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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你怎么了？”史蒂夫正在准备晚餐，他看到乔伊进门之后坐在沙发上一直没有出声，但往往这个时候乔伊一般会走到他身边跟他打声招呼的。

乔伊没有作声,她将自己蜷缩在沙发里。

将手洗干净用抹布擦净,史蒂夫走到了乔伊面前蹲了下来，他仰头看着女人，轻声道：“出什么事情了吗？”

史蒂夫伸出手握住了乔伊，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法给她传递温暖。

“史蒂夫，我该怎么办……”乔伊的眼睛泛红，手指慢慢收紧，“他出车祸了。”

“谁？”

“我的哥哥。”

“需要我陪你吗？”史蒂夫将车停靠在路边。

乔伊坐在副驾驶座上,她的指甲已经将手心扣了一个红印出来，想要摇头，但是乔伊又有几分胆怯。

“跟我一起上去吧。”

史蒂夫知道乔伊小时候离家出走,但是乔伊没有跟他说原因,一直以来,史蒂夫都以为也许乔伊和家中的关系不太好，但是现在看来，也许乔伊心中仍然挂念着她的哥哥。

乔伊身上的西装还没有换下,她拉着史蒂夫，走到了问讯处那里。

“您好,请问布鲁斯·韦恩住在几号病房？”乔伊开口道，她的眼中带着她都没有发现的焦急。

“抱歉，小姐,如果您不是韦恩先生的家属的话，我们是不能把他的病房号告诉您的。”这里是一家私立医院，前台的护士面露微笑，她在乔伊身上打量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对方长得像布鲁斯·韦恩的地方。

乔伊微微一怔，她想要从包里拿出手机，但是却又不知道拨给谁。

“他现在脱离生命危险了吗？”乔伊道。

“已经脱离了。”这个问题并不涉及到她的职业道德，护士道，“但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也许是一个月，也许会……我很抱歉，他的情况算不上好。”

“谢谢。”

乔伊强撑着表达了谢意，她转过身对史蒂夫道：“我们先出去呆一会吧。”

史蒂夫愣了一下，他们连夜驾车四个小时来到哥谭，乔伊却连看都没看就要离开。

“乔伊，你……”史蒂夫叹了口气，他拉着乔伊，“好的，那我们先出去呆一会。”

两人走出大厅，外面有一排椅子，正准备坐到那里的时候乔伊却突然被一个老人叫住了。

“你是，乔伊小姐吗？”老者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确定。

乔伊微微一怔，这个声音是她从小听到大的…转过头，她看到了穿着西服的老者站在那里，眼中带着惊讶。

乔伊想要退缩，她有些胆怯。但是刚刚向后退了一步就撞到了史蒂夫。

“别怕，我在你身后。”史蒂夫在乔伊耳边轻声道。

也许是这句话给了乔伊力量，乔伊道：“好久不见了，阿福。”

“你也是来看老爷的吗”

乔伊点了点头，她的目光在老人的身上打量了一圈。七八年过去了，老者已是满头花白。

“老爷出事前，听医护人员他一直叫着“乔伊”。”阿福眼下青黑，明显是这几天没有睡好，“董事会那里已经在提议选择下一任继承人了，虽然你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但是您是第一人选。”

“他还好吗？”乔伊不想听到这些，她打断了阿尔弗莱德的话语。

“不太好，不过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阿福道。

“他是怎么受伤的？出了车祸吗？”

这个问题可把阿福问住了，他们对外确实是以‘车祸’为幌子，但实际上导致布鲁斯·韦恩昏迷另有原因。

“您上去看看他吧。”阿福道，“我可以为您瞒着老爷。”

乔伊的牙齿轻咬着嘴唇，最终点了点头。

电梯中，阿福看了一眼一直跟在乔伊身边的史蒂夫，他道：“你好，我是韦恩家的管家，你是乔伊小姐的朋友吗？”

已经接受了乔伊是布鲁斯·韦恩妹妹这件事情的史蒂夫伸出了右手，“我是史蒂夫·罗杰斯，乔伊的男友。”

“恩，你看起来很健壮。”阿福也伸出了自己的手。

电梯到达顶楼，众人走了出去。布鲁斯·韦恩住在高级病房，门口还站着两个保镖。

“我在这等你。”在阿福打开门之后，史蒂夫停下了脚步，他拍了拍乔伊的肩膀，看着乔伊走了进去。

乔伊有些胆怯，她慢慢走进了病房，在那里，布鲁斯·韦恩浑身插着管子，如果不是一旁的监控仪器，恐怕都不能确定他是否是活着的。

坐在了布鲁斯身边，乔伊抬手轻轻触碰着男人的手背。

“布鲁斯。”

但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没有给他任何回应，他只是闭着眼睛躺在那里。

看着布鲁斯惨白的面容，乔伊勾起一个无奈地笑容，他跟平时电视报道中的那个光鲜亮丽的韦恩集团董事长一点也不一样。

电视里的布鲁斯是那么的鲜活，而不是现在躺在病床上这幅生死不明的样子。他不应该躺在这里的。

收紧握着布鲁斯的手，乔伊并没有得到期待中的回应。

“我回来了……”

乔伊一直趴在床边，她没有看到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布鲁斯的眼皮动了动。

“乔伊小姐她变化很大。”在乔伊进去了一段时间之后，阿福看着干站在那里的史蒂夫，跟他搭话道，“她离家的时候只到我胸口，现在没想到已经这么高了。”

“乔伊很少跟我提她家里的事情。”史蒂夫道。

阿福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