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大锁捉了爹的奸(1/3)
在寨子里的很多人看来,这阵子闹邪了,好多的事儿让人哭笑不得的捉摸不透。稀簿楞登地留着几根山羊胡子张大仙儿的那些话对寨子里预兆的话,结合着寨子里这阵子发生的事儿,让寨子里的老少爷们儿们开始半信半疑地担心了。寨子里这阵子发生的事儿不是一个好的兆头儿,寨子里的一场大乱怕是要不了多少的时辰就会爆发了。其实,让外观上的人看来也没啥子大事儿,不就是二五零大锁要跟着半吊子胡大顺学吹喇叭吗?有啥子值得寨子里的老少爷们儿们这样提心吊胆地担心寨子里要出啥子大事儿的呢?既然大家都晓得二五零跟半吊子真正的是啥子关系,咱们也就不再避讳,这也只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学打洞的事儿,医学上叫遗传基因,极为平常的事儿。在在寨子老少爷们儿们眼里就觉别扭了,二五零啥子手艺不好学,偏偏要学吹喇叭,还跟半吊子学,这不是在明叫着给张老驴治难堪吗?寨子里的老少爷们儿们这样琢磨也有一定的道理,是为着张老驴在这个寨子里招脸做人考虑。更让寨子里的老少爷们儿们觉得不安的是,二五零上了别劲儿,一条道儿就迷上了半吊子吹喇叭。让谁去说这事儿,谁都会说二五零缺筋少弦没心眼儿,咋的就会迷上了半吊子吹喇叭这手艺上了,这就肯定寨子里要出啥子大事儿之前的一个讲究儿。老少爷们儿们这两个琢磨倒还不咋的太担心,最让他们担心的是,二五零跟着半吊子吹喇叭,竟然显得很灵巧,这就让他们咋的也捉摸不透了,会不会二五零是一个啥子精怪儿脱身,要不,咋的就这般灵巧了?说不准哪天他就能把整个寨子吹得鸡飞狗跳老母猪爬树了,大凡啥子精怪儿都是这样,先是让人觉得没啥子来头儿,等他一旦发了威风,那可就是了不得的了不得了。
寨子里的老少爷们儿们这样奇怪,倒也不奇怪,二五零迷上了半吊子吹喇叭,谁也劝不了,一头别劲儿一条道儿就是认准了。他说半吊子的喇叭吹得好听,别人不管是谁,都赶不上半吊子把喇叭吹得那样顺耳。也别说,别看他二五零的那张嘴巴的两片嘴唇子包不住那两颗上翘着长的大门牙,但小喇叭哨子往嘴里一放,两片嘴唇子绷得严实合缝的,不跑风不漏气,一肚子的气儿鼓得两边的腮帮子锃明瓦亮的,小喇叭给他吹得嘀哩哇啦地响。说来也够怪的了,他二五零虽有一身的蛮力气,可干啥活儿都显得笨手笨脚的不利亮,让人瞅着就觉得他的手脚关节儿跟不会拐弯儿似的。谁也没有想到,他吹起小喇叭就不显得笨拙了,两只手上的指头都跟膏了油似的活泛,几个喇叭眼儿给他一堵一放就滴溜乱转地变着强调儿。再仔细听他吹出的曲子,咋的也觉不出他平时说话不咋的利索,总感觉他的舌头很会在嘴里灵巧地打转儿,《百鸟朝凤》给他吹得还真的很像很多鸟在一起亮嗓子似的。再说半吊子胡大顺,毕竟是二五零大锁吃甜不顾酸爹,教起大锁来也格外卖力气,围着大锁前后左右地指点着该咋的一个技巧法儿。半吊子教得卖力,二五零学得用心,没有多久的工夫,二五零不光会吹《百鸟朝凤》,还学会吹《抬花轿》、《打金枝》等一些段子,并且能吹得有模有样有板有眼,欢天喜地的让人听着心里觉得喜庆。
寨子里的老少爷们儿们为大锁跟半吊子胡大顺学吹喇叭觉得揪心,但大锁的女人心里没有啥子揪心不揪心的,只要家里不短吃穿,管他大锁干啥去,一来省得他在家碍眼,二来也免得他大锁在家上了邪劲儿跟自己耍迂调。
虽说大锁的女人对大锁跟半吊子学吹喇叭心里不大在意,但对于张老驴来说,脸面上就不是那么好看了,毕竟寨子里的老少爷们儿们都知道半吊子跟自己的女人有那么一腿,也都知道大锁是他半吊子撒下的种子长出的果儿,这两个人在一起折腾,无疑是在当着寨子里的这些老少爷们儿们往自己脸上泚尿。尽管他脸面上觉得难堪,但心里很坦荡,大锁跟着半吊子学吹喇叭,就很少在家了,自己去偷喝大锁的凉州就不用老是提溜着心思了。自打上次跟自己的女人因为小锁相亲的事儿挠了别扭之后,自己也寻思着不到大锁那儿招惹大锁的女人了,可这档子事儿有瘾,由不得自己,何况大锁的女人比自己的女人年轻,事儿做起来比跟自己的女人有滋味儿,再加上自己的心思打年轻结婚到现在也没在自己的女人身上,心里由不得就想着贪别人的便宜。心思不在自己的女人身上,也不是自己的女人长得不景气,自己的女人年轻的时候也跟一朵花儿似的漂亮,远比眼下半吊子胡大顺的女人还骚气。刻字机也说不清为个啥子,心里一直惦记着那个头上綄着一个发髻的玉妮儿。都这么多年了,咋的也忘不了玉妮儿的模样,很多时候玉妮儿还在梦里年轻时的模样跟自己说话呢。
张老驴十七岁那年的年节儿刚过,张老驴提溜着二斤果子去姥姥家给姥姥拜年,谁知道赶巧在姥姥家碰上了落凤坡一个跟自己表亲表得无法再表的老表,又偏偏是个女孩子。两个人一碰面,彼此心里似乎都有一股子叫不上名堂的东西鼓动得两个人都很心热。落凤坡那个头上挽着发髻名叫玉妮儿的女孩子不时地拿眼瞟他,他也不时地拿眼瞟玉妮儿,两个人的眼光碰到一起的时候,都会脸红耳热心里跳。回家的时候,两个人正好顺路,两个人说了一路的话儿,最后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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