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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恨官员手脚不干净,依我看该趁早跟这些人划清关系才是。”“娘娘息怒,据奴婢所知,戴佳氏祖上从龙入关,大大小小的仗打了不知多少,穷文富武,这银子倒未必是贪污所得。若是有,娘娘想想,戴佳氏岂不是就有个把柄在您手中,日后就不怕她不听话了。”
佟贵妃心里一动:“那便见见吧。”
谨儿当即去储秀宫传了戴佳常在来。佟贵妃只一眼便知为何戴佳家对这个女儿寄予厚望了。
戴佳氏常在身材高挑,体格风骚,眉目含情,声音婉转如同黄莺娇啼,一颦一笑动人至极。她已经是十七岁的少女了,夏季薄薄的旗装穿在身上,根本掩盖不住那玲珑有致的身材。相貌与宜嫔是一个路子的,只是少了几分含蓄大方,多了几分诱人风姿。
这样妖精似的人物,贵妃看了心里不禁有几分膈应,但是她也明白男人面对这样的尤物,多半是把持不住的。
加之戴佳常在姿态话语谦卑到了极点,明明出身大族,但是比乌雅氏还像宫女,端茶倒水做针线,服侍得贵妃高高兴兴,在完颜嬷嬷、谨儿这些贵妃的心腹面前也是恭恭敬敬。
宫外戴佳家也想方设法,巧借各种名目,向承恩公府里送上大量财物。
内外合力,花费了数月的功夫,终于打动了贵妃的心,把她的绿头牌提到了最前面,终于得了康熙的注意。
如今宜嫔和绣瑜都怀孕不能侍寝,康熙翻了旁人的牌子总觉得不尽兴。他见多了宫里举止端庄的大家闺秀,头一次见识戴佳氏这样火辣辣的美人,一两次之后便食髓知味,喜爱万分了。
因此,十月里戴佳氏异军突起,侍寝十二天,大有专宠之势。只是她对贵妃依然恭恭敬敬,倒让佟贵妃十分满意。
这日戴佳贵人刚往承乾宫请了安,回到自己宽敞明亮的新宫室,挥退了众人,轻声对贴身侍女岚儿说:“你去给娘娘回话。就说一切顺利,请娘娘放心,奴婢愿为娘娘效犬马之力。”
那岚儿也不复平日里的温和恭顺,反而颇为高傲地点了点头:“贵人有心了,娘娘不会忘记你的功劳。”
宜嫔得了皇太后的宠爱,总算睡了两天安生觉。终于有心情打扮得美美的,出席了年三十晚上的宫宴。晚上回宫的路上,北风像刀子一样刮得人的脸生疼。
宜嫔看着周围黑漆漆的宫道,心里油然生出一股不详之感。她正要让轿子走快些,还不等她开口,突然前面抬轿子的两个轿夫脚下一滑,摔倒在地。轿撵急剧倾斜倒向一侧,宜嫔从里面重重地摔了出来。
翠儿去扶她,却摸到一手的血,耳旁听到她忍痛带怒的声音:“佟佳氏……”
绣瑜好说歹说终于拦了下来:“荣主子正在为十阿哥的事情担忧,不养儿不知父母恩。都是做额娘的,奴婢怎么能在这个时候上去给她添堵?”
康熙这才罢了,只是拨了两个厨娘到长春宫,专门供她使唤。三月份春回大地,关外的河流土地全部解冻之后,盛京牧场送了大量的细鳞鱼、鳜鱼、哲罗鱼进京,肉质细腻鲜美。那郑厨娘是简亲王府献上来的,煲汤的手艺一绝。小厨房做了豆腐鱼汤上来,倒合了绣瑜和四爷的胃口。
叫了那郑厨娘来一问,厨娘说:“取一斤大小的鲜鱼,去皮切段,加上天穹、白芷、天麻等药材,再加香菇、菌绒提香,置于瓮中,提前一天用小火炉子煨着,一直煮到鱼肉全部融进汤里。再在豆腐上戳几十个小眼,用鱼汤煨上一个时辰便可。”
绣瑜听得惊叹不已,饮食问题终于解决,她开始有心情吃瓜看戏了。
说来她这次怀孕的时机真是恰到好处。钮钴禄贤宁一死,宫里的势力马上重新洗牌。短短两个月,姜忠旺手下的七个副总管就有三个莫名其妙地或生病或被罚,位置换了人来坐。
绣瑜怀着龙胎,不少人算计着要拿她当刀子使。三月底花房送来的一盆栀子花,香气浓郁刺鼻,叫人闻久了头晕。春喜当即就说要找太医来看看,被绣瑜拦了:“花房的管事太监何生福是钮钴禄家的人。”
皇后虽去,钮钴禄家却犯不着来害她,反倒是有人借刀杀人的可能性更大。为她诊脉的徐太医和顾太医都是康熙的人,一旦他们查出丁点儿不妥,何生福的脑袋立刻就要搬家。绣瑜就吩咐:“先搬到库房里去,叫纯嬷嬷去看看。”
她身边两个嬷嬷,一个是孝庄赐下来的萨嬷嬷,为人精明强干,可惜没太把她这个德贵人放在眼里,是个不干几事不开口的佛爷。
纯嬷嬷是内务府挑出来的。贵人按例应该有四个宫女,两个太监伺候。那天姜忠旺带了人来让绣瑜挑选,其实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春喜一眼就看见纯嬷嬷头上那朵杜鹃绒花,看手艺,正是出自储秀宫掌事兰嬷嬷之手——这是她们和乌雅家约好的标记。
绣瑜就挑了纯嬷嬷和两个小宫女夏乔、秋月,并一个小太监小全子,除了夏乔是新进宫的,其余全部都是乌雅家的人。绣瑜每个人赏了个十两的银锭子,两个嬷嬷赏了二十两,留了个心眼先叫竹月教他们规矩,准备等孩子五个月了,再叫他们上来伺候。
晚饭时分,纯嬷嬷就进来给绣瑜请了安,低声说:“奴婢闻了闻,那花叶子上洒了芝香草的汁液,芝香草本来无毒,但是它会使栀子花的香味更加浓郁,对旁人无害,但是孕妇对气味敏感,可能会头晕不适。”
“果不出我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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