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知人用心(1/2)
苏子诚说着,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几乎要笑出声。
苏子义疑惑的看着苏子诚那一脸的笑:“我看吕丰举止得体,言谈有度,人品气度极其出色,你这是?”
苏子诚仰头看着苏子诚,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怎么和他大哥描述这个吕丰。
想了片刻,才摊着手笑道:“不说。吕丰路过唐县时,路见不平,要行侠仗义,小幺帮他出主意射杀了吴钦差,嫁祸给袁大帅。他因此欠了小幺一千两黄金还不上,就以身抵债,可抵到现在,苦活累活不知道干了多少,一千两黄金一分没少,利息倒生出不少来,”
顿了顿,叹了口气:“他事事听小幺调遣,唉,总之,你以后就知道了,要不是他是师父嫡亲的孙子,我好几回都想一巴掌拍死他算了,太给师父丢脸了。”
苏子诚说着,不知想起什么,恨得错着牙发狠。
苏子义听得怔神,半晌,突然转头看着苏子诚问道:“这位李姑娘,你打算怎么安置?”
苏子诚呆了,片刻,眉头渐渐拧起,却不答话。
苏子义坐到苏子诚旁边,看着他,温和道:“福宁公主的事,都过去一两年了,吴国那边,也很能交待过去了,你也不小了,这亲事不能再拖,我想过了年就给你选妃成亲,这位李姑娘,是个极难得的,我看,不妨先纳进后院,也别定了名份,就让她跟到外书房随身侍候,你身边有这么个人,也能省心不少,若一味拘在后院,就可惜了她这份心智才情,你看呢?”
“嗯,选妃的事大哥看着办吧,至于小幺,她与常人不同,她若愿意跟在我身边,我自然求之不得,只怕她……”苏子诚一脸苦笑,转头看着苏子义:“我还不知道她的意思,肯不肯都在两可,她如今替我打理那些杂事。
一个月前,陈方燕养母六十生辰,小幺和我说了这件事,说想用我的名义给老人家好好庆贺庆贺这六十生辰,我就答应了,这是小事。
前天收到陈方燕谢帖,感恩涕零,竟是满纸泪痕。
陈方燕是个闷葫芦,跟了我十几年,不苟言笑,号称铁石心肠,从来没这样失态过。
我问了小幺,她说这陈方燕舅父是个算命的半仙,陈方燕一生下来,就算出来他杀气过重,要是留家里就要克死全家,父母就把他交给家里一个帮佣的仆妇,吩咐她带回家养。
这仆妇青年丧夫,无子无女,视陈方燕如同亲生,后来赶着几场天灾,陈家避灾去向不明,这仆妇就白天帮佣,夜晚纺纱供养他,直到陈方燕十六岁那年,陈家才找到陈方燕,把他接了回去,隔年,陈方燕就离家从军,直到现在。”
苏子义凝神听着,半晌才叹了口气,正要说话,苏子诚看着他接着说道:“这样的事还有几件,有她料理这些事,常有出奇之效,她这样的人,要是无名无份的跟着我,只怕她不肯。”
“这名份是早晚的事,也委屈不了她,要不,让你嫂子探探她的话?她今年也不小了,要是嫁了别人……她入幕你门下,只怕也嫁不得别人了。”苏子义声调缓和,透着丝丝冷漠。
苏子诚紧皱着眉头,半晌才点了下头:“也好,这事不急,先等一等,我让长远去池州打听这李家去了,等长远回来再说吧。”
“嗯,很好!这是你仔细,凡事小心为上。”苏子义点头称赞。
两人放下此事,又商量起别的事,苏子诚在宁王府吃了饭才回去。
没两天,水桐案就判了下来,陈忠良停妻再娶,两相欺瞒,丧德无义,判陈忠良自德州暗娶沈氏之日起,与水氏再无夫妻之义,水氏子仍为陈家嫡长子,由水氏扶养成人,水氏愤恨失心,误杀陈忠良,判流徙三千里,悯其子年幼无依,允以银赎刑。
水岩托人说合,赔了沈氏现银一万两,沈氏画押息讼,此案算是了结清楚。
没几天,沈氏收拾了行李,带着家人仆从,扶陈忠良棺椁返乡安葬。
水岩看着沈氏一行人出了开平府城门,往青州方向回去了,长长松了口气,只觉得轻松惬意无比,站在城楼上吹了好一会儿风,才下了城楼,一径往梁王府找李小幺致谢去了。
李小幺仔细听了沈氏离京的情形,慢慢抿了几口茶,叹了口气,水岩忙问道:“有什么不妥?”
“没有,我是可怜这沈氏和那个孩子。”李小幺放下杯子,看着水岩感叹道:“这个世间,女子独活不易,沈氏年青貌美,得了那么多银子,只有一个幼子,后头又没有娘家可依持,她自诩聪明,其实目光短浅,黑眼珠子盯那白银子又盯得太紧,这些都是祸根,早晚招来大祸。”
“青州是陈家祖籍所在,她回去自有陈氏本家照应,你这是多虑了。”水岩疑惑的看着李小幺。
李小幺看了他几眼,没答他的话,只笑着问道:“水桐病好了没有?”
“好多了,小莲陪她在城外别庄里静养,让她先在那里住一阵子,对了,伯父和家父托我向你致谢,多谢你替水家脱了这恶逆杀人的名声。”
李小幺歪着头想了想,笑起来,年青这东西真可爱,水岩和水莲谢她救了水桐一命,那两位侯爷想的却是水家的清名。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水岩告辞出来,站在檐廊下想了片刻,踱出垂花门叫了小厮进来,低声问道:“我记得咱们有个庄子离青州不远?”
“是成山庄子。”小厮急忙答道。
水岩用折扇点着小厮的肩头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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