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祸水(2/3)
是否还活着,又是为什么呢?为了纠缠不清!
她不探究,不犯错;他又怎么去揪住她的错去追究?
纵容她去犯错,再一手包庇。由此,她握着他把柄,而他掌握她罪证。
这是折腾,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结果。
如何才能跟一个女子纠缠不清,这事儿没做过。第一次做,总是粗暴了些。
屋内,墨昶褪去被雨水打湿的外衣。看一眼被江小芽刚踹到的地方,“死丫头!”下脚还真是一点不留情,踹的又狠又重。
轻哼一声,抬脚往洗浴间走去。
把身体浸入水中,缓缓闭上眼睛,心思也是一片繁杂。
幼时逸安王为保住自己性命,隐匿市井成为‘元墨’。到‘元墨’逝去,逸安王重回京城,再成权王。这些过往,墨昶无法逐一说明,也不愿再去提及,更不习惯去解释。
他无法主动开口告知。那么,就只能逼迫江小芽去探究。
让她清楚知道‘元墨’到底是谁,以后……少给他惦记那根本就不存在的人。
虽然‘元墨’也是他,但那只是他虚化出来的人而已,是跟他完全截然相反的一个人。
所以,看到江小芽对‘元墨’那带着丝丝想念的眼睛,墨昶心里就是不顺畅。
对‘元墨’感恩不舍算什么有心?有本事对他也这样!
想着,墨昶睁开眼睛,静默少时,开口,“简直不可理喻!”
这话,不似说江小芽,倒似在说他自己。
内室的正在整理衣物的暗卫,听到洗浴间隐隐传出的这句话,看看手里的锦帛,无声附和一句,主子这句反省,还是挺深刻的。
在监视到江小芽竟然找到了他曾经留下的笔墨,继而生出疑心时。主子当即就做出来反应,那份锦帛重新写了一份,笔迹自然不同,虽然改动不大,但与‘元墨’字迹却不再一致。防的就是江小芽会提出再看锦帛。
然现在,江小芽都没说要看,主子连假的都不屑再拿,直接拿了真的出去,就差直白的告诉江小芽,他其实就是‘元墨’了。
暗卫想着,咽一口水,大不敬的想。主子既然如此有魄力,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江小芽,其实当初救她的那个‘元墨’并非是他呢!那样……
元墨假死,江小芽或许能包容理解。可是,若是连救命之恩都是假的。那,江小芽会有什么反应,他预料不到。但,绝对不会一笑而过。
想此,暗卫叹一口气。所以,他真是不明白主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呀。
其实,墨昶心里对自己的今日的举动,也是无言以对。与江小芽纠缠不休又有什么好处呢?一个弄不好……就是自找麻烦。
墨昶睁开眼睛,伸手自己大手,看了看,静默看良久,呢喃,“祸水!”
幼时那个精的像祸害一样的丫头,几年不见,一时不备,现在已经变成祸水了。
***
本已经睡了的江老太,听到动静,睁开眼睛,赫然看到一个黑影立在床头。
赫!
江老太低呼一声,先是吓了一跳,随着开口,“小芽?!”
“奶奶眼神真好,这样也能认出是我。”一开口,满满的酒味儿。
江老太闻到,皱眉,容摸索着把灯点亮,看着衣服被雨水打湿,脸色坨红,身上透着酒气的江小芽,江老夫人脸色变了变,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丫头,发生什么事了?”问着,打量着,心头发紧。
“奶奶不用担心,我没事,就是好奇酒的味道喝了一点,然后忘了戴斗笠不小心淋了雨。”说着,脱去自己上湿哒哒的衣服,手脚并用爬到床上,“奶奶,今天我们一起睡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雨,我感觉有点冷。”说完,眼皮合上。
江老太听了,看看她,披上外衣快步走出去。少时,端着热水进来,放在一边桌上,拿着棉布浸透,快速给江小芽擦过手脸,检查过她身上,见没什么受,赶紧给她掖紧被子,拿起棉布开始给她擦拭那湿漉漉的头发。
擦拭着,不时看看江小芽,心里满是担忧。肯定是出什么事了!不然,这丫头不会这样。
可出什么事了呢?江老太却是猜不到。
这丫头平日里在她跟前话好像挺多。可是,说的也都是一些故意讨打和逗她发笑的话。真正事上的话却一句都没跟她说过。
所有的话都藏着,所有的事都扛着,从来不说一个字。
幼时,同大宝一起遇到厮杀,不曾提及一个字,不说恩,也不言怕,就那么沉默着,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幼时,差点被张秀卖掉,她不让刘氏插手,自己一个人豁出一个命硬的名头,挣脱了。
幼时,被人劫持,又遇到那位裴公子差点被杀掉,也是一样,不哭不求,不寻依靠,不言后怕,就那么过去了。
现在,是如何救她出来,这么大的事,至今什么都不提一个字!
不该她这个年纪承受的,不该她这个年纪承担的,她都经历了。
以上这些,最早的时候,她曾觉得这个孩子实在可怕。可现在,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特别是每次看着江小芽,不论什么是对着她总是笑嘻嘻的时候,心里更不是滋味儿。
她对她好,只是为了想还了江小芽对江大宝的恩德而已。可是,江小芽却不是,她的好是真的,没有任何目的。所以……
江老太抬眸,看着眉头紧皱的江小芽,看着那仍显稚嫩的小脸,心里难受。
“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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