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四 武装巡游(2/3)
。”阮大铖笑着说到,言语之中满是激将的意味。但是马士英却是笑了:“阮兄说的没错,老夫确实怕了,秦王虎威,老夫一介草民,如何不怕呢?”
阮大铖却被这话说的一时语塞,左思右想,早就有所准备的话语竟然是被堵在了嗓子眼里。
“瑶草,你…………,咱们就这么任由东林把我们带入深渊吗?他钱谦益如何代表江南士绅,与秦王为敌呢?”阮大铖凑了过来,急声问道。见马士英不作反应,他又说到:“瑶草啊,大家伙可都等着你出山匡扶正义呢?”
马士英立刻明白了阮大铖的来意,如今秦王大兵压境,江南士绅都不想跟着东林陪葬,已经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了,把自己当成了救命稻草,说起来,自己还是阉党呢。
“老夫六十有五了,实在是担不起这个担子了,老夫也自认无错,也已经是看开了,日后何去何从,但凭秦王吩咐了。”马士英说到。
“瑶草兄,如何这般气馁……。”阮大铖央求到。
马士英叹息一声,摆摆手,说到:“阮兄,话说到这份上了,老夫也不遮掩了,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阮兄进门之前,难道没见我家府前多了几个小贩吗?”
阮大铖回忆了一下,似乎确实如此,他猛然想到某件事,踏步走了出去,借着虚掩的大门,看到外面几个小贩,个个都是精壮的汉子,眼露精光,面前的摊位乱七八糟,一看就是假扮的,再者这是马士英的别院,地处僻静之地,并无多少人来往,摆摊卖东西给谁呢?
“这是钱贼手下爪牙吗?”阮大铖问。
“除了他,还有谁呢。”马士英语气落寞。
阮大铖一拳砸在掌心,道:“想不到瑶草兄竟然已经是身居险地了,钱贼当真可恶!”
他在暖房内走来走去,最后说到:“瑶草兄,你虽然身不由己,但是也要为大明着想,为江南士绅找条活路呀。”
显然,这已经不再坚持让马士英出山,而是想让他给出个主意了,马士英想了想说:“老夫也没有好法子,只想着如今江南这般局面都是东林私欲膨胀,专权乱政所致,冤有头债有主,秦王素来贤明又恩怨分明,若我等能为秦王除此祸端,又支持秦王新政,以秦王之气量,自然不会对我等赶尽杀绝!”
“您这意思是?”阮大铖皱眉问道。
马士英严正说到:“与东林彻底决裂,将东林篡权乱政之事实广告天下,与狼毫为刀,笔墨做矢,报纸刊物为阵,与东林堂堂正正一站!辨忠奸、分贤愚!”
阮大铖一点也不傻,立刻就明白了马士英的意思,就是把责任全盘推到东林的身上,把江南士绅择出来,给秦王一个杀鸡儆猴的舞台,杀了东林这只鸡,江南的猴子们再行请罪,按照秦王新政来做,照样是权贵阶层,将来未必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至于法子,就不用马士英教了,说起来阮大铖还大了马士英四岁,党争的那些手段烂熟于心,名下门生故旧笔吏书生也是豢养了不少,阮大铖甚至还办了报纸,阵地就是现成。
晚膳未用,阮大铖兴冲冲的离开了马府,前去了南京城中,至此,一场蓄谋已久的党争变成了熊熊大火。
送走阮大铖的马士英缓步走到门前的小贩前,笑道:“多谢各位弟兄,这些银钱拿去喝些酒水。”
那小贩站起来,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一下,背在身上,笑问:“马先生,这酒算是你请的,还是秦王请的呢?”
“你……你也是………。”马士英脸色大变,指着小贩的脸,说不出话来。
小贩挑开马士英的手,笑了:“不光我是,马先生何尝不是呢,这个时候,站好队,才能保的家宅平安,光是送些古籍善本,顶多算结善缘,马先生,告辞了!”
进入崇祯二十八年的十二月,南京的形式风起云涌,骤然生变,先是国子监近百监生跑到南京皇宫之在,跪求皇长子亲贤臣远奸佞,当他们把称帝的朱慈烺叫做皇长子的时候,就已经奠定了和东林党分道扬镳的基调。
继而便是大规模的公开申斥和言语讨伐,东林党的反击同样犀利,毕竟门生故旧众多,南京朝廷也在其掌控之中,但是他们的对手只在报纸上骂,或者上书请命,东林党一时拿不出什么好的应对措施,一时也不敢用强。
一时间,江南的气氛恢复到了天启朝魏阉与东林党争的氛围之中,但是这次与以往不同。因为报纸的存在,升斗小民也知道了党争的事情,甚至传扬到了国外,然而百姓对这次党争的态度却是让双方都出乎意料,老百姓既没有支持任何一方,也没有看热闹,而是从一开始就表达了厌恶,而引领这股潮流的便是以刘宗周为首的清流,但是也只是站在百姓和朝廷的立场上,客观的批判党争的危害,但也只是掀起了波澜。
而报纸上披露的东林与阉党的黑历史和烂账才是真正引起民意沸腾的源泉。
各种真消息假新闻充斥着整个江南的舆论场,无论士子还是官员都没有想到民意的主导权会从自己手中转移到愚不可及的老百姓那里,而且如洪水猛兽一般,已经不可阻挡了。
整个江南都处于了混乱状态,民间已经出现了请求秦王戡乱救国的声音,这个声音一经出现就快速压倒了其他的一切,彻底引发了江南地区的变乱,诸如南京、杭州、苏州这类大城市还好,在周边县城,奴变、佃变队伍已经和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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