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问路(1/2)
我就知道这死胖子嘴里肯定没什么好话,赶紧用手捂着他嘴,小声说你特么能不能闭嘴,这里是别人的家,轮得到你来教一个堂堂的考古学教授做人啊?
我这辈子就吃了没文化的亏,所以对气,像何教授这样的,整个西南也找不出几个,必要的尊敬还是得有的。
陈芸也些疑惑,端着茶杯又放下了,对站在一边的刘伯说道,“何教授在家吗,为什么一直没有看见他?”刘伯说哦,你们来晚了,我刚才就想告诉你们,何教授昨天下乡去了,听说是李家屯连下了三天暴雨,把一条河道冲毁了,有人在河道里发现了宝贝,然后通报上来,何教授就带着一帮徒子徒孙去了现场。
没在家,你怎么不早说?
我心里对着老头不太高兴,要不是为了拜访何教授,我们大老远来着地方又是为哪般?知道何教授没在家怎么不早说。
我心里还在嘀咕,陈芸已经站起来,对刘伯说既然是这样,我们就先不打扰了,您先忙着,我们还有事想尽快找到何教授。
刘伯说哎呀,小陈你别这么急着走啊,这家里空荡荡的,就住着我一个孤寡老头子,老爷一走我就没人说话了,你不如留下来陪我聊聊天。
葛壮瞎客气,说老爷子,不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忙,这就走,时间耽搁不起。
刘伯说啥?我年纪大了耳背,你大声点。
葛壮又凑到他耳边重复了一声,说我们还有正事要办,没工夫跟你瞎耽误,您老自己个儿歇着吧!
刘伯说哦,你们要坐飞机啊?那行,不耽误你们了,快去吧。
葛壮回过头,小声说,“这老头都聋成这样了,何教授怎么不换个管家?”他话刚讲完,刘伯就在葛壮猴脑瓜顶上拍了一下,气鼓鼓地说,你这年轻人,说谁聋呢?
得,还是个间歇性耳聋。说好话时听不见,坏话却一个字都不能落下。
从何教授家出来,我们重新上了汽车,陈芸对这边路况不太熟悉,走走停停,向人打听李家屯在哪儿。路上问了几个过路人,都说那地方远着呢,关键是路不好走,这都下午了,可能赶到时已经天黑了。
陈芸把车开进了加油站,加满汽油之后又拎出了几个油箱,全都给灌满了塞进后备箱里,一行人整装待发,朝着打听出来的道上浩浩荡荡地行驶过去。
遂宁属于重庆和四川的临界点,也是西南方比较重要的中转站之一,不过2001年那会儿,道路设施还不怎么完善,陈芸开车先下了告诉,之后就拐进了一条泥泞的乡土小道,前几天刚下过暴雨,头顶着烈日,马路上确实泥泞不堪,一路走走停停,不小心开进沟里好几回,都靠我和葛壮下去推着车走。
路况比想象中要复杂许多,巴渝交接,这地方到处都是盆地和盘山道,如同蛇道般蜿蜒进群山,路面荒凉,绕不尽的黄泥巴老路。陈芸是个女司机,感觉她走进了驾驶室四肢就不怎么协调,葛壮几次提出来,要换成自己来开。我赶紧让他打住,宁可开慢点,让陈芸这个女司机上路,都不能把车交给胖子。
就这么一走一停,没等赶到地方,天就已经黑了。天黑之后路况变得更加复杂,十里荒山,道路两旁都是延绵的树林,将道路彻底遮掩,这穷山恶水的,连个问路的人都找不到,眼看天变得越来越黑,陈芸只好打开了大灯,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夜半驱车行驶在群山之间,莫名的就有一种惊悚的感觉,除了打车灯还能照出几十米的荒野道路,车窗外一片漆黑,基本什么都瞧不见,偶有山风吹过,晃动着丛林深处的书影晃动,就跟群魔张牙舞爪似得,搞得人心中很不安宁。
我见前面的路况实在太复杂了,便提醒陈芸把车速放缓一点,咱们不急着赶路,千万别把车子开进水沟里去了。
陈芸说这个地方的确是太荒了,你们打听道路的时候到底确认过了没有?沿着这条路走到底能不能走到李家屯?
我说不知道,问路的人是胖子,出了什么问题你怪他好了。葛壮不乐意了,说小南瓜你大爷的,出了事就把责任推给我了?早知道出发前先打个电话给老钟了,他开车技术好,是好司机了,这种路面肯定难不住他。
越往山区里走,沿途越是荒凉,除了盘山道,连一户人家都看不见,我捉摸着要不要下车找个人问问,葛壮这破地方连条狗都看不见,更别说人了,你别开车门,省的引条狼进来。
陈芸突然踩了刹车,把车子停下来说道,“不开了,路太窄,地上全都是烂泥巴,深夜开车有危险,要不咱们先休息下,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等到路过的车?”
我说行吧。停了车,我和葛壮就推开车门,靠在靠在车窗外抽了一支烟。不久,葛壮说他膀胱要胀了,尿急,让我跟陈芸等一会,可别丢下他一个人在深山里过夜。
我催促这肥厮快点,尿尿用不着跑太远,反正这深山老林的又不会有人看见。他屁颠颠跑了,也不知听见了没有。
抽完烟,我重新拉开车门打算进去,陈芸从里面递出来一包牛肉,说吃吧,这路上没看见人家,也买不到吃的东西,就剩这点牛肉干,你和胖子勉强把肚子垫一垫好了。我问陈芸吃了没有?她说我不用,我经常晚上不吃东西的。
等我嚼完几块牛肉之后,葛壮有拎着皮带屁颠颠跑过来,我以为他是老远就闻到了牛肉的香味,说你丫鼻子挺灵啊,别急,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