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想做大哥好多年(1/3)
吃鸡不算开荤?也是,以壮汉夫妇的体型,一只雪鸡怕刚够塞牙缝的,怎么能算开荤呢。为什么是一只?因为剩下两只雪鸡,一只当然是给了他们的宝贝儿子白喜,而剩下最后一只,居然给了李梓木,用丰满妇人的话说就是,养到明天再煮。
披着破烂袍子的李梓木,迟疑地接过煮得烂熟的雪鸡,然后怀着吃最后一顿晚餐的壮烈,啃得那叫一个豪迈,以至于最先吃完的他伸脖打了嗝,忍不住用人族的话喊道:“真他妈好吃!”连吃了几天生食的他,是真的差点把舌头都吞了下去,直噎得眼角挂泪。
“你的人话说得真他妈好!”白孟用生硬的人族语言赞道,然后捧着啃到一半的雪鸡,在锅边来回走了两圈,又用兽语问道,“给你一个不用死的机会,要不要?”
原本被那一声赞吓得一愣的李梓木,赶紧狠狠点了点头,然后伸长脖子直愣愣的盯着白孟,只见得对方大手一挥:“这样,我儿子明天要那个,那个啥?”
“负鱼游学!”丰满妇人用长勺从大锅里舀出一瓢滚烫的鸡汤,一饮而尽,然后皱眉提醒道。
埋头啃着最后一条鸡腿的白喜闻言,哧溜一下将挂在嘴边的肉条吸进嘴里,看看他爹,又看看他娘,啥,负鱼游学?
“嗯,反正就是走很远的路,看很多的物,学很多的问,”白孟摸了摸下巴,“睡很多的漂亮女人!”
沈霞反手一汤勺甩在他的脸上,然后回头对一头雾水的白喜道:“去给老娘找几个儿媳妇回来,要会生养的那种!”
“娘,哪种才是会生养的?”在汤勺的提醒下,白喜机智地抓住了重点。
“腚大的,腰圆的!”汤勺在空中划出一道厚实曲线。
“媳妇,可不可以让俺先说完,”白孟捂着腮帮子,在看到自家媳妇点头后,立马一脸凶相的朝向李梓木,“你能一路走到这里,肯定是识路的,对吧?”
眼看有了一线生机,李梓木哪还会再去解释其他,赶紧道:“识得的识得的!”
“正好你的人话也说得好,那你就给俺儿子当个小书童,”白孟还未说完,又被一汤勺砸在后脑勺,沈霞叉腰吼道:“是小鱼童!”白孟懒得再去捂头,努力保持着自己的凶悍形象,“就是给俺儿子带带路,背背吃食,顺便帮他物色几个,”转头偷偷瞧了下自家媳妇,“嗯,腚大腰圆的姑娘。”
……
“嘎吱!”、“嘎吱!”鞋子深入积雪的声音,李梓木背着一个塞得鼓鼓囊囊的大包裹,包裹外绑缚的一圈圈皮绳上,挂满了品种各异,大小不一的……鱼!包裹里面是啥?还是鱼!出发的时候,他总算明白了负鱼游学的意思。
“嘿,小个子,你可走稳了,别把我的鱼给甩掉了!”白喜依然着一身黑皮短褂,昂首阔步地走在前面。
李梓木拄着独牙站稳小憩,从怀里掏出那本油腻的儒家经典扇了扇,有些喘气道:“你娘给你准备的这包鱼,怕不得有八百斤?!”
“差不多吧,”白孟回头见李梓木没跟上,走回来抓住包裹上的一条皮绳,往上提了提,“你们人族还真是够弱,背这么点就累成这样!若换成是我,背这么点能一口气跑十里地。”
李梓木被他那一提,弄得一个趔趄,往前跨出半步才稳住身形,有些懊恼的使劲挺腰抬肩,晃了晃背上的包裹:“行,知道你比我厉害!”
“那还不叫大哥!”白喜咧着嘴角,抱着双手,居高临下。
李梓木摆摆头,猛吸一口气,继续埋头前行。
两少年按肚子的大小变化估摸着时辰,当腹中腾起“咕咕咕”的闹铃声,便停下生火烤鱼,李梓木半蹲着喊道:“哎,大个子,过来接一下!”
白喜找了处干燥的地方,放下满满一抱的苔藓地衣,这是他一路拾来的,拍拍手道:“叫大哥!”
李梓木翻个白眼,不想理他,自己咬牙又往下蹲了点,却被背上那巨大的包裹拉得朝后仰去。
“还不叫大哥?!”白喜嘴角下撇,却只成一道直线,看着这一幕,有些无奈的伸手托住包裹,“别把我的鱼压坏了!”
放下包裹后,白喜顺手从皮绳上摘下一条大鱼,抽出一截熏得黝黑的木叉,从鱼嘴穿入,鱼尾穿出。
李梓木抱过他先前放下的那堆苔藓地衣,放在包裹下方背风处后,转身踮脚取下一条更大的鱼,抽出另一根更短却熏得更黑的木叉,穿上鱼后,鱼尾几乎到了握手的位置。
“个不大,吃得倒是挺多!”白喜一边嘟囔着,一边从短褂的内兜里掏出火镰,探入干燥的苔藓堆里,敲击了三下,便冒起一道青烟。
在北冥只见过用离火珠煮虾的李梓木,第一次见到白喜拿出这玩意时,前世用惯打火机的他,一脸鄙视,结果白喜只敲了三下就将火苗升了起来,不由一阵错愕。白喜一副我很豪的样子要他喊大哥,就告诉他这是啥,偶尔还算有点原则的吊丝可不答应,你爱说不说!可能是少年人都有的那么点显摆小心思,最后熬不住的白喜还是告诉了他,这火镰乃天机书院出产,其上刻了一个小型阵法,连续敲击三下便能释放出一道火苗。啥,为啥不能敲一下就冒火?你揣兜里的东西,随便碰一下就窜出火苗来,那不用吃饭走路和啪啪啪了呀?嗯,天机书院,一个造打火机的公司,李梓木记下了。
二人将苔藓聚拢,火势渐涨,只是总有那么几丝调皮的风绕过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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