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打劫的(1/3)
李月白三人就暂且住在山上,方素朴还是去老地方给人算卦解签,李月白偶尔回钱,算天气算冷暖算山枣酸不酸的时候都有,小方道士照单全收,就是李月白摇出来的不再都是上上签。
孟双刀最近开始沉迷于拿着山上桃树枝削一些木刀木剑,最初没被人发现,后来被老道士追的满山跑,还是李月白支了招,先精雕细琢一柄桃木剑送给老道,再拿出一些随手雕刻的零散玩意儿卖给上山来的香客,拿着银子去贿赂,老道士才默许,不再心疼山上本就拿来劈柴烧火的桃木枯枝。
徐白鹤则是每日在山上闲逛,日日和李月白诉苦山上日子淡出鸟来了,山珍海味没有,温香软玉就更甭提了。
李月白住在一间木屋里,日日粗茶淡饭,和老道士要了不少经书典籍,拿着小篆抄书,直到抄下来的经书摞了拇指高的一卷,栖霞山落了冬日里的第一场雪。
没有书中描绘的大如鹅毛,只有小雪飘飘,落了薄薄一层,老道士早上出门,亲自动手扫了门前雪,接着的下山路就要交给任劳任怨的小方道士了,李月白等在山路上,陪老道士一同上白云峰,行至半途,仰头骤然看见从白雪中露出一角的庑殿顶大飞雁,气象恢宏,李月白将双手揣在袖子里,想起第一次上来的时候,这老道信誓旦旦说这是什么太清宫,给李月白听的震撼莫名,这世上倒是真有一座太清宫,不过是在千里之外的道教圣地龙虎山,李月白自然不信。
等到了进去看,才由不得李月白不信,老道士当初说的很有几分意气风发,太清宫如何,在这栖霞山上就不许有一座足以龙虎山分庭抗礼的太清宫了,直到李月白转了一圈出来,看着规格和龙虎山一般无二的太清宫,才算是明白过来这老道将每年不少的香火钱用在了何处,老道士却笼着袖子站在一旁,只是脸上的笑容贼灿烂又贼古怪,伸手指了指写着楷书大字的匾额,说,你仔细看,李月白按照老道士的指点看去,这一看只想骂娘,这是什么太清宫?呵呵,少了一点,明明是大清宫。
亏得这老道一路上不停吹嘘,叉着腰站在泥塑雕像的前头,喋喋不休说,你看啊,这韦陀护法和王灵官是不是栩栩如生?你再瞅瞅这纹路,借鉴了浮雕和线刻的手法,巧夺天工啊巧夺天工;你再看这副画像,这可是“笔下画神佛第一”徐沛的的真迹,价值连城啊价值连城啊;一会儿摸着悬挂在墙上的青铜剑好比摸着亲闺女,说这乃是前朝从帝王庙出土,据说是执掌人间兵戈的勾陈上宫天皇大帝尚在人间时的佩剑,无价之宝无价之宝哇。
给李月白看的心中五味杂陈,差点一激动应下老道说从剑宫中拿些东西来充门面的要求,最后仍是留下了一枚不起眼的玉佩,等着过几天再去看,老道士已经在放着玉佩的地方贴小纸条标注着这是前朝白衣卿相的遗留。
从此李月白打定主意,没事决计不迈进这所谓太清宫的门槛。
好在今日只是站在这太清宫的屋檐下,屋檐上白雪化作冰凌垂下来,别有风致,山中一片白,零星几点未曾被白雪染透的红黄绿树,风景奇美,老道士一挥衣袖,洒落了一地谷子小米,几只麻雀就叽叽喳喳从林中各处飞出来,落在地上。
老道士撅着屁股逗弄一只似乎并不怕生在地上蹦蹦跳跳的麻雀,说道,“北雁南飞,但终归有些鸟类不怕寒,我喂喂,免得它们饿死,来年春天,就靠它们了。”
无数鸟雀围绕这座美轮美奂的太清宫飞舞,不知该是何等震人心魄的胜景。
两人刚走到下山路上,碰上小道童急急忙忙上山来喊人,小道童急得出了一头的汗,一口气都没有喘过来,比划说着山下有人打起来啦,老道士顾不得喂鸟了,急匆匆下山,不过毕竟是人老腿脚差,李月白只好先一步下山去,一路到半山腰,一眼看到远处小方道士用来解签算卦的摊子散落在地上。
小方道士对面站了一对主仆,主人是个矮胖中年人,穿金戴银,衣着华贵,一双小眼睛藏在眼窝中,目光狡黠,一副不依不饶模样。
身后一个刀客趾高气扬而立,双眼狭长,鹰钩鼻,面庞偏白,这刀客右手小指时不时摩挲着刀柄,眼神玩味,看向这一巴掌拍不出个屁来的小方道士,神情不屑,最后扭过头去,一个人闭目养神。
在小方道士身后,一个鬼机灵的身影探头探脑,一脸不服气瞪着对面这两个混蛋,就是抬头看到小方道士的时候,免不了脸庞泛红,也不知道是愧疚还是害羞。
名字叫竹子的姑娘就住在这山下,模样说不上如何俊俏,村子里年岁相当的男孩儿都嫌弃她长的单薄瘦弱,就不像是个能干农活收拾家里的,再加上皮肤有些黝黑,小姑娘实际有些自卑,要说唯一的好处,就是不会像村里顶好看的阿芳姐姐一样,被村里子同龄的男子们纠缠不休。
她只是听从父母的吩咐来给山上的陈天师送家里母鸡刚下的鸡蛋,哪里想得到在路上会碰到有人对她动手动脚,小姑娘头一次遇到这种事,吓得立刻拔腿就跑,没想到被这刀客拦住。
好在小姑娘灵机一动,骗他们二人去翻看她背后背着的竹篓,竹子,竹子,她可是不是因为家门前的小竹林而有了竹子的名字,而是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捉竹叶青蛇取蛇胆的手艺,等着几条竹叶青放出来,立刻就将这主仆二人吓了一条,尤其是脑满肠肥的那个混蛋,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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