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三四 进击的水师(1/3)
沙船上的船把式大声骂道:“你他妈的瞎了狗眼,这是谁的船看不到吗?”
说着点燃了船头的灯,照亮了大半的旗帜,接着,十几个人骂咧咧起来,都是用的满语,一个比一个嚣张,而对面的桨帆船也点着了灯,露出大清金州市舶司的官牌,但沙船上的人却更是高声,挑衅起来。
“来啊,你们这些狗尼堪,上来查啊,上来!”
“他敢上来,老子一刀捅死一个,什么狗屁智顺王,一个尼堪头子罢了,在我家主子面前,还不是狗一般的玩意。”
“不如狗,狗给了骨头还能咬人,那条智顺王连咬人的胆子都没有!”
......
尚可喜投降东虏七八年了,已经可以听懂满语,污言秽语传入了他的耳朵,尚可喜胸膛起起伏伏,满脸通红,但却没有任何办法,他已经看清了那船的旗帜,是礼亲王的船,而近几年,这几艘老船来往于金州港和三山岛之间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来人,上船检查!”尚可喜大吼道。
一旁的一个参将连忙拦住尚可喜,说:“将主爷,万万不可啊,闹大了对咱一点好处没有啊,就算闹到皇上那里,也就是申斥礼亲王几句,咱日后可是得吃挂落啊。”
“王爷,市舶司那边今晚还有会议呢,晚了可是耽搁不起,您先行一步,这里让小人来处置吧。”海防游击笑呵呵的说道。
尚可喜知道自己斗不过代善,属下给了台阶下,他自然顺势而为,扔下几句狠话,也就离开了。
“你不该挑衅尚可喜,没有什么男人能忍受住那种谩骂。”待东虏的桨帆船离开之后,阿蛮提醒道。
船把式实际上是锦衣卫的千总,受方正化差遣,接应阿蛮和他的军队上岸的,船把式道:“阿蛮将军,你这便是说差了,尚可喜是东虏的奴才,奴才这种玩意是不分男女的,哈哈。”
船把式下令起航,出人预料的是,他径直跟在桨帆船之后,看着桨帆船登上了港口的码头,一行人举着火把向市舶司官厅去了,这才转身向东北方向航行而去,绕过了几块礁石,船停在了一处布满翻扣渔船的地方,就看到一处废旧的村落,这些船和村落都是老奴时代毁坏的,当初的旅顺和金州都被代善和莽古尔泰屠戮一空,其余的人都迁往了海州,如今因为这个港口,又迁徙来了不少人。
村落空落落的,几个人从里面窜出来,告知周围一切安全之后,阿蛮开始驱使缩在船舱里的士卒上岸,他们乘坐这几艘破船从山东出发,在海上停了几日,虽然大家都是坐过海船的,也是受过训练的,但船舱不通风的条件让一切变糟糕,空气中满是怪味,呕吐物和粪便混杂在一起,当听说目的地到了,众人一片欢呼,踩着踏板下了船,上了栈桥,阿蛮大声的骂道:“都小心一些,不要跳进水里!”
士兵们没有说话背着武器、行礼和沉重的补给上了岸边,阿蛮立刻招来几个小队长,说道:“你们各自带上十个乞列迷人,四面散开,埋伏在树林、草丛里,所有靠近的人一律抓起来或者杀死,只能用弓箭!”
“三个时辰我会让人替你们,会给你们留足够的烟和酒,还会有热汤和炖肉等你们回来!”阿蛮又说道。
几个人都是哈哈一笑,带上人出发了。
先遣舰队,虎鲨号
“什么时辰了?”夜幕之下,佛罗雷斯看了一眼天上的星星,问道。
“主人,早上四点!”仆人胡安看了看航海钟,说道。
佛罗雷斯斥责道:“用大明的计时方式,我现在是大明登莱水师的海防游击,还不是葡萄牙的男爵。”
“是的,主人。”胡安小心的说。
佛罗雷斯重重点头,看了看身后五艘双桅纵帆船和十二艘单桅纵帆船,胸中热血上涌,虽然这些船都不如他原本那艘夹板船大,但是却迅速而火力凶猛,而他的敌人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佛罗雷斯大声喝道:“升帆,起航,目标青泥洼口,让这只虎鲨把蛮子们咬碎吧。”
“吼!吼!”水手和士卒们齐声吼叫。
虽然他们的座舰不是主力舰,但却是登莱水师的核心,所有的双桅纵帆船都以鲨鱼、鲸鱼这类猛兽命名,而身后那些单桅纵帆船只能以鱼名命名。
虎鲨号的船帆升起,略显狂躁的海风让船帆鼓荡起来,虎鲨号锋利的舰首劈斩海面,顺风而行,为了获得有利的海风,先遣分舰队甚至绕行了一大段海路,然而一切都是值得的,如今十八艘舰船排成两排纵列,朝向那个破烂的海港而去,舰船上所有人都是进入了岗位,他们刚刚吃完饭,显的精力十足,水手们操作着船帆,士兵把挡牌挂在了船舷上,捆扎一切可能移动的杂物,分发火药,往地上倾倒沙土。
当进入海湾之后,一艘飞鱼号冲到了最前面,那是一艘单桅纵帆船,作为引导船,而船长曾经伪装成走私船的水手四次进入过这片海湾。
很快,一艘金州市舶司的桨帆船驶出来了,打着灯号询问身份,飞鱼号靠了过去,在上面的水手尚未看清黑洞洞的炮口的时候,一侧九门火炮在二百步距离上打出了一轮霰弹,船长命令转向,当另一侧的火炮瞄准的时候,那桨帆船已经开始沉没了,又是一轮齐射,彻底终结!
佛罗雷斯站在虎鲨号的船艉楼,看到飞鱼号旗开得胜,立刻下令:“所有舰船,升起大明金龙旗!”
金龙旗很快升起,在海风中猎猎作响,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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