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十二章物是人非(二)(1/2)
顾卿桃今日似是心情大好,笑的如沐春风,声音低沉暧昧,“你躲起来十多年,我好容易才知道你的下落,就赶紧眼巴巴的赶了过来,你怎么还是不肯见我?”
郝雁奴赶紧东张西望左顾右盼:这里哪位公子这么可怜,孩提时期就惨遭毒手了?话说这厮也太qín_shòu不如了……
风云只觉得手痒难耐,总算明白自己老子当年为何要削这毒蝎子手指头了,我也想断了这臭不要脸的烂舌头……
顾卿桃浑然不觉,依然深情款款道:“友弟,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虽然未曾结发,但那些日子耳鬓厮磨夜夜厮守,那快活滋味……”
他刻意停顿片刻,意犹未尽般绵绵道:“倒也胜似夫妻。”
众人只觉得晴天一个厉雷劈下来把自己炸的外焦里嫩,目瞪口呆。这顾卿桃与唐师友……这人还真是独辟蹊径与众不同啊。
唐师友双目泛红,一张圆脸皱巴的紧,五官都挤成一团,浑身上下颤个不停,那屈辱怨恨的模样倒让人心生怜悯。堂堂男子受此奇耻大辱,却又当众被人揭开陈年旧疤,人言可畏,今后在武林当如何容身?
梅冰清﹑周愔愔与流光都涨红了脸偏过头去,莫轻悠肤色较黑,未见异常,但眉宇间隐隐染上一层怒气,两排牙齿紧紧扣着,蓄势待发。
秦维桢与何思齐对什么龙阳之癖断袖之好倒是泛泛的很,可眼见这人厚颜无耻的自我陶醉,把唐师友逼得山穷水尽无路可逃,那行侠仗义打抱不平的心就如燎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了。
风云倒是一言不发,镇定自若,自始至终未看向唐师友一眼,只死死盯着顾卿桃,目光锋利如刃,似要将这贱人千刀万剐,食肉寝皮。
郝雁奴:难道她早就知晓此事?她爹也知道?
顾卿桃对这一干人等的敌意视若无睹,依然笑靥如花,心满意足道:“如今那人已经不在了,没人再会拦着你我,你已经躲了这么多年了,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让我又找到了你。何不随我回去长相厮守?你若要再辜负我一片心意,我可要生气了。”
一行人听了此话,叹为观止,明明是霸王硬上弓强占良男,怎地还说成牛郎织女两情相悦?明明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怎么被污成仗势欺人横刀拦爱?明明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怎么美化成破镜重圆共谐鸳梦?这人的脸皮厚的天下无敌人神共愤啊!
唐师友眼泛泪光,痛彻心扉,那年他刚满二十岁,懵懵懂懂的独自一人出门游历,被顾卿桃相中掳走,关在客栈,受尽侮辱,十几天后他穿着单衣跌跌撞撞的逃下楼去,身后多名相思门弟子凶神恶煞的追过来,四周之人皆是视而不见,甚至轻浮调笑,当他是南风馆调教出来的小倌儿。万念俱灰之时,只听一声“且慢!”窗边立起一名年轻男子,身佩长剑,青衫磊落,黑发如墨,神情冷冽,那人沉声道:“把他放了!”
他紧紧护着怀中物件,那人生前顶天立地,刚直不阿,死后却栖身于这一方木匣中,被个痴缠不休的疯婆子藏在床头十多年,如今仍是含冤莫白,有家不能归。
世上那么多人,只有你挺身而出救了我,可这世间,怎么就容不下一个你呢!
“那人是不在了,可还有我!”风云拔出飞天,一道青光闪过,与她一袭青衣相映成辉,锐不可挡。
顾卿桃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之色,近乎切齿道:“你们父女俩真是一路货色,游手好闲,多管闲事。”
郝雁奴收回下巴,语重心长道:“顾前辈,出门在外行走江湖,还是要点脸的好。她义父明摆着不想见到你,她若不管不顾,那可是忤逆不孝,你若强人所难,那可是欺男霸女。”
顾卿桃听罢直接呸了一声道:“欺男霸女?我恨不得将天下女子尽数杀光,连碰都不愿碰。”
风云二话不说,一剑横扫过来,以千钧之势,直击贱人咽喉。顾卿桃不闪不避,面容阴晦,突然斜刺里闪出一把刀来,直接架住飞天,二人顷刻间连过数招,各自向后一退,竟是穆云平,手中一把长刀锋芒毕露,不可直视,便是他惯用兵器白鹿刀。他拉着一张脸,颇为不满道:“伤还没好就出来动手,火候比你老子差得远了!”
原来顾卿桃这几日就在洛家庄附近窥探,获悉莫执与梅镇南二人被郝雁奴耍了一招反间计,如意算盘落空,他本该躲避风头,却闻知唐师友现身洛家庄,心中不舍,索性带了苦心经营的藤甲兵前来劫人,来的路上还碰到了穆一刀。他知这人平生最大心愿便是大败飞天剑,有这位高手料理风云,其余人等,他一概不放在眼里。现在看来,这丫头受了内伤,根本不是穆云平对手,哼,你们父女俩今日便可地下重逢了。
唐师友见风云面色惨白,喘息不定,颓然道:“我随你走就是了,你放了他们。”
顾卿桃喜不自禁,风云左手抚着胸口,犹在起伏,右手中飞天却转了个圈,列了个起手式。
“我风家的人,可以败,可以伤,可以亡,但绝不可以退!”一字一顿,坚毅凛然。
秦维桢定定看她一眼,举起巨阙;何思齐暗生钦佩,也不退让。
流光高呼一声:“痛快!”莫轻悠终于展颜:咱们江湖儿女便要快意恩仇,携手齐肩,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风云眼中厉芒一闪,长剑抖出,如蛟龙入海,呼啸而过,穆云平挥刀迎刃,迅快轻急,如果说飞天剑是霸道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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