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夺刀杀人(3/5)
手中利刃相交,补锅匠的刀刃断为两截,接著又是当的一响,刀头落在地下。补锅匠、脚夫、车夫、店伴四人将“调侯兄”四下围住,立时就要动手。“调侯兄”虽然宝刀在手,却是寡不敌众,当即将刀还给了南仁通,翘拇指说道:“好刀,好刀!”南仁通脸上变色,责备道:“咳,你也太过鲁莽了!”见宝刀无恙,这才喜孜孜的还刀入鞘,回房安睡。顾烟知道适才五人激南仁通取刀相试,那是要验明宝刀的正身,不出一日,五人就有一场流血争斗。他虽侠义为怀,但见那南仁通横行霸道,不是好人,这把刀只怕也是巧取豪夺而得,心想我自去祭墓,不必理会他们如何黑吃黑的夺刀。
次日绝早起来,只见南仁通已然起行,补锅匠等固然都已不在店内,连那店伴也已离去。一问之下,这人果然是昨天傍晚才到的恶客,给了十两银子,要乔装店伴。顾烟暗暗叹息:“常言道:谩藏诲盗,果然一点儿不错。”结了店账,上马便行。
驰出二十馀里,忽听西面山谷中一个女子声音惨呼:“救命!救命!”正是南小姐的声音。顾烟心想:“这些恶贼夺了刀还想杀人,这可不能不管。”一跃下马,展开轻身功夫循声赶去,转过两个弯,只见雪地里殷红一片,南仁通身首异处,死在当地。那“冷月宝刀”横在他身畔,五个人谁也不敢伸手先拿。南小姐却给补锅匠抓住了双手,挣扎不得。
顾烟隐身一块大石之后,察看动静。只听“调侯兄”道:“宝刀只有一把,却有五个人想要,怎么办?”那脚夫道:“凭功夫分上下,胜者得刀,公平交易。”“调侯兄”向南小姐瞧了一眼,说道:“宝刀美人,都是难得之物。”补锅匠道:“我不争宝刀,要了她就是啦。”店伴冷笑道:“也不见得有这么便宜事儿。武功第一的得宝刀,第二的得美人。”脚夫、车夫齐声道:“对,就是这么著。”店伴向补锅匠道:“老兄,劳驾放开手,说不定在下功夫第二,这是我的老婆!”“调侯兄”笑道:“正是!”转头厉声向南小姐道:“你敢再嚷一声,先斩你一刀再说!”补锅匠放开了手。南小姐伏在父亲尸身之上,抽抽噎噎的哭泣。
那车夫笑道:“小姐,别哭啦。待会儿就有你乐的啦!”伸手去摸她脸,神色极是轻薄。
顾烟瞧到此处,再也忍耐不住,大踏步从石后走了出来,低沉著嗓子喝道:“下流东西,都给我滚!”那五人吃了一惊,齐声喝道:“你是谁?”顾烟生性不爱多话,挥了挥手,道:“一齐滚!”补锅匠性子最是暴躁,纵身跃起,双掌当胸击去,喝道:“你给我滚!”顾烟左掌挥出,以硬力接他硬力,一推一挥,那补锅匠腾空直飞出去,摔在丈许之外,半天爬不起来。
其馀四人见他如此神勇,无不骇然,过了半晌,不约而同的问道:“你是谁?”顾烟仍是挥了挥手,这次连“滚”字也不说了。
那车夫从腰间取出一根软鞭,脚夫横过扁担,左右扑上。顾烟知道这五人都是劲敌,若是联手攻来,一时之间不易取胜,当下一出手就是极厉害的狠招,侧身避开软鞭,右手疾伸,已抓住扁担一端,运力一抖,喀喇一响,枣木扁担断成两截,左脚突然飞出,将那车夫踢了一个筋斗。那脚夫欲待退开,顾烟长臂伸处,已抓住他的后领,大喝一声,奋力掷出,那脚夫犹似风筝断线,竟跌出数丈之外,腾的一响,结结实实的摔在雪地之中。
那“调侯兄”知道难敌,说道:“佩服,佩服,这宝刀该当阁下所有。”一面说一面俯身拾起宝刀,双手递了过来。顾烟道:“我不要,你还给原主!”那“调侯兄”一怔,心想:“世上那有这样的好人?”一抬头,只见他脸如金纸,神威凛凛,突然想起,说道:“原来阁下是金面佛苗大侠?”顾烟点了点头。“调侯兄”道:“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栽在苗大侠手里,还有什么话说?”当下又将宝刀递上,说道:“小人蒋调侯,三生有幸,得逢当世大侠,这宝刀请苗大侠处置吧!”顾烟最不喜别人罗唆,心想拿过之后再交给南小姐便是,当下伸手握住了刀柄。
他正要提手,突听嗤嗤两声轻响,腿上微微一疼。蒋调侯跃开丈馀,向前飞跑,叫道:“他中了我的绝门毒针,快缠住他。”顾烟听到“绝门毒针”四字,口中“哦”了一声,暗道:“云南蒋氏毒针天下闻名,今番中了他的诡计。”心知这暗器剧毒无比,当下深吸一口气,飞奔而前,顷刻时赶上蒋调侯,一把抓住,伸指在他胁下一戳,已闭住了他的穴道,抛在地下。
脚夫、车夫等本已一败涂地,忽听得敌人中了毒针,无不喜出望外,远远围著,均不逼近,要待他毒发自毙。顾烟一口气不敢吞吐,展开轻功,疾向脚夫赶去。那脚夫吓得魂飞魄散,舍命狂奔。顾烟赶到身后,右掌击去,登时将他五脏震裂。此掌击出后脚下片刻不停,瞬息间追到车夫身前。那车夫挥动软鞭护身,只盼抵挡得十招八招,挨到他身上毒性发作。顾烟那里与他拆什么招,蒲扇般的大手伸出,抓住软鞭鞭梢,神力到处,一夺一挥,软鞭倒转过来,将他打得脑浆迸裂。
顾烟连毙二人,脚上已自发麻,此是生死关头,不容有片刻喘息,但见店伴与补锅匠都已在数十丈外,二人是一般的心思,尽力远远逃开,以待敌人不支。顾烟本来不欲伤人性命,但此时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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