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日志(3/3)
了车,最后由急救队员抱着渚夫人的孩子上车,标志就是在那个时候掉下来的么?我为了谨慎起见,与运送目的地的医院通了电话,那里的护士长说她们两个“都遗失”了标志,但已经重新附上了。
她安慰着我说,从到了医院母亲就没放下过孩子,所以不可能弄错,说我太过于担心了。
几天后护士长联系我,说和渚夫人一起送来的那个女性扔下孩子离开了医院,想从我这里找到寻找她的线索。她与渚先生商量,在找到母亲前,将孩子暂时寄养在他那里,可是渚夫人却坚决反对。
我一开始想渚夫人不应该是那么冷淡的人,可是护士长告诉我,孩子的事情在医院里面暴露了,如果那个女性就是瞄准这个时机,那她真是很可怕。
丈夫的出轨确实不可原谅,但是渚夫人也明白丈夫正处于关键的时期,孩子的事情得忍耐,作为让步的代价,她提出了几个条件:她不想再看见这个孩子。并且就算有血缘关系,也不能提供一切援助······渚夫人第一次表现出这么强烈的拒绝,渚先生也知道自己很亏欠对方,所以只好答应了放弃抚养孩子,孩子被送到了孤儿院。
孩子没有罪,可是我却眼看着没有母亲依然不断长大的孩子,为自己的无能感到惭愧,如果能在近处,至少能想办法帮上忙。
孩子的未来,因为大人的作为而被觉得的那天,一个出乎意料的人来到了我们这里,我的丈夫和渚先生在神社共同的朋友,天女目先生,提出要收养那个孩子,我们惊讶于这突然的要求,但他说没有孙子孙女所以很寂寞,而且之前受渚先生照顾,所以希望至少在这件事上能帮上忙。
天女目先生的妻子去世之后,他就一个人生活。儿子结婚后定居在大城市了,但是还没有孩子。他有养育孩子的经验,经济上也稳定,又是熟悉的人,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唯一令人担心的问题是,他和我们一样,都算是高龄的老人了。
天女目先生和渚先生交谈了几次后,约定好互相不去干扰,于是没有母亲的孩子成了天女目先生的养女,在诊所里观察了一段时间后,天女目先生时隔数十年再次购买了尿布和奶瓶,将孩子领走了。
据说,天女目先生那时候定下了孩子的名字,“瑛”。第一眼看到,还以为是男孩子,但是很喜欢这个发音,就换了个女孩子的字。
两个孩子同在镇上生活,让渚夫人不太高兴,不过她本来也是温柔重情的人,所以也没有在说什么。
我衷心希望,孩子们长大后,我所感到的不安不会变成现实。我所剩下担心,只有将渚夫人送去医院时,我没有仔细看管孩子这件事。
孩子们都很像渚先生,她们如此地相像,有事我都会把她们看错。
······
我缓缓合上笔记本,心里却还是很疑惑,其中的那一页折痕已经很深了,看样子瑛反反复复真地看过很多遍,她会去想这些事情么,她的母亲是渚夫人的事情。
她特意回来将孩子生下并暴露其中的关系,从她的所作所为来说,都不会是无的放矢。
为什么会是这样呢?毕竟一开始并不是渚先生抛弃了她,而是她自己选择离开的。她曾经是渚先生的事务所的员工,所以那段时间对于渚先生的重要意义她应该很清楚,甚至可以借此索求自己想要的,而她生下瑛,透露出渚先生出轨的事实后,又没有索要任何补偿就消失了。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仅仅是为了将一个孩子塞入这个家庭,然后让家庭不睦么?
仅仅只是如此么?
突然,我毛骨悚然,也许日志里的老人也和我想到了,最坏的报复方式。
鸠占鹊巢。
我寄希望于瑛和我相同的发色有一定的渊源,可是无论结果是如我所想还是向着悲剧的方向发展,我都不会原谅任何伤害瑛或是渚一叶来达到自己目的的人的吧。
我也曾经问过平野先生和平野太太关于那个女性的事情,可是平野太太和平野先生都只是在生产时帮忙,那时的忙碌让人无暇关注女性的长相,而这本日志里也没有对女性的外貌进行描写。
其实外貌也不可全信,毕竟发色是可以改变的,而且这也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真可惜,我将书桌恢复成原样,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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