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3/4)
援俺些人马。”“李家兄弟是真汉子,没的说,没的说,给你五十个够不够?”李部司一答应,黄友才心中石头落了地,豪气的说道。
李部司抱拳说:“那就多谢了。”说着,他站起身,面对周围的杆子,高声说:“俺李部司今晚要偷袭宁塞堡,掩护掌盘子的行动,有没有人愿意跟俺去?”
“俺去,李大哥救过俺,死了就算报恩了。”
“算俺一个,李大哥是仁义人,不会亏待俺。”
......
一众杆子高声叫嚷,一半人愿意去,李部司划拉五十多,跟黄友才告了别,先行出发了。
黄友才强笑着,还送了自己的风子给李部司,黄驴儿却愤愤不平:“掌盘子的,你咋答应给李部司一半财务啊,他才不到百人,就分一半,兄弟们咋能服气?”
黄友才后牙根咬的嘎嘎作响,说:“一半算什么,你也看到了,再让这姓李的干下去,咱这支义军怕是要姓李了。”
黄驴儿还没明白,黄友才做出一个下劈的姿势:“哼,咱还要用他李部司打下宁塞堡,等打下了,就火并了他,送出的,也会回来。”
黄驴儿露出大黄牙,嘿嘿一笑,点头会意。
宁塞堡内的一座小楼,二楼的窗子里传来明亮的灯火,里面二人正在下棋,一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岁,身着锦袍,一双丹凤眼透出精明的光芒,他的对面坐着一位中年文士,两人专心致志的对弈,仆人静悄悄的进来。
许久,年轻人终以七子落败,他有些懊恼,那文士却说:“范公子棋力精进,再过一段,学生怕是赢不了了。”
这年轻人名为范三拔,他或许籍籍无名,他的父亲却是有名的晋商范永斗,范三拔摆手一笑:“先生谬赞了,是先生让我罢了。”
这时候,仆人才说:“少爷,这破堡子没什么可下口的,我让他们熬了鸡粥,今晚便委屈您了。”
“委屈的是林先生,给林先生屋里送一份。”范三拔说道。
仆人自然称是,范三拔送走了林先生,正吃粥,仆人不悦的说道:“少爷,您不该听那姓林的,这宁塞堡又不在商路上也不是要塞隘口,帮那胡千总修城作甚。”
“那去哪里修?张家口吗?”范三拔面带不悦,说道:“我范家七代和鞑子通货,如今又搭上了东虏这路子,然而几百年了,商路一直在张家口,与其和王家、梁家争来争去,不如独霸一条路子。”
范三拔不无自傲的说:“东虏势大,西虏怕是撑不住了,那林丹汗三年前西逃,你以为东虏会放过他,等西虏称霸草原,从大同到西番地,怕是要出现第二个张家口了。”
仆人在范家世代为奴,说话随意了不少,嘟囔着:“那也不在这穷乡僻壤的宁塞堡,一出塞便是沙漠,怎么走马?”
“你个多嘴的,怎会懂,诚如林先生所说,此次三边总督杨鹤剿匪策略定然成不了,这剿匪靠的不是刀兵,是钱粮,一旦流贼势大,近是关中,远到山西怕是都消停不了,到时候商路堵塞,只有宁塞这类养不活人的地方才不会有流贼,到时候便是商路了。”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那仆人却昏昏沉沉,范三拔不禁有了对牛弹琴的感觉,他摆摆手让仆人给自己宽衣,心想,还是和林先生说话有趣。
范三拔正要休息,忽然看到外面火光四射,继而铳声大作!
宁塞堡外的杨柳林,李部司带着一百多人藏在里面,耐心等待着,这时一个头目跑过来。
“李头领,掌盘子的说兄弟们冷的受不住,问你啥时候动手呢。”
李部司示意他小声说话,低声道:“跟掌盘子的说,五更天时人最为困倦,那时动手最好,还有让掌盘子的提醒兄弟们,一定别让官军发现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很多人快要受不住的时候,李部司忽然低声说:“弟兄们,时间到了,跟我上。”
说着,他带着跑向南面城墙的缺口处,攀上修城墙时候的木架,直接跳了进去,三两下就爬上城墙,他蹑手蹑脚的走向靠近那贴着城墙的哨兵,熟练的拔出涂了黑漆的短刀,一瞬间划过哨卫的脖颈,然而却没有刀锋入肉的快感,这让他心中一惊。
孙摇旗一把提起那哨卫,咧嘴笑道:“哥哥,是个假人,那帮子懒鬼,不知道在哪里睡觉呢。”
李部司哈哈一笑,说:“快去打开城门,让兄弟们进来,然后点燃马棚窝棚,吸引官军主力。”
一个灵活的小头目带人去开门了,孙摇旗说:“哥哥,要是官军都开了,咱可挡不住,白白让兄弟流血,好处让那黄友才得去。”
李部司随手捡起城墙上的火把,扔到了城下的窝棚里,爽朗的笑道:“孙兄弟,莫要灰心,兄弟的血不会白留,好处也不会被黄友才独吞。”
寒风加快了火焰的蔓延,靠近城门的窝棚率先着了起来,里面住的多是修城墙的劳役,大火着起,瞬间炸了窝,劳役们四处乱窜,城门打开,大队人马冲进来,守卫瞬间被砍翻在地!
胡千总从亲兵从被窝里拉起,听着阵阵喊杀声,他感觉腿肚子都酸了,亲兵吓的说:“大人,快跑吧,贼兵势大,兄弟们怕是支持不住了。”
若是平时,胡千总定然从善如流,上次神一魁攻打的时候,他就是第一个跑的,但是这次却迟疑了,早在三天前,他就接到了延绥镇传来的军令,严令各堡坚守不撤,上面火红的三边总督大印着实吓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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