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1/2)
肖锦欢一时失语,身旁跟着的丫鬟奴才也都不敢吱声,这样宋白卿越来越有底气。
“娘娘,微臣其实一直想跟您赔罪,上次在宫里,是臣妹失了体统,还望您不要记在心上。”宋白卿话语之间颇有分寸,态度又极其诚恳,似乎不是装的。
但是,管他是不是装的,肖锦欢也没往心里去。
她的思绪很快便从三年前的那片光景回到了现实,“宋将军言重了,本王妃还赶着去面见皇上和王爷,就此别过。”
说完,她便示意领事太监继续前行。
而宋白卿也只得恭敬退让到一侧,看着她婀娜的身姿渐渐远去。
跟在宋白卿身边的小厮看着他脸上无奈的神情,提醒一句,“将军,咱们也该回府了。”
他点点头,挥了下衣袍,便朝着宫门的方向走去。
有些人,是否从初遇那刻起,就注定此生无缘。
管事太监将肖锦欢带往御花园,可那里却没有皇上和程离晏的身影。
肖锦欢不禁疑惑,皱眉问道,“为何带我来这儿?”
太监没有回话,反倒是身后出现的人开了口,“九王妃,这一趟,是本宫找你来的。”
肖锦欢轻笑一下,眼神清冷,眸色光亮,“原来是皇后娘娘,九王王妃肖锦欢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她这一套礼仪,着实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皇后面若桃花,风姿端庄,身边伺候的宫女本应十余位,可如今却只有两个嬷嬷在,而肖锦欢身边带着的丫鬟奴才也早就退到了一边。
这种阵仗,让她起了疑心。
皇后看出她的顾虑,便柔和劝慰,“九王妃莫担心,本宫今日叫你来只是有事相求。”
‘有事相求’这四个字用的可真不是一般的重。
肖锦欢屈膝,行了个礼,“皇后娘娘严重了,您尽管说。”
若真是‘求’,又何必用谎话把她引到此处?
肖锦欢刚进来时就发现,这里算是整个御花园中最偏僻的角落了。
皇后威仪不减,走过来搭上她的手,“欢儿,我可否这样称呼你?”
肖锦欢不卑不亢,“这是欢儿的福气。”
皇后又接着说道,“欢儿的年纪与我的妹妹相仿,可人生轨迹却完全不同。”
肖锦欢眉头一紧,“皇后娘娘的意思是?”
“宋丞相府里的千金宋心柔,是我一奶同胞的亲妹妹。”皇后的声调忽地降低,在肖锦欢耳边娓娓道来。
一时间微风四起,春日到来,可这风却刮得异常冷冽,扶得肖锦欢脸颊有些痛。
她伸手揉了揉,目光一转,凝视着皇后,语气淡然且镇定,“那依皇后娘娘的意思是...”
巧妙的将话头又还给了皇后,这十五岁的丫头心智已经熟透了。
哪还有一丁点儿会被欺负的样子。
皇后突然换了脸色,“欢儿,你别误会,本宫不是要给你施压,实在是因为家中父母思女心切,这苦也受了,你心里的气儿该消消了,毕竟,一年前,皇上在宫宴上确实提过心柔和九王的婚事,王爷也没有反驳。”
她边说着,边满眼歉意地望着肖锦欢。
“娘娘不妨继续说下去。”
皇后叹了口气,“可谁知半月之后,王爷突然身中剧毒,虽然救了回来,可脾气却异常暴躁,几乎都要把王府给砸了,心柔知道后,在王爷房外整整守了三日,不吃不睡的,最后实在是坚持不住,昏倒了才被人抬回去。”
肖锦欢眼中的眸色已经有些浑浊不堪,她说的可真是逼真极了。
皇后又换了一副面孔,似是苦苦哀求,“后来,王爷避不见人,心柔没有办法,就去了卧龙寺为他祈福念经,一去就是一整年,直到今日回来,才知道王爷已然成了亲,那日是实在受不了了,才求白卿带她入宫的。”
肖锦欢的眼眶有些酸胀,许久才挤出一句话,“说了这么多,我都没听出来娘娘的意思呢!”
“本宫不求其他,只希望欢儿你能替心柔求个情,让她回到丞相府即可。”皇后此时的表情,倒像是吃了多大的亏,却不求公平对待。
以她的看法,好像这就是肖锦欢该做的。
此时,她的身边没有一个能够帮助、提醒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就像漫漫长夜,独望星空,不知何时才能等到天亮。
肖锦欢眼神空洞地望向远处,那里的芍药开得红火,好像也在嘲笑她,自以为是惯了,如今被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冷水。
皇后不知何时离开,等肖锦欢留意到的时候,这偏僻的角落只剩她一人在此。
捋了捋思绪,肖锦欢抬眸看了看跟着的两名丫鬟,她们浑身都抖得不行。
“怕什么?”肖锦欢捏着其中一个丫鬟的下巴,冷冷问道。
那丫鬟频频摇头,“王妃娘娘,奴婢害怕皇后娘娘那双眼睛。”
肖锦欢又问,“她的眼睛怎么了?”
丫鬟几乎都要瘫软在地,“她好像很不喜欢您。”
肖锦欢用手帕轻轻擦拭着她的下巴,“别怕,以后这种话也不要往外说了,那是皇后娘娘,不是你我能议论的。”
两个丫鬟和其余奴才一并跪在地上,“请王妃娘娘恕罪。”
肖锦欢抚了抚额角,“罢了,就是皇上都要给她些面子,你们又能拦得住什么。”
这一趟进宫,再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过了午膳时辰,程离晏确实没有回来,他也叫人捎了信儿回来,可是却没找到肖锦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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