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3/4)
还专程跑去米兰看时尚秀场,请最有名的设计师为她量身定制婚纱,几百人历时数月手工缝制礼服。天鹰觉得实在太奢侈了。
聂赟说:“一辈子只穿一次的婚纱,当然要选择最好最合适的,何况花费完全在我的承受能力之内,不会让我们在之后降低生活质量的。”
天鹰逗他:“你怎么就知道我这辈子只穿一次婚沙?”
亏的那些设计师们修养极高,强忍住没有当面笑场。聂赟却是无所谓的笑了,说:“自然是因为我不打算和你离婚。”
踏雪就厉害了,这几天过着颠沛流离的猫生,搁几天就换一个口味的猫粮零食,个把月下来一点没轻,竟然还重了五斤,往跟前一站,再也不是以前的弱小无依,而是一只油光水滑颇有分量的黑猫了。
回国前一天聂赟拉着她出门。
天鹰想好好睡一觉,赖在床上不肯起来:“我们已经买了太多东西。”
他拉开衣柜,为她挑选衣服,同时好心提醒老婆:“回去前你不要买点礼物送给国内的亲朋好友?”
“该买的都买了——我没多少人好送的。”
聂赟选出几件衣服,扔到床上,居高临下望着她:“我亲爱的太太,”他每次说这几个字时语气中总是含着几分戏谑,叫她感到气闷:“当你有了一个丈夫后,你会发现自己不可避免的多出一个婆婆,还有一堆令人讨厌的陌生亲戚。”
说的在理
气闷烟消云散,她如一条大梦初醒的鲤鱼从床上一跃而起:“哦!”这几天的日子太舒坦,她全然忘记了!
于是又不得不去准备好一大堆礼物,晚上天鹰问他:“你家人知道你结婚了吗?”
换言之,你的家人知道我的存在吗?
他正就着灯光看一本书,闻言说:“知道。”
天鹰哦了一声,忽然想起:“我还没有通知家里——”家这个字叫她分外难以启齿,聂赟自然也察觉到了。
“我爸爸他,”
聂赟放下书,将她搂在怀里。
“回去后,我们先去你那里。”他亲吻她的头发,说:“天鹰,你得知道,以后有我在的地方才是你的家,我也一样。”
天鹰默默地听着,说:“你不了解我爸爸这个人。”
“也不是一点也不了解,”他换了个姿势,让怀里的人更舒服的靠着:“你要和我聊聊吗?”
“你知道我不是他的亲生孩子。”
聂赟抚摸她的黑发:“知道。”
“恩,”
唔——好像也没别的什么可以说的了。
她不想做祥林嫂,翻来覆去的讲述那些生命中的那些不幸。说啊说,只会陷入自己怎么这样惨的恶性循环中。天鹰挑了些童年的趣事说给聂赟听,就是实在不多,没一会儿就说完了。
当她说到来初潮那天,她还没有察觉,却把坐在她身后那个小男孩吓得个魂飞魄散,指着她的屁股说:“你你你,你你你”的那个样子,至今让她记忆犹新。
她哈哈大笑。
聂赟也笑了。
笑完后她收敛了下表情,说:“我就是想提醒你,他喜欢赌,还有一些其他嗜好,他——一定会问你要钱的,那是个无底洞,你不要理他就好了。”
“你为什么不那么做呢?”聂赟问:“据我所知,你为数不多的钱都花在了他身上。”
何止,爷爷死后几年,他把家里的地契抵押出去赌,输了个精光,又欠了一屁股债,债主上门要钱的时候,他因为嫖猖被抓到局子里面去了,算是躲过一劫,她就比较惨了,失去住的地方流落大街,在路口被人堵着要钱,其中一笔还是高利贷,利滚利吓死人,法律上讲究债务细分,可高利贷跟你讲法律不是笑话吗,父债子还,天经地义。不还,刀子都给你准备好了。
条条大路通罗马,可当时摆在天鹰面前的,似乎只剩下鬼门关一条路。
其实聂赟出国后,她一直忙的□□乏束,跟救火一样的活着,那是在他离开后,她第一次有时间想起他。那时觉得,如果生命当真终结在这一刻,也没什么不好,她只想再见他一面。
后来大概是命不该绝,走了一趟狗屎运,有一个什么爱心组织知道了情况,赶来帮助她,还捐了一大笔钱给她,这笔钱来的莫名其妙,仿佛真是天上掉馅饼,天鹰不是没有怀疑过,可到了也没有个所以然,这个爱心组织后来她再去找,蒸发般无影无踪了,真是天雷滚滚,可好歹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啥不良副作用产生......
这些鸡零狗碎的事现在想起来似乎也没什么,可在当时,真的快要把她压垮了。
天鹰把玩着他睡衣上的纽扣,轻声说:“爷爷在天之灵,我想让他放心。”
爷爷甚至来不及再和她多说一句话,见到天鹰赶来那刻,眼中的光辉亮了亮,就熄灭了,再也没有亮起来。
那个时候她刚刚上大学。
“我永远也忘不掉他的眼神,他是爱我的,这就够了。”
这就够了,有个老人养大她,给了她很多爱。她又怎么能够不去管他的儿子?
房间很温暖,窗台上,偶尔被大风吹的呼呼的声响,四周寂静的仿佛除了他们俩,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深度睡眠。
她躺在他的怀里,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努力抬起头,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耳朵。
聂赟:“........”
他低头,问:“你干什么?”
天鹰心满意足的躺回他怀里,心想,你忘记的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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