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叔叔,你打算怎么玩呢?(1/2)
夜晚一点的街道上,只有零星几个便利店还开着灯。昏黄的路灯下,偶尔有醉汉摇摇晃晃地走过。一个穿着白色棉质连衣裙的女人,一无所有,流浪在街头。
我,该去哪里呢?
转入一个狭长的林荫小道,走到尽头左转,在那片海棠花前,就是她和他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本以为是救赎,却没想到是悲剧的开始。
“唔,”突然,背后一只大手捂住她的口鼻,“唔…唔……”
“别出声,不然杀了你!”男子猥琐沙哑的声音响起在耳侧,浑身酒气强烈。
“唔…唔……”一瞬间被恐惧淹没,女子不断挣扎。救救我,谁来救救我!绝望在吞噬着心。
“谁在那里!”一声厉喝,吓得那醉汉慌乱地抛下女子就跑。女子跌落在地上,浑身颤抖,花容失色。
“你,还好吗?”那是一对情侣,看电影看晚了,不曾想路上会见到这一幕。那个女孩担忧地看着白衣女人。
但是女人似乎没有听见,怔愣了许久,仿佛失了灵魂,就那么呆呆地坐在那里。她突然流下泪来,在那双空洞、无力的双眼中,如泉水般涌出泪水,似乎所有的委屈和害怕都在这一瞬间爆发。
女人摇晃着站了起来,不顾女孩的关心,一步一步离开了。
我,还能去哪里呢?
女子如牵线木偶般移动着步伐,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路灯下的影子,浅浅深深。她失魂落魄地走着,穿过人流,穿过琳琅满目的商店,有台阶就上,有楼梯就走。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这时如果有心人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个女子的眼睛早已失去了焦距——她已经处于崩溃边缘。
这一晚的闹剧,应该结束了吧。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她也不知道。所有的一切,在这一晚,都失控了。
“离婚吧!”那是她一向冷漠的丈夫。
“对不起,姐姐,真的对不起。”那是一个年轻娇柔的女孩。
“我们罗家,要不起不干净的媳妇!快点签了离开!要点脸面吧!”那是婆婆严厉的声音。
所有的隐忍,所有的体谅,所有的认命,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她——她就是一个笑话!
回想当初,她只是觉得,为自己不值。
是,新婚之夜,她没有落红,但是为什么就不能信任她呢?她难道不是他的妻子吗?要和他互相扶持走完一生的人啊!
即使后来,知道丈夫有了外遇,她也只是想着,他在和我赌气。
直到那个女孩怀孕,直到一纸离婚协议书摆在面前,看着上面熟悉的签名,她想,原来就这么结束了啊。
为什么?
这些年,她为了尽心侍奉公婆,辞去了工作,即便婆婆当牛做马使唤她,她也不曾有过怨言。为了维持这段婚姻,每次丈夫的虐打,她都隐忍下来,不曾对外说过一句。
可是,这些年的隐忍和尽心,她得到的就是这个结果?
“别再往前走了!停下!”
女子猛然惊醒,原来自己已经走到了楼顶,而她却好似被蛊惑一般向前走着,再迈一步,就会掉下去了。
低下头,她看到了蚂蚁般大小的快速驶过的车流。不禁退后了半步。
“别再往前走了!停下!有什么想不开的,我们聊聊,聊聊好吗?不要做冲动的事情!”
女子回过头,看到了两个警察在冲她喊着,却不敢靠近她。她也看到了之前的那对情侣,看到了他们脸上的担忧和紧张,可能是看她失魂落魄地走着,怕她出事所以报了警还一路跟随到这里。
为什么,最后想救我的,是路人,而想我去死的,却是最亲近的人?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女子发出凄厉的笑声,摇晃了一下,又站定。
从楼顶俯瞰整个城市,眼前是她这一生见过最繁华美丽的夜景。原本恐高的她,此刻,只觉得无比放松。原来,这就是承载了我的青春年华,承载了我所有的笑与泪的城市啊,真美。如果没有我,应该会更美吧……
未等警察反应过来,女子毫无征兆地一头堕入了黑暗中。
我真的累了,就让这一切,都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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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少女的脸上,为那柔软的发和微卷的睫毛镀上了一层金色。温暖,舒适。
“叮铃铃——”困倦的少女按下闹钟,翻过身继续睡觉。
“青青,醒了吗?要上学了!”熟悉又温柔的声音在耳畔想起。
“妈妈也不想叫你起床,心疼你想让你多睡会儿,但起晚了你又要怪妈妈了。起来吧,青青~”
“唔,好。”黏糯的声音好似猫叫一般,但是转而又响起了呼噜声。
青青?叫谁?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叫过她了。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只有曾经的父亲虞悠和母亲李心,才会亲昵地叫她的小名,她本就是他们爱的结晶。
“这孩子,真是没办法,那就再睡十分钟吧。”妈妈无奈又宠溺地笑着说,离开了房间。
少女微睁开眼,看到了熟悉的房间,窗帘,阳光。
我,在哪里?
我,不是跳楼,死掉了吗?
我,重生了?
少女闭上眼睛,记忆回到那一刻。
身体在急速坠落,风刮着脸,也模糊了思维,一切,都会结束。脑中浮现出母亲慈祥的面孔,嘴角轻轻勾起。妈妈,我来找你了。
“孩子,我这么辛苦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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