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潭下(2/2)

那女人好像并未有嘲笑他的意思，也看不出有援手的意思。林啸云暗道不妙，自从到了这里，自己的力量好像有流失的迹像，而且越是用力这种迹像似乎就越明显。他懒懒地翻过身来，面对着她，道：“不知仙姑怎么称呼啊？在下蜀山林啸云，你就不要捉弄我一个后辈了！”那女人道：“世人有知的话，皆称我这水母阴姬，你不知道也难怪。”林啸云挣扎着爬起来，一边腹诽这鬼地方，一边道：“这样说来，我想你一定是身负了重大使命，才在此镇住地眼，对此我很是敬佩，出去后定当广为宣扬。还有，你能不能使个法术开个门？”

水母阴姬道：“这里只有进来的门，却无出去的门！”林啸云一听，张大了嘴巴，怒道：“只有进来的门？难道你都不用出门的，吃喝拉撒都在这里吗？”他一想起自己的小师侄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谷底呢，嘴下就不留口德了，道：“你分明是故意的，在水潭下设饵勾人。”水母阴姬冷笑道：“我说过了，这里是极西之地的地眼，非我所造，每天的早晨与傍晚就会与天地相通。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她继续说道：“天地本不全，天地间的能量也并非是一成不变的，反而时时处在震动波荡的过程中，如果不是我的存在，天地从古至今又怎能像似未变过呢？”

林啸云装着思考的样子，道：“这么深奥的道理你就不要为难我了，就算是沧海桑田的变换，却也总是要留给人希望的，不知我说得对不对？”水母阴姬道：“其实天地以万物为刍狗，人类自诩聪明，在天地的面前同那些刍狗也没有什么分别。这个天地对于更大的世界来说其实还是小的可怜，虽说如此，人间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时时刻刻参与着天地的运转。”林啸云见机道：“一花一菩提，一叶一世界。莫非人间也可以看成是一花一叶么？”

水母阴姬露出了笑容，道：“是呀，现在你感觉到了什么？你细细地感受一下，此处的空间与外面的空间有何分别？”林啸云道：“我感觉这里像是有一个大吸盘，并且在不断地吮吸着人身上最细微的力量。咦，那口井怎么了？”说着奔到井边，就见井上好像被一层似的东西盖住了，在这层胶状内来回流动五颜六色的色彩，又陷入到下方的一个漩涡之中。

他用手去触碰了一下，猛地一惊，这井盖冰得似铁一般，只是稍微地触碰了一下，就感觉冻到了心里，实在是太诡异了，说不定还真是通往了九幽之下，喊道：“这是什么鬼东西？真是冻人啊！”水母阴姬道：“那是极寒冷的能量，就算是千年冰川下的冰也冷不过它。现在它是闭合的，一旦开放，你会被瞬间冻成一块的。”林啸云道：“了不起，那口井不会又是热的吧？”

水母阴姬道：“你说呢？”林啸云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这两口井就是用来调节外面的天地平衡，热能多了都被吸进了冷泉中，冷了就释放出热泉，这样一来，就可以保持人间的能量平衡了。”水母阴姬道：“差不多吧，只是不是你说得冷与热那么简单，这两口井调节的是人间最根本的能量，人类只是感觉不到而已，谁要是利用了它可谓是得到了不绝的源泉。而且这力量可以在无声无觉中改变人的身体，也可以无声无觉地吸取一个人身上的力量，你说是不是很可怕？”

林啸云心下一惊，这么说来，我岂不是处在了一和很危险的境地？但是表面上却还看不出异样，瞅瞅水母阴姬有些不怀好意的眼神，故作镇静地道：“既然这井这么地可怕，难道就不会影响到你吗？”此时，他仔细地观察水母阴姬，发现除了美得要人命外，跟寻常的人类没有分别，刚才那热泉喷出的滚烫热水怎么就没有伤害到她呢？此时，他显得獐头鼠目，尽往不该看的地方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