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十六、一生之誓(2/2)

“没什么。”

楚水漾见着穆勋宁神色淡淡，想着这人与自己相与的几次，事事占着自己便宜，自己却半分也猜不出穆勋宁的心思。穆勋宁这人对这谁都是一副淡漠的神色、一口不咸不淡的语气，任谁都猜度不出他的心思。

“世子可知男女大防，世子这般，日后我该如何面对他人。”楚水漾叹气，穆勋宁与自己缘浅，索性划清界限的好。

“水水还是不要徒费心力想着他人了。除了本世子，旁人嫁不了也娶不了。再则，本世子从到到尾也未说不娶，只是水水的心不诚。我不想委屈了水水。”

穆勋宁说道最后神情竟都黯淡了，让人觉得很是哀怜。

楚水漾见穆勋宁面上难得呈现寂落的神情，一时因为心虚不知说什么好。

她想嫁穆勋宁之心确实不诚，这点她辩无可辩。

“你连辩解一二都不曾辩解。”穆勋宁叹口气。灵潜书院、挥墨阁前、清风茶舍和皇后宫宴上的楚水漾机敏狡黠，唯独面对男女之情显得糊涂迟钝却又心如明镜。

“世子心思难度，我不甚明白。世子为何如此待我？”楚水漾想，今时穆勋宁可以如此待自己，他日是否亦可如此待他人？

“为何要猜度我的心思，水水只需明白自己的心思和我对水水是极为喜欢的心意即可。其他不必多思，我自会护着水水。”穆勋宁和盘托出自己的心意。

“世子的喜欢是对美人的志在必得yù_wàng，还是旁的？”楚水漾想起那日瑛王穆齐安的眼神，那是对猎物不容逃走的占有欲和征服欲。不知穆勋宁是否亦是这般。

“一生独一，此生只卿。日久可见。”穆勋宁一字一句吐字清晰。

楚水漾愣在原地，自古男子妻妾成群，身边一生只有一人的男子怕是万人也难挑出一个。无论穆勋宁是以何种心态说出这话的，楚水漾都为之心动不已。

“世子...”

穆勋宁打断了原本有话的楚水漾，修长干净的手指抚上楚水漾乌青眼窝，神情颇为无奈。

“几日不曾安睡，还有这等精力想的那么多。别想了，好好睡会，我就在书案前看坐着，待你醒了带你瞧瞧京都。莫还像宣景元年那般莽撞。”

穆勋宁唤顾城放了于颜进来伺候楚水漾安寝，楚水漾瞧着穆勋宁不容置喙的神情也便不多说。这几日确实难得安眠，一面由于颜伺候净面，一面问着穆勋宁宣景元年的事。

穆勋宁未应答，却瞧见于颜脸色不对。起身出去同顾城吩咐了话又折了回来坐在书案前搁着帘子看着楚水漾睡下。

于颜出了房门就被顾城拦住，顾城按着穆勋宁的吩咐将宣景元年那个少年郎是自家主子的事告诉了于颜。

“世子的意思，为着世子妃的颜面考虑，这事还是由你告诉世子妃的好。”顾城道。

于颜点头，顾城此话在理，洵王世子对郡主的考虑确实周全，也就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