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骚,浪,贱(1/2)
曾经沧桑的油腻大叔,一下回到少年时代,心性自是起了很大变化,只是北狄的九千里路,遇到的不是天威就是大妖,一直被压抑得无法释放,今次骤遇同龄人,很自然的便起了争强好胜之心。
是时候让尔等见识一下圣级高手传授的扶摇步法了,李梓木脚跟一旋,集搬砖千日,奔逃九千里之功,我已非吴下阿蒙……
“大哥,我去探路。”土草四蹄一蹬,一蹦丈余,后蹄着地一点,又窜出一丈,接着前蹄一撑后蹄一翻再次蹦起,几个起落,便没了踪影。
“呜哈!”白喜仰天一吼,沉腰弓步,猛踏一步,便跨出两丈开外,“兄弟,俺打头阵。”
“走!”唐守鱼打个响指,脚步细碎,落地无声,僧衣飘飘,似慢实快,李梓木只觉头顶一凉,原本扣在自己脑袋上的寒食钵便前移至三丈外。
哎,这三个家伙,还没喊开始呢!
扶摇步法借力蓄势,一步重过一步,一步快过一步,落在最后的李梓木全力施展,初慢后快,急起而追。奔跑间,这一路被追赶的好处就体现了出来,竟是比刚出北冥时更快了三分。
白衣少年负剑前冲,势如奔马,跑得那叫一个一路绝尘,被栓着一只脚的紫衣姑娘脚步轻灵,一蹦一跳间,竟还避开了少年身后的那道污浊尘泥,只在侧后紧紧跟随。白衣少年心有不忿,哼,妖族肉身强悍又如何,还不是被我抓了。
“嗖”土草从白衣少年头顶掠过,天空落下几粒草渣。
“轰”白喜狂奔而过,溅起几道泥点,洒在白衣上。
“咚”白衣少年刚抬起手,想擦掉脸侧的泥点,身后又飘来一颗顶着破碗的脑袋,刚好撞在了手上,唐守鱼边扶寒食钵边继续前飘:“罪过罪过。”
最后起步的李梓木冲至白衣少年身后,看到那只举在半空中兀自颤抖的手,咋滴,这还管超速?“啪”独牙照着手背一拍,扶摇而去。
……
弱水河拐弯处,形成一道里许方圆的浅滩。
脸色铁青的白衣少年,咬着本就没多少的嘴皮子,握了握手背一道红痕的拳头,在岸边站定后,却没去找那四个“路人”的麻烦,只因浅滩上正有一场激烈战斗。
“那是袭击俺的那条大鱼?”白喜捏捏拳头问道。
“应该是,”李梓木紧了紧手里的独牙,看着浅滩上的战斗,“龙游浅滩遭虾戏,呸,应该是痛打落水狗!”
此刻,一条十余丈长的巨大鳇鱼搁浅在浅滩上,鱼身一侧腮后,一道丈余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不时喷出,染红大片河面。
“其一,你撞烂了我的船。”一名青衣少年手持一把白羽扇,站在一块尚能漂浮的破木板上,鱼头晃来,少年慌忙躲开。
“其二,弱水河不应该有你这么大的鱼存在。”青衣少年闪至一边,落在齐腰深的水中,皱眉继续说道。
“其三,先生说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鱼头往前一探,青衣少年见势往水里一钻,从另一头冒了出来,“可是先生还说,士庶人不仁,不保四体。”
捏着拳头的白喜踢踢土草:“小弟,他叽叽歪歪的说啥嘞?”
“他说他想吃鱼,”土草一下蹦开,“还想吃熊掌。”
“啥?!”白喜双拳一锤,就要上去开干。
“叮”一支弩箭插在白喜脚前,箭杆颤动间,梁薇缓缓步出:“未开启灵智的野兽之属,百族皆可食之,你既已南下,就得知晓这些规矩。”
土草赶紧将这段话翻译给大哥听,白喜喘着粗气听完后,只得愤愤作罢。
“嘿哈!”沙哑吼声中,正待扭头再攻向青衣少年的大鱼,急急侧身,一把三尖两刃长刀便劈了个空。一名双眼冒着精光的少年,披着一身大号黑甲,从大鱼身侧站起,带起一阵甲片碰撞的叮当声,一劈不中后,在齐胸水流中急退几步,险险躲过横压而回的鱼身。
大鱼砸起的浪花尚未平复,黑甲少年又逆浪而上,举刀便砍,大鱼只得几个翻滚,远远躲开。黑甲少年得势不饶鱼,紧追过去,挥刀斩在大鱼脊背的骨片上,只是这骨片竟是坚硬异常,大刀仅将其砍出一道白痕。大鱼吃痛,巨头一个回摆,咬向少年,少年被水浪一带,眼看就要躲不过去。
正此时,后方水下又腾起一袭蓝衫,水花映照着其手中三尺寒锋,身姿如行云,剑势如流水,自然飘逸间,剑刃寒光逼向鱼头摆动间带出的鱼尾后门。大鱼尾鳍一颤,垂尾缩头,避开这要命一击。一名蓝衫少年,长相相当平凡,却身姿卓然地立在鱼尾之上,任大鱼疯狂摆动,也不能将其甩下,他手挽剑花,带起剑影重重,面色平静的再次寻觅战机。
“好剑!”唐守鱼掏出木鱼一敲,赞叹一声。
“好贱!”李梓木瞧得真切,拧起独牙学着那剑招一舞,只是棍影稀疏,一时难领悟其中精髓。
“尔等何人?”岸上的白衣少年将手中铁链往一侧树上一绕,双手拔出身后重剑,一压一挑,高声喊道,“速速报上名来!莫要等我出剑伤了你等性命。”
“儒家风游!”青衣少年被背后的这声喊一惊,急退几步,躲开大鱼的攻击范围。
“道家方锻志!”正要刺向大鱼的蓝衫少年也是一愣,错失良机,只得脚一点,掠向更后方。
“你又是何人?!”黑甲少年将长刀在水中一顿,站在血水中高声回问到。
“法家姬康!”白衣少年持着重剑,昂首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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