疗了三天,药费加上一行人的开销已花去将近两百来两。一连三日,叶雪枝都未曾出过门,慕风烟早起路过惠风亭时也发现近三日惠风亭无人,溪边也无人流觞曲水,甚至路人也甚少驻足了。
慕风烟微皱起眉头,可能她起的太早了,人都还没出来。
叶家所在的街头是一家茶肆,路过茶肆时街上已活络起来,她听到有人说三日后,也就是二月初九是“春闱”,春闱也就是“会试”是各个洲路举子们参加的由朝廷举行的科考。
慕风烟步下一顿,她这才想起冬月的时候方弈荇同慕白说,他要进京赶考了,原来冬月的时候方弈荇就走了,那日是来找慕白辞行的。
慕风烟一拍额头,想来这几日房价这么贵,也和长安春闱有关。
三日的治疗,慕白已清醒了不少,如今能浅浅吃些饭了,躺在床榻上也能同慕风烟说上两句话。
见慕白又有了生机,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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