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逛庙会(1/2)
若离送了饶歌一串青铜的铃铛,被他挂在窗眉上,每天早上五点半会丁朗咣当地跳,闹钟一般准时地响,叫魂一般叫醒饶歌,请他去练功。若饶歌赖床,铃铛就从窗眉上飞到饶歌床上,拉开他的被子,撑开他的眼睛。
铃铛第一次叮当乱响的时候,饶歌被吵得蒙上被子,单涛嘟囔着让他管好自己的铃铛。饶歌一直不起床,铃铛来掀饶歌被窝撑他眼睛的时候,他吓得大叫出了声音,以为有蜘蛛似的奇怪的生物爬到他了他床上,大叫声把单涛吓掉了床。
饶歌伸手四处挥舞着要赶跑怪物,才发现那怪物竟然是铃铛,他拍拍胸口安抚自己,好一会儿才从惊吓中回神。
单涛躺在地板上拥着被子,打了一个哈欠:“卧槽,真是清晨惊铃。”
此后习惯了铜铃与众不同的叫人方式,饶歌甚至觉得这种方式别有些风味,有时候实在想赖床,还会拍着铃铛和他商量让自己多睡一会儿。
不过这个铜铃比较忠心,对于饶歌的商议都是铁面无私的拒绝,绝不留情。单涛因此帮他取了姓名,“小铁”,即铁面无私之意。这里用男他,仅仅因为他们在男宿舍,饶歌就帮铜铃定了性别,自动归为同性了。
铭刻笑话他一个铜铃,却被取名为小铁,实在不贴切。饶歌却觉得若离送给自己的铜铃,自己没起名字,倒让单涛给取上了,实在不服气。
可小铁小铁的,听单涛念多了,大家也都习惯了。又因提起铜铃的时候,有个名字,实在方便许多,所以大家也都默认了这个羊头狗肉的名字。
不过这段时间,饶歌觉得比高三时期还要苦逼许多。除了每天晚上被逼着练功到十二点,早上早早起床被逼着打坐,每天的琐碎时间,也都用来恶补理论知识了。
每天晚上回到宿舍,饶歌累得像狗一样,简单洗漱过后,就摊在床上死狗似的起不来。每天课业繁重,休息时间也不够,逻辑上来讲,饶歌应该皮肤蜡黄,日渐憔悴。
可不知是不是练功有了效果,每天早上起床喝了若离给他新换的一种不苦的茶水后,他又变得神清气爽,精神焕发。
铭刻美人单涛跟着他夜以继日地练功,蹭若离的茶水,进步虽不是一日千里,也可谓一日百里。只不过几个人一心练功,心无旁骛,并未和别人比试过,不知道自己进步的速度,还以为自己是初来乍到的低级玩家,是以平日里低调的很。
只有他们的武师,发现几人的异常,暗暗称奇。
三月初三这日,山下的常薇镇上有庙会。玄机阁除了当值的人之外,放假一天。
若离思忖,不能一直逼着饶歌学习,也要劳逸结合,这天,她也给饶歌放了假。几个人清闲下来,听说山下的常薇镇上有庙会,在饶歌的记忆中,他从没有逛过庙会,觉得这事委实新鲜,怎么也要好好感受一下。
几人一合计,当下决定去踏青游玩逛庙会。
常薇镇最东头的一片空场地上搭了戏台子,饶歌等人买了豆汁糖葫芦豌豆黄,找了个两棵树坐在树杈上,听台上青衣老旦唱戏文。
不过民间艺术实在阳春白雪,听了半天咿咿呀呀嗯嗯啊啊,饶歌委实听不懂,吃了几口豌豆黄,喝了杯豆汁,瞌睡虫就来了。他打了一个哈欠,想着自己的艺术修养只能是停留在下里巴人,和阳春白雪是无缘了。
他看向旁边枝丫上的殷若离,若离头枕着右臂,姿态甚是洒脱,早闭目阖眼,会周公去了。阳光洒在她身上,泛着白色的光华,饶歌不仅看入了迷。
这之际,有什么东西从他旁边坠落到地,“嘭”地一声,惊醒了饶歌。他低头看一看,一只麻雀大小褐色羽毛的鸟儿正迷迷糊糊一步三跌地从地上站起。
他看到若离轻巧地跳下树枝,蹲在那只迷糊鸟面前,支着腮帮揶揄它道:“你这只倒吊鸟,不喜欢听戏文,还每年都来凑热闹,每每都要从树上摔下来,怎么一点记性都不长。”
那只倒吊鸟歪着头瞅了瞅若离,一会儿后像是神识清明,认出了眼前之人是谁,欢快地拍着翅膀要扑进若离怀里。
殷若离眼疾手快,在倒吊鸟扑过来前一掌将它拍下去,那只鸟委屈地皱着眉眼,可怜巴巴地看着殷若离。
若离无奈地叹口气:“你母亲也是心大,知道你迷糊,还每年都放你出来,也罢,今天就跟着我吧,防止你饿了偷吃林家的谷子,被林家二丫追着打。”
她伸出左手垂下衣袖,饶歌看到那只迷糊的倒吊鸟展开眉眼,欢快的扑进若离的袖子里,在里面左翻右翻,不知从哪里翻出一块酥饼,坐下用两只爪子抱着酥饼啃。
饶歌目瞪口呆,好一会儿反映过来,并铭刻美人单涛跳下树枝。
铭刻是个直脑子,想到什么就是什么,走过去扒着若离的袖子探头往里看。
这么大的动静那只鸟都没有从她袖子里掉出来,实在惊奇。
那只鸟正老神在在兴致勃勃一心一意地吃酥饼,看到铭刻伸过来的大头,两只豆大的小眼瞪成了一对斗鸡眼。
忽然之间,这只迷糊鸟一只爪子护着那块酥饼拍在胸口,一只爪子拍在铭刻脸上,鸟嘴就向他脸上啄去。
铭刻赶紧从若离袖子里撤回自己的头。他拍拍胸口,还好还好,这段时间练武没有偷懒,反应还算快,没被那只迷糊倒吊鸟毁了容。
若离甩了袖子背手到身后,向铭刻道:“小迷糊还小,不要欺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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