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误会(1/2)
风清云淡,秋高气爽,又到了策马奔腾,尽赏美景的季节。张冲这次只带了十几个扈从,骑着快马,一路疾行,只几日,便到了匀州城。
“你怎么才来?”邓玉娘一反常态的没有出城去迎接张冲,反而端坐在正厅的太师椅,悠闲地喝着茶,见张冲一来,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道。
张冲让邓玉娘问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怔怔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难道早应该来吗?”
“是的,如果换成是我的话,至少三天前应该到了。”邓玉娘冷笑道:“距我提银子已经过去七天了,现在才过来,只怕早是人去楼空了。”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张冲苦笑了一声,道:“我是担心你这边有什么急事,才忙不迭地跑过来,你怎么会这么想,咱做人可不可以阳光一点。”
“我还不知道你,还说我不阳光,有你这么内心阴暗的主子,我阳光得起来吗?”邓玉娘啐了一口道:“要对我动手,只派个人来将我提了去便是了,还用得着你亲自跑一趟吗?对了,你才是狗。”
“我说你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我好心地来看你,你不但好话没一句,还劈头盖脸地来了这么一通。扎心了,老铁。”
“少跟老娘来这一套,说说吧,为什么要动我。”邓玉娘冷下脸来。
“矜持一点行不行。”张冲陪着笑道:“好好的,说什么动你,在盛唐谁敢动你。”
“你也不用假惺惺的,难道非得让人捅到面皮,才好看吗?”
“我真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提银子这件事,我自然是知道的。你这个人根本不是个在乎钱的,如今火急火燎地提银子,我想定是遇什么事了。你又好强惯了,算有事,也是一个人撑着,我是放心不下,才急着来,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你说的都是真的?”邓玉娘盯着张冲看半天,没有看出别的来,语气也松缓了下来。最近一段时间,邓玉娘老觉得盛唐不对劲,气氛怪怪的。直到前几日看盛唐的通报,突然看到了小金成了船坊的特别掌柜的消息,邓玉娘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慌乱,当心神平定下来时,她知道自己的直觉是对的,象建船坊这样的大事,我没理由不知道,可见是悄无声息的建起来,这是个再明显不过的信号,盛唐绝对要有大事发生,而那个船场则一定是一个阴谋。”
“你果然是冰雪聪明。”张冲听完邓玉娘的分析,忍不住笑起来,“能看透这是个阴谋的,可能也只有你这个女诸葛了。那你再说说,凭什么你断定,这个阴谋是针对你的?”
邓玉娘冷笑一声道:“我又不是瞎子。”最近,盛唐商行人员调动频繁,匀州这边突然调过来不少人,象帐房里的赵伟,商铺里的王正岳,而这些人干什么,又很难瞒得住邓玉娘的眼。邓玉娘说着,突然站起来,指着门外一个正在打扫院子的老苍头,道:“这个老刘头,别说你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做什么的!”
张冲见邓玉娘越说越生气,急忙摆手道:“这事说来话长,我也不是很清楚,但知道却是真知道。算是这几个人,也不能说我要动你吧。”
“你还要怎么样?”邓玉娘怒道:“你那边不是动手了吗?先是车马行的老岳,好好好的,那可是画眉的表叔,你说辞辞了。还有织坊的贺大娘,那是贺锐的嫡亲姑姑,也从被织坊里赶到了山庄作杂役。邓玉堂是我哥,算他再怎么有错,也该不看僧面看佛面吧,可一句话没有,被调到了船坊。银子是我的,我想什么时候用,什么时候用,这不过份吧,你又何必拿我的人动手,老岳和贺大娘都是一大家子人,有老下有小的,断人生路,你不觉得你做得有些过了吗?”
张冲淡淡一笑,道:“我过来正是要对你说这些事的。”说着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招呼光头强道:“清院子,我有话要对邓掌柜说,任何人不得靠近。”
“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张冲回到座位坐好,“你先不要生气,听我慢慢地对你说。”
听完张冲的话,邓玉娘有些不以为然的道:“你说那个什么天神教,我倒是真的听说过。匀州这边应该也有,我在这院子里便见过你说的那种传单。此事我虽没有心,但也过问过,据我所知,这天神教也不过是劝人向善罢了,与释道同途,你是不是有些过于担心了。”
张冲摇了摇头,道:“玉娘啊,你还年轻,一些事情还是看透,你这个思想很危险啊。”
“少来,显得你多么老成的样子。”玉娘嗔道:“笼共你也大不了我几岁。你既看得透,不妨说来听听,也让我长长见识。”
“你只道那天神教劝人向善,既是行善积德,又何必偷偷摸摸呢?只这一点说不过去。俗话说,好事不怕人,怕人没好事。你想想,咱俩商行一贯也是提倡良善诚信的吧,咱们可是大大方方的写在章程里,其他的商行甚至直接把这些词儿写在牌匾,有的还挂到了大街,四下宣扬,生怕人不知道。这样做官府从来都没有管过,老百姓也没有骂的,为什么,大家都知道这是好事。”
“或许人家只是潜心修行,并不在乎那些虚名,所以不想让人知道罢了。”
“做好事不留名的,当然也有。但不留名,和怕留名是完全两码事。做了好事不留名者,往往都是襟怀坦荡之人,不会刻意地去回避什么,若真心想找,是不难找到他的。而那些心怀鬼胎的人,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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